90.有什么現(xiàn)在說出來
本來就熱的天氣,再加上廚房里柴火的溫度,身體機能不錯的她也受不了。
拎著一桶水來到蚯蚓培培育土前,竹瓢舀了滿水,輕輕一甩,水均勻的沾在枯葉上頭,天氣有點熱,表層的土有點干裂。
來回拎了幾次水,手指沾點著培育土,濕潤度達到她的心里語氣值。拍了拍手,拿跟棍子翻動地面。
嵌在泥塊中沉睡的蚯蚓,在接觸到陽光,不停的挪動著身軀,矯健到不行,眼睛眨幾下它就鉆到往泥土里,夠速度。田甜完全沒有打擾清夢的自覺。
蚯蚓喜甜度高的食物,腐爛的水果和菜葉最為喜愛。它也是需要呼吸的動物,底層沒有太多的空氣,蚯蚓在培育土表層活動,糞便排泄在上頭,長期堆積,對它們的生長繁殖是非常不利。
要經常刮取蚯蚓的糞便,蚯蚓的糞便是非常好的肥料。不僅能改良土壤,改善農產品品質,最重要也是她最希望的,提高產量。
刮取蚯蚓的糞便會浪費她非常多的時間,時間就是生命,不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她決定兩個星期就移植一次這些培育土到她新開荒的地上,在上頭種果樹,最少的打理利益的最大化。
真佩服自己的小腦瓜子,一舉兩得又能有效減少自己的精力。
來到圈養(yǎng)野雞的地方,里頭的野雞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動著。
丟下幾大把新鮮的野草她就走了,誰不知道雞得吃玉米粒或者米飯才能長到好。問題是有這些她自己都吃了還能留給它們。
轉移戰(zhàn)場到了村頭西,拎起鋤頭就是一頓挖,吭哧吭哧。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非常的驚訝,這不是勞力活,是一次勻速的表演,表演者是田甜。
學乖了的王翠花推著板車,上頭放著農具。想到待會田甜在那里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的揮舞著鋤頭,她輕輕松松的推著板車運著土,想想那番景象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看著走在他前頭癡癡的傻笑著得婆娘,田壯是真的無語了,她是不是忘記了田甜力氣異于常人,說不定到時候看戲的人會是她。
來到村頭西的兩口子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你是妮子還是牛,干勁十足就算了。這么長這么寬的渠你給挖到三分之二,就臉上出點薄汗,衣服都不見濕,還讓不讓活了。
王翠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著。
“田甜你那么著急干啥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力氣大是吧。”
看著自己婆娘又在找事,怎么就沒學乖呢,到最后那次不是她自己受苦,扯著她的袖子,不停的使眼色。
“快點干活,早點干完早點回去休息。”
“田甜,雖然說你是當家的,但是我倆也是你爹娘,和你說話怎么不應人呢,不要以為現(xiàn)在你當家做主就飛起來了啊。”
王翠花甩開田壯的手,她就不怕田甜怎么滴了。
田甜再牛還不是她王翠花生的,之前她男人當家做主她是不敢說什么,現(xiàn)在小一輩當家她當真不怕。
停下手里的動作,田甜跳上地面,聽她老子娘這話里話外是不服她?
“爹,你也是這么想的?”轉過頭看著她爹推來她老子娘,自己一個人鏟土。手里拿著鋤頭在不停的轉動著。
聽田甜這語氣是生氣了,有時候他真的懷疑當時是不是抱錯娃了,田甜應該是他大哥的孩子才對,脾氣真的是一毛一樣。
長期挨揍的田壯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她生氣了,到時候遭殃的是他婆娘又不是他,剛剛她的問話以為他倆是一伙的,趕忙搖手否認。
“當然不是,打從你拿出工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當家人。你說的都是對的?!?p> 跳下去推著自己骨氣的男人,王翠花氣到不行,就不知道給她點面子嗎。
手在田壯腰間用力的擰著,看到他整張臉都皺起來,心里的郁悶消散了一些。
她實在是不想再刺激自己眼睛?!澳铮阌惺裁床粷M現(xiàn)在就說出去,咱就在這解決了,我走了你還是不說,我在聽到你的不滿我直接和大伯說,你出爾反爾,欺騙我的工分,到時候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p> 手指顫抖的指著她生的冤家,王翠花真想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弄死她,不讓她長大后氣死她,“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p> 看來她老子娘說氣狠了,“娘,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我就是找大伯告狀?!?p> “你還是小孩子嗎,什么事都找你大伯,我倆是你爹娘還是你大伯大伯娘是你爹娘,什么都向著他們?!?p> 王翠花氣糊涂了,說話不過腦子。田壯拍打著自己的啥婆娘,這婆娘是他自己找到,不能怪別人。
“好了,你和孩子說什么呢,當初讓田甜當家的是你,現(xiàn)在出爾反爾的也是你,她現(xiàn)在是當家的,說什么你都得聽。不傻你出同樣的工分你也可以當家?!?p> 田壯捆住自己的傻婆娘,小聲在她耳邊說著。
“夠了,誒看到田甜的臉色啊,她這是真的生氣了,倒是真找來大哥我可不幫你說話。”
田甜的臉色怎么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委屈不已的王翠花抬起頭。
喔哦,不得了。田甜的臉怎么這么臭
看情況是真的氣的不輕,她小聲翼翼的說著,“我這不是心里落差大嘛,一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不是?!?p> 田甜雙手叉腰看著她老子娘,豬八戒倒打一耙呢。
“娘,說說你心里話,這里就我們仨,有什么現(xiàn)在就說出來,憋在心里不悶得慌嗎?”
“都是妮子過來的,吃飽的沒幾個。干活那是應該的。大小你就比其他孩子機靈,你大伯什么都護著你,地里的活干了多少你心里有數(shù),現(xiàn)在不就獵了頭野豬嗎,成了當家人。我是你老子娘還得聽你的,我不郁悶誰郁悶.........”
王翠花噼里啪啦的說著自己心里的不滿,說到激動的時候把腳下的泥土當成田甜,不停的踩著。
田甜鄙視的看了眼她老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