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顧寧江蔚
江硯的懲罰何其殘酷,他一句話就毀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還就只是為了給顧晚出氣。可是顧晚她憑什么,她到底憑什么,不就是投了一個好胎,又憑借身份嫁給了江硯嗎?
“這件事你盡可以去告訴老爺子,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想干的事情就沒有干不成的。哪怕是老爺子在我這里也沒什么用。我奉勸你們兩人一句,盡早找到解決的方法才是正道?!苯幉辉谝鈨扇搜壑械牟桓屎驮购?,平淡說道。
顧晚站在旁邊,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她一定跳起來,高舉大旗,旗上寫道:江硯威武,大佬威武。一句話不僅使顧寧這么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還在江蔚心里種了一根刺。江蔚雖然沒有多大本領(lǐng),但是他疑心甚重,哪怕是他的枕邊人,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你。
“小叔一個人說了不算,這件事最后拍板做決定的還是爺爺,小叔想以勢壓人,還要去考慮一下爺爺究竟會不會答應(yīng)?!苯嫡f完這句話就走了,也沒有管身后的顧寧。不知是不是被江硯說動了,他也覺得顧寧沒有起到相勸的作用,自己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一心想娶顧寧??窗?,這就是男人。
顧寧看了看走在前方?jīng)]有等她的江蔚,內(nèi)心一片酸澀,這就是自己以后要嫁的男人,不過是他人的詆毀幾句,他就全然相信了,然后向自己發(fā)脾氣。他也不想想,自己馬上就要嫁給他了,難道不是一心為他做打算嗎?如果江蔚真的倒了,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真是一個蠢貨,顧寧看了看江硯,又想到了江蔚,越發(fā)地憎恨顧晚,憑什么同是姓顧,兩人卻相差如此巨大。就沖他剛才的做法,顧寧算是看出來了,江蔚一輩子都比不上江硯。
“小叔,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會好好規(guī)勸江蔚,無論在任何地點,我都會始終如一地尊重小嬸,我求求你撤回您剛才對我的懲罰吧。”顧寧雖然內(nèi)心憤懣不平,但是誰讓技不如人呢!顧寧只能道歉,她絕對不能讓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消散云煙。
“顧寧,你很聰明,但是既然懲罰已下,我若是朝夕令改,難免讓人覺得口說無憑,日后更加不能讓別人信服,所以我不會去改。但是若是你以后的表現(xiàn)如你所說,我撤回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苯庍@樣說道。
顧晚真的覺得江硯太狗了,既不給顧寧準話,又不把話說的太死,免得顧寧狗急跳墻,高是在是高。顧晚由彼及身,這樣的江硯,自己以后能從他的身邊離開嗎?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逃離了,江硯會放過自己嗎。江硯的心思深沉,城府深厚,自己哪怕是露出一點心思也會被他看出來的。難道我就這么一輩子陪在他嗎?
“小叔,我改,我一定改。”顧寧唯恐江硯反悔,趕忙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江硯嫌顧寧在這里礙事,將她趕走了。
顧寧面上表現(xiàn)的有多恭敬,心中就對顧晚和江硯有對怨恨,江硯他就是一個惡魔,是瘋子。
顧寧走后就去找江蔚了,不管怎么說,江蔚現(xiàn)如今還是自己的靠山,剛才江硯說的話一定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自己必須溫言細語安撫他,讓他把這根刺扒出來。
顧寧走后,江硯便把眼神朝向了顧晚。顧晚內(nèi)心慌的一匹:你搞什么,看我做什么,我沒做什么啊。
“阿硯,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剛才是他們主動過來找事的,我老老實實地坐在這里等你回來。你還說呢,明明出去那么久我都沒有生氣,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干什么?!鳖櫷韹蓺獾卣f道,她知道江硯最喜歡自己這個樣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心變態(tài),只要自己表現(xiàn)的越嬌軟懦怯,江硯就會特別興奮,有好幾次幾乎剎不住車。
“抱歉,確實是國外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耽擱時間過久。你放心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們了,短期內(nèi),他們不敢總是冒犯你。你剛才做的很好,沒有去維護江蔚,不然他收到的就不止這點懲罰了。我的晚晚啊,你可真乖,又乖又軟?!苯庍@樣說話。
顧晚后背冒汗,明明是初春,明明窗外寒氣逼人,可是顧晚心中止不住的慌張與害怕,這就是江硯,不管他在外面呈現(xiàn)出什么樣子,可是他的本性從來沒有改變,這次更加恐怖,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
顧晚算是想明白了,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哪怕只是參加一個宴會,只是他去談判的短短時間,他也會派人監(jiān)視自己。不然江蔚和顧寧說的話為什么會盡數(shù)傳到他的耳朵里。為什么他來的時機正正好,這一切的一切顧晚總算想明白了。
江硯太可怕了,他這樣做了多久,他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我難道是他養(yǎng)的金絲雀嗎?顧晚有一種感覺,江硯會一點一點蠶食自己的本性,磨滅自己的脾氣,直到自己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身邊。
“阿硯,宴會什么時候開始啊。”顧晚擔心江硯看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圖,唯恐打草驚蛇,江硯再無顧及,于是所有的想法在腦子里過了遍,就當作不知道他的想法,按照以前的方式與他說話。
江硯未搭話,似笑非笑。
他坐在顧晚的旁邊,拿起顧晚放在桌子旁的香檳,用顧晚用過的杯角喝了一口,接著拿在手上,把玩著。
顧晚有一種感覺,江硯他玩的好像不是杯子,而是自己。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救命啊,警察叔叔,這里有人耍流氓。
“晚晚沒有什么事情要問我嗎?”突然間江硯開口說。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江硯他猜出來了。這到底是個什么品種,怎么會什么都清楚。顧晚覺得,自己在江硯面前無所遁形,就好像是一只小白兔暴露在兇狠的大灰狼面前,可是那只大灰狼啊,它故意掩蓋在本性,取得小白兔的信任,然后一點一點地包圍她,直到最后完全離不開他。
“不是說了嗎,宴會什么時候開始???”顧晚死活不認,只要江硯不把話說破,自己就不會主動趕上門去。
“晚晚只是想問這個問題啊?!苯幯b模作樣地看了一下手表,于是說道:“快了呢,還有十分鐘左右,晚晚心急了?”
顧晚都快逼瘋了,我急什么。我主要是擔心你突然間犯病,就比如現(xiàn)在。
“哦哦~~快了快了?!鳖櫷砑傺b真的只是在問宴會開始的時間。
“江蔚這個人吧,有勇無謀,心有大志但是能力卻無法匹配?!苯幱置俺鲞@么一句話。
“江硯你夠了,你陰陽怪氣干什么呢。我的一切都在你的監(jiān)視之下,我做了什么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還有你憑什么這么說,我跟江蔚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你放在我身邊的這么多人,難道他們不會告訴你嗎。還有你為什么只說我,難道你就沒有做什么嗎。剛才的蕭氏大小姐不是愛慕你嗎,江硯,你不能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沒做錯什么,你憑什么這么質(zhì)問我。”
顧晚一口氣說完,她也沒想到,自己對江硯有這么大的怨氣,其實發(fā)泄出來也好,要是一直憋在心中,顧晚都不能確定,自己哪一天就會瘋了??墒沁@樣不管不管地把話都說了出來,江硯他會怎么處罰自己呢?顧晚有些不確定,同時也有點后悔。
“原來我的晚晚對我有這么大的怨氣啊。晚晚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蕭云君喜歡我,那是她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我從來沒有回應(yīng),也不曾給過她任何期待,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但是你和江蔚可不是這樣的。我今天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一個消息,他說你以前轟轟烈烈地追求過江蔚你說可笑嗎?”顧晚簡直恨死那個在江硯面前嚼口舌的人了,胡說什么呢。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更何況那是自己嗎?那是原主,江硯跑這里和自己算什么賬。
“阿硯,我和你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了我以后也不會和他有什么牽扯,我說的我都做到了,難道你看不到嗎。更何況今天是他主動跑到我面前說這些事情,說到底我也很冤枉的好不好。江硯,我們不要總是因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吵架好不好,那些人根本和我們的生活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就這樣子看不開呢?”顧晚不厭其煩地說道。她不是不可以直接走,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恐怕江硯不會讓自己好過。她算是看明白江硯了,醋壇子一個,誰讓他過的不爽,他就不會放過任何人。
江硯也不是不知道顧晚說的她都做到了,只不過江硯就是放不下自己內(nèi)心的芥蒂。一想到顧晚曾經(jīng)那么熱烈地追求過另一個男人,他就嫉妒地發(fā)狂。
“晚晚,你要承諾以后只喜歡我。”江硯看著顧晚認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