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枕月拍了拍云錦的手背,看起來格外溫和:“沒事的,那頭狼被我們放倒了,也沒有大礙,只是短時間內(nèi)是追不上來了,你說趙郡王曾經(jīng)豢養(yǎng)狼群,是你親眼見過么?”
“嗯。”云錦的回答非常乖巧:“那狼每天要吃不少肉,我經(jīng)??吹剿麄兞嘀淮笸叭馊ノ顾?,只是我害怕,從來不敢靠近?!?p> 念枕月心里有了一點底,她湊到蕭允澈耳畔,壓低聲音問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妖怪嗎?”
蕭允澈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你不就算是?”
“我是說,除了我之外的?!?p> “相信?!笔捲食狐c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也不會是唯一一個,自然是相信的?!?p> 念枕月聽到這里才算略微放心,她有些躊躇地小聲說道:“其實我總覺得,那頭狼是妖。”
她畢竟在出生之后被母親洗筋伐髓過,為此,她對妖物幾乎沒有了感應(yīng)能力,能使用那一點點屬于狐族的微末能力,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的了,讓她去感應(yīng)妖氣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可那頭狼,它給她的感覺真的不像是一個純粹的獸類,如果是野獸,那它未免也太淡定了一點。
念枕月干脆一股腦兒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給說了出來:“還有,那頭狼分明不著急要了我的命,你沒趕來之前,其實我已經(jīng)徹底沒有辦法脫身了,只要它一聲令下,那群狼便能把我撕得粉碎,可是頭狼卻似乎不是這么想的,它似乎只是很純粹想要困住我。”
念枕月說這些話的時候,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手心的傷口。
上了馬車之后,她便隨便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可是,她多少是犯嘀咕的,那頭狼太奇怪了。
“你說,會不會是趙郡王私下授意的?”
蕭允澈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們這一行從越州出來可是誰也不知道的,他又哪里可能能猜到我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與其說是趙郡王,我反而更懷疑……云錦?!?p> 念枕月有些好奇,她干脆直接坐到蕭允澈身邊,與他貼身挨著:“怎么說?”
蕭允澈的臉一下就紅了:“念姑娘,男女……那個……授受不清?!?p> “我是半妖,不能完全算是人?!?p> 念枕月不要臉起來,那也是一等一的。
蕭允澈一臉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方才壓低聲音道:“其實很簡單,云錦姑娘的出現(xiàn)本身就太奇怪太巧合了。”
“可還是那個問題,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在此時此刻來,又怎么會遇上我們的?”
念枕月從來不信什么巧合,更不信什么命運,既然他們和云錦相遇了,那必然是有后手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蕭允澈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盡然,我覺得不是,比如其實我來越州之前,也沒想過會遇到你攪上奶娘被殺這案子,總不會連這個你也覺得是有人授意吧?或許是我們合該遇到云錦姑娘呢?”
念枕月聽了這話直翻白眼:“你少說點廢話我還會覺得你聰明一些,你方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雖然云錦未必有這個本事猜到我們的行蹤,但是白梅軍,他們應(yīng)該有這個本事。別忘了,咱們走的可不是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