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喧嘩的街道變得安靜起來,風(fēng)刮過一條條空空的巷子,路燈淡淡的光線印在酒店外的墻壁上。
項暖有些想睡覺了,她倒在肖易的懷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什么時候走呀,我都困了?”
肖易捏了捏她的臉,有些為難:“我不想回房間了,怎么辦?”語氣認真,不像開玩笑。
這句話很突然,有些甜膩膩的。
女孩子從他懷里鉆出來,往床上一滾,身上就裹著酒店的被子了。她往后靠在床頭,裝模作樣的將頭發(fā)挽到耳朵后面。
整張臉是紅通通的,連帶著耳朵都紅,她手指抓緊被子,思考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不行,你得回去,這樣不好!”
她看著白色的床想,怎么能第一天確定關(guān)系就賴在這里不走呢?
肖易從床尾的位置,一步一步挪到了她面前,整張臉貼近她:“有什么不好?挺好的呀!”
他說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小臉上,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在夜深人靜真的很撩人。
被子里的人暗罵了一句,這家伙不要臉,肯定是故意使用沒美人計的。
肖易見她不肯從被子里出來,就動手扯掉了被子,一團白色,被扔在了床尾。
項暖用手護住胸口,肩帶掉到了手臂的位置。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手幫她拉上肩帶,捧著她的小臉親吻了一口。
很輕的一下,稍縱即逝:“我不逗你了,先回去了,明天見?!?p> 肖易幫她蓋好被子,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就離開了。
項暖之前是很困,以為肖易回去后,自己能馬上睡覺,但她竟然失眠了。
在床上翻了大半個小時,對著黑漆漆的空間發(fā)呆,可是腦子依然十分清醒。
她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正好林蕓蕓回復(fù)她了。
這會兒林蕓蕓剛回家,看到項暖回復(fù)她后,就直接播了一個電話過去。
她剛換好鞋,正在挽頭發(fā):“喂,這么晚還沒睡?不像你的風(fēng)格呀?”
項暖沒說話,笑了幾聲,情緒挺放松的,喜悅之情不予言表。
林蕓蕓手里拿著浴巾,去浴室洗澡了,手機里傳來水聲。
沒開口的人,說話了:“怎么才到家?你們這么忙的嗎?”
這不是第一次洗澡聊天了:“對呀,忙成狗。我們律師事務(wù)所算是c市排的上號的了,誰知道這些有錢人,怎么會有這么多煩惱呢?”
她在抹沫浴露,身上起了好多泡泡:“項暖,你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你和肖易怎么回事?”
在后面的時間里,兩個人嘰嘰咕咕的聊了好長時間。
第二天項暖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曲露嗓門很大,站在門口:“起床了,暖暖起床了!”
肖易房間在隔壁,他換好衣服后,就出來了。
他對曲露說:“我來叫她,你先去吃飯吧!”
正好這時候,項暖房間的門開了,只是她人還沒有出來,估計是開了門,又跳到床上去了。
曲露對著肖總監(jiān)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進屋拉著王薇下樓去了,走得很快,腳底生風(fēng)。
肖易推開門,進去了,屋里很黑,遮光窗簾將光抵擋在了外面,里面像是深夜。
房門重新關(guān)上的時候,床上的一小坨動了動,很不滿的語氣:“曲小露,你再敢叫我試一試,信不信,你下次跟你男人睡覺,我每隔幾分鐘給你打一次電話!”
肖易勾唇笑了,弧度很大,眼睛很彎,眉間是喜悅的,整張臉是動人的。
他坐在床邊,臉靠近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又用自己的額頭去蹭她的。
溫暖碰撞后,他又笑了:“想睡咱們就多睡一會兒,要不今早的活動,咱們就不參加了吧!”
項暖在他親吻時,就知道不是曲露那家伙,鼻子太熟悉他獨特的味道了。
被他的話哄笑了:“這可不行,活動要參加,只是我不吃早飯了,利用這個時間休息?!?p> 肖易順勢倒下來,抱住她,項暖整個人在他懷里。
下巴抵在她頭頂:“要不不去了,換個活動一樣的,只是我們要把手機都給關(guān)上?!?p> “為什么?”
他笑出了聲,挺認真的說:“你不是要在曲露和她男朋友睡覺的時候,每隔五分鐘給她打一通電話嗎?”
“我怕被報復(fù),我和你一起的時候,可不允許你接電話,這樣容易分心,我們做事不能一心二用?!?p> 被子里的人徹底清醒了,這大早上,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說不清什么情緒,只覺得看錯了他。
明明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但他說出口的話,總是能理解到位。大早上的對話,有些上頭。
項暖用最快的速度起床,然后吃早餐,她拉著行李箱自己放到了大巴車的下面,死活不讓他幫忙。
上車后,導(dǎo)游清點人數(shù),就讓司機師傅出發(fā)。又開始通知大家,下一個地方是在哪里。
昨晚上,項暖睡得晚,上車沒多久后就昏昏欲睡,她側(cè)著身子,很自然的靠在了肖易的肩膀上。
男士依舊很貼心,幫著她蓋上了一件自己的薄外套,又將她那邊的空調(diào)給關(guān)上了。
上午會先去一處河邊的古鎮(zhèn),里面有歷史博物館,主要介紹G市的文化。
到了地方項暖也沒有醒,睡得還挺香,肖易就在車上陪著她,沒有下去。
車上的人都好奇的,但沒有誰敢當(dāng)著肖總監(jiān)的面議論什么是非。
昨天晚上一起吃燒烤,大家才知道肖易是老肖的兒子,看著梁女士對項暖噓寒問暖,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梁女士等大家都下車后,才上車走到兒子身邊,她在過道對面的位置上坐著。
小聲的問:“暖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肖易看著肩上熟睡的人,對著梁女士回答:“沒事,就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些?”
梁女士點點頭,準備跟著老肖一起出去,想到什么,又停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你們昨晚在一起?”她其實想問,你們是睡了嗎?
肖易知道自己媽媽的想象力,揉了揉眉間:“我們昨晚聊天到很晚,我睡的自己房間?!?p> 梁女士還是收獲到了很多信息,下車的時候榮容光煥發(fā),她兒子就是厲害,說到做到。
老肖見她下來,遞了一件披風(fēng)過去,這里風(fēng)很大,橋上的旗子迎風(fēng)飄揚,很壯觀。
過橋時,老肖關(guān)心的問:“小項沒事吧!”
手捏著披風(fēng)的一角:“沒事,是我們有事了?”
橋是一座跨江的大橋,橋下有湍急的河水,對面是一座古風(fēng)的老城。
很多人駐足拍照,留作紀念。
兩個人側(cè)身走過幾個拍照的年輕人后,老肖好奇的問:“我們能有什么事情?”
梁女士對著他笑:“我們家要多一個兒媳婦了,這可是件大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