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被“解救”
我緩緩的回過頭,看見是昨晚那個奇怪的眼鏡姐姐,松了一口氣。
其實,聽聲音就知道沒有攻擊性,這是本能的感覺。
“有……有事嗎?”雖然不害怕,但看見她我還是緊張。
她依然拿著那串鑰匙穿著人字拖走過來,開口便是教育我的口吻:“不是叫你不要到處亂跑嗎?”
我立馬辯解道:“我不是要到處亂跑,我是想打個電話……”說著,我趕緊閉上了嘴,忽然擔心他們是不是一伙的,萬一知道我要打電話,阻攔我怎么辦?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輕笑了一聲說:“不用出去,跟我到前臺來打吧。”說著就帶路朝前走。
聽她這么說,我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走出了好幾步,我趕緊跟上前。
當我撥通了我哥的電話時,旁邊有個老太婆坐在前臺一直嗑瓜子,大概是跟眼鏡姐姐一起上班的,那女人粗聲粗氣的,一直用廣東話在對眼鏡姐姐說著什么。
她一直說,眼鏡姐姐就當沒聽見,一直拿筆寫著什么東西。
“有D野,吾塞幫……”,我只記住這一句,后來能聽懂了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不用幫”
我當時大概理解的也是這個意思,心里對眼鏡姐姐很感激。
有時候也許你只是舉手之勞,可對于對方來說也許就是終身難忘。
“你好!哪位?”
“哥,是我,我來廣東了,你在哪里呀?”電話那頭,我哥有些懶洋洋的,好像剛睡醒似的。電話這頭的我卻很焦急。
“哦!我聽媽媽說你來廣州了,幾天了?怎么?才想起給哥打電話?。俊蔽腋缢坪踉谡{侃我。
“不是的,哥,我一來就遇到麻煩了,只是現(xiàn)在才脫身給你打電話,你能來接我嗎?”顧不了那么多廢話,直接跟我哥說了我的目的。
“什么意思?說清楚點兒!”我哥立馬也緊張起來。
“我現(xiàn)在還不在廣州,這里是廣東的某個地方,好像是什么揭陽?我不太清楚,反正接我們的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旅館里,還扣了我們的身份證,現(xiàn)在還要我們給錢,不給的話就要一直留我們在旅館里不讓走?!蔽乙脖M快的三言兩語概述了一下狀況。
“給我說詳細地址,我馬上過來?!蔽衣犚娢腋缭捳Z里全是緊張,電話那頭連他穿鞋的聲音我這邊都聽到了,當下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原來,遇到了困難,還是親情最可靠。
我哥叫我說詳細地址,我又犯愁了。
這時,一包紙巾遞到了我面前,那紙巾上還有詳細的地址電話。
我望著遞來紙巾的眼鏡姐姐立馬就哽咽了,吞了吞口水凝望著她說:“謝謝!”
“把眼淚擦了”眼鏡姐姐說話一點都不溫柔,像個假小子一樣,可此時我聽到這句話確實及其溫柔和安慰。
“唉……唔要啦……”旁邊那老太婆吐了一粒瓜子殼在地上,對眼鏡姐姐不耐煩的說著,她看我那眼神很不和善。
還好眼鏡姐姐依然沒理她,用眼神示意我打完電話快走,我微微點點頭轉身輕輕的又說了聲“謝謝”!
我是真的很詳細的給我哥說了地址,詳細到我們住的房間號都說了。
差不多四個半小時左右,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是真的很高大,我哥一米九二,這在一般人面前是真的很高大的。
更何況,我哥不僅高大,還帥帥的,像誰呢?像現(xiàn)在某個姓黃的明星吧!
我看當時我哥變化好大,跟我半年前見到的那個窮酸哥哥判若兩人,此時的他穿得很時髦,他里面一件白T恤外面一件休閑格子襯衫,搭配了一條直筒牛仔褲,腳上一雙精致的白色休閑鞋,肩上還跨著一個休閑皮包。
關鍵是他手上拿著一臺2000年當時最新款手機,諾基亞8210,那在當時可是大款的配置,要價好幾千呢。
他變化太大了,我都看呆了。
他就那樣一邊打電話,一邊彎著腰(那旅館門……對他來說有點兒矮)自然的走進來。
呆歸呆,有他來了,我自然放下心來。
我騰了個位置讓我哥先坐下,也沒地方坐,只有坐我的床上。
其他三個姐妹看到我哥都快流口水了,都一副害羞的表情。
“東西收拾好沒,走啊,都愣著干嘛?”我哥放下電話就質問我。
我有些委屈的說:“走不了,他們扣押著我們身份證的?!?p> 其他三個也委屈的連連點頭。
我哥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扶著額頭說:“拿去,打個電話,把他們叫來,讓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貨色”,還了不得嗎?”
我哥順手就把電話遞給我打,我就看著手機不敢接,弱弱的說:“我不會用啊?!?p> 我哥無奈的擺了擺手說:“報號碼……”
很快,那一男一女不到十分鐘就趕來了。
“什么事呀?是想通了嗎?早點想通……”那胖男人第一個推開門,話說到一半看到我哥就卡住了。
“走啊,擋著我干嘛?”那女人在后面推搡胖男人,擠進門發(fā)現(xiàn)我哥后,也愣了。
我哥叫我打電話直接叫他們過來,不要提其他,所以,他們突然看到我們房間里多了一個陌生男人,當然很驚訝。
“你誰呀?在這兒做什么?”胖男人看到我哥,先是一愣,隨后就大大咧咧的站到我哥面前,很是牛掰的問我哥。
我哥冷哼了一聲,踏了一下落在鞋上的灰(其實鞋子干凈得很)直接站起來居高臨下蔑視的看著胖子說:“我是他哥,親哥,我來接她走,怎么?有問題嗎?”
我哥站了起來,我自然也得意的站了起來,站在我哥面前,這時心里就一種熟悉的感覺——有人撐腰,真好!
那胖子和那女人眼鏡都瞪得圓圓的看著我哥,我看見胖男人仰視我哥的時候,緊張得連連吞口水,喉結一直上下蠕動。
胖男人氣勢明顯被壓了下去,這時候那女人反而開始作妖了,捏著嗓子妖里妖氣的說:“這位靚仔,不好意思,我們是中介公司的,我們長期都跟老家那邊有合作,這些都是我們要送進廠的工人,不能你說帶走就帶走的。”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哥正想回那女人的話,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
我哥瀟灑的掏出手機,揚聲清脆的說:“喂~哎~師兄,嗯嗯~你說,明天?明天可以,好好好,那我明天派個得力點的人過去~放心,放心,絕對是最好的,我辦事你放心,一會兒我叫他給你電話,先這樣,我這邊有事,一會兒再聯(lián)系哈……嗯嗯,先這樣,拜拜!”
我哥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胖男人和那女人臉色很微妙,估計他們也覺得我哥來頭不小,不敢再隨便造次。
“你們是在墳頭上撒花椒——麻鬼是吧?(方言,麻鬼跟騙人的意思差不多)我不吃你們那套,你們跟老家那邊長期合作,怎么合作?就這樣扔在這里合作?少廢話,身份證拿來,我要帶人馬上走,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們再廢話,你們要是再逼逼,那就不用再好好說話了?!蔽腋绾冒缘赖恼f著,臉上那種不屑跟他們廢話的表情相當傳神。
好半天,那胖男人和那女人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那……那也不行……”那女人挺了挺胸,強裝鎮(zhèn)定的對我哥說。
“你……”胖男人趕緊拉了拉那女人。
女人甩開男人的手,又撩了一下她的劉海,站得筆直卻不看我哥,沖著我們說:“你要帶人走也可以,讓她們寫個自愿書,是自愿跟你走的,不管他們走后發(fā)生什么事都與我們無關……就行……”
她一邊說,一邊瞄我哥的表情,氣勢突然若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我還以為她要繼續(xù)鋼下去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慫了。
第一句話還行,當聽到自愿書三個字的時候,我哥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使得那女人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舌頭都“打滑”了。
“好,寫就寫,你先把身份證給我們?!蔽铱礈蕰r機,立馬走上前伸手向那女人要身份證。
那女人恨恨的,很不情愿的從包里把身份證遞還給我們。
臨走時,我經(jīng)過前臺,我想感謝一下那個眼鏡姐姐,卻只看見那個老太婆在。
“阿姨,那個姐姐呢?”我微笑著問她。
“仲么也???”老太婆說話語氣很沖。
“怎么了?走了,車還在外面等著呢!”我哥在我背后催促我。
老太婆看了一眼“我背后的男人”
“她去查房間啦,哩沒什么四就快走啦?!笨赡苁强次腋绲拿孀?,最后終于回答了我一句“人話”。
我遺憾的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一步三回頭,直到踏出旅館,我都沒有看到眼鏡姐姐的出現(xiàn)。
坐上車,我努力的探頭回望,用力的朝并沒有人的后方揮了揮手,默默的,再一次說了聲——“謝謝!”
鎏金暖陽
天冷了,下雨了,一下子每天看到四個0(手動捂臉) 堅持更完吧,雖然單機很孤單,孤單久了就習慣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