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枕月說著,又笑了笑:“而且,說它不是官道那都是抬舉它了,這條路簡直就像是荒廢了許多年的,大約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便有白梅軍的駐防,我們一來,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念枕月說到這里,也哎了一聲:“不過畢竟是我的猜測罷了,若是與白梅軍無關(guān),倒是我冤枉他們了。”
蕭允澈聽她這么說,卻只是有些不置可否德聳了聳肩:“我看未必,事情太湊巧了,不過我們倆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等到見到趙郡王了,直接問問他?”
念枕月?lián)P眉:“好啊?!?p> 他們這邊竊竊私語著,那邊,云錦卻在瑟縮之中,漸漸閉上雙眼睡著了。
等念枕月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好眠了。
念枕月彎了彎唇角,戳了一下蕭允澈:“你說,像云錦這樣的姑娘,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秘密?我對她很好奇?!?p> “只要她跟在我們身邊,總有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一天不是么?”
蕭允澈說罷,遞給念枕月一塊餅干,說道:“你先吃點兒東西吧,剛才受了傷,該補一補,等到了驛站,我讓他們再給你燉點兒好吃的?!?p> “不用了,我也休息一會兒,有點累了?!?p> 念枕月說罷,合上雙眼很快就入眠了。
這是她有史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大約是因為蕭允澈在身邊,她是安心的。
在念家的時候,她頂著個念家小姐的名頭,可除了奶娘之外,沒有人真的把她當小姐看,所以,她從小便非常警惕,便是睡著,也都是淺睡,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能安安心心一覺到天亮是什么樣的感覺了。
這回,待在馬車里,她反而一覺睡到了蕭允澈往她頭上潑冷水,她才醒過來。
可醒過來之后的她,非但沒有覺得渾身輕松,甚至感覺到四肢都像是要裂開一樣,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她一把抹掉了自己面上的水珠,開口,語氣都是疲乏的:“你怎么往我頭上潑水?”
蕭允澈才放下盆,看著她,卻是一臉擔憂:“你怎么都叫不醒,我讓驛站給你燉了一點兒雞湯,可是……你似乎不能喝?!?p> “怎么了?”
念枕月有些奇怪。
“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熱么?”蕭允澈嘆了一口氣:“驛站里沒有配備退熱的藥物,咱們得撐到雍州才行,可是,這至少還有四五天的路程,你可以么?”
念枕月聽了卻很是愣怔,她愣是反應(yīng)了很久,才聽明白蕭允澈在說什么。
她指了指自己,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我發(fā)熱了?我生病了?”
念枕月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生病的,她從來身體都很強壯,別說是生病了,就是一點兒小傷,愈合得都非常快。
先前為了逼退狼群,她割開了自己的掌心,現(xiàn)如今,掌心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她這樣的身子骨,居然會生???
念枕月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她一伸手:“鏡子呢?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