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燁王好酒品,發(fā)瘋可還行
“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楚晚晚掙扎著朝陸弦歌低吼。
陸弦歌似是壓不住怒火,低聲警告:“別掙扎,否則,本王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么來?!?p> 果然,楚晚晚老實了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還真不敢肆無忌憚的忤逆他。
陸弦歌沉聲道:“方才在做什么?”
楚晚晚忍不住翻白眼:“能做什么?”難怪方才一直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原來是這廝!
“那男人,對你說了什么?”
楚晚晚氣結(jié):“陸弦歌!你有事沒事?沒事放我走行不行?做什么鬼鬼祟祟跟蹤我?現(xiàn)在又來質(zhì)問我?”
陸弦歌咬牙切齒:“才短短數(shù)月,你就坐不住要與別的男子私定終身?”
“關(guān)你屁事?”楚晚晚真的有些生氣,開始口不擇言,故意說著粗俗的話。
果然,陸弦歌微微皺眉,道:“你好歹也是名門嫡女,如此粗俗,倒也絲毫不覺得臉紅?就任由他那般握著你的手。是不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邊,來了不過月余,引得男人對你神魂顛倒,心里高興得緊?!?p> 楚晚晚胸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起來。諷刺道:“燁王爺有甚資格對別人戳戳點點,你我大婚,將我晾在汀蘭苑一年之久,自己倒是和我妹妹在春日宴上對上了眼。最后不是我替王爺好話說盡,才得以將人娶進(jìn)門?你做得,怎的我就做不得?說起來這些都是跟王爺您有樣學(xué)樣呢,何況,王爺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
陸弦歌指尖微微蜷縮,紅了眼:“所以你從你開始就想離開是不是?即使身中百消散,寧愿身死,也不愿再留在燁王府?”
陸弦歌不提這些還好,提及這些。楚晚晚的心又忍不住鈍痛起來。前塵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一行清淚滑落羊脂玉般的臉上。
面紗在方才的糾纏中早已掉落。此刻的淚水,掛在臉上,格外的刺眼。
她明明已經(jīng)處理好一切,卻又因為此人追來,讓她再度想起那些前塵往事。
陸弦歌見她落淚,心中隱隱作痛,便放開了她的手。
她猛得將落下的淚水擦去,毫不斯文。被他攥得發(fā)紫青的手腕落入他眼中。生出一絲內(nèi)疚。
“你沒事吧?你的百消散毒素,可還復(fù)發(fā)?”他在城墻上認(rèn)出她的第一眼,就想問她。
可他沉浸在她還活著的喜悅中,以及極盡之所能的為二人之間再制造些關(guān)聯(lián)。竟是到了如今,才問出這句話。
楚晚晚心里堵得慌:“沒有,讓燁王爺失望了。”
陸弦歌驚訝之余還有一絲受傷:“所以,即使離開我,會死,你也在所不惜?!?p> 楚晚晚自然明白陸弦歌的意思。當(dāng)初蘇御誆他須得楚凝玉的心頭血才能解毒。
陸弦歌自然就認(rèn)為楚晚晚即使會死,也要詐死逃離他的身邊。
想到這些,陸弦歌臉上籠罩著落寞,清冷道:“終是本王,從前待你薄情了些?!?p> 說罷緩緩轉(zhuǎn)身。堅定道:“本王不會讓你死的?!?p> 留下楚晚晚一人在夜色中。
陸弦歌一人回了營帳,片刻后有進(jìn)了隔壁營帳,那是柳予司和方顏的住所。
二人見來者是他,倒也不意外。柳予司驚喜道:“王爺,來來來,快坐,我正要去找你呢,他怎么也不愿喝酒,說是在軍中就得循軍規(guī),真是無趣得很,王爺陪我喝?!闭f著從箱子里拎出兩壺桂花釀擱在桌上。
“這可是從京帶來的極品,一直沒舍得喝呢……”說罷放在桌上,有轉(zhuǎn)身去尋杯子。
邊拿起杯子邊說道:“這紅沙城,可找不到這么好的…………”
“王爺,今日這般生猛的嗎?拿壺灌…………”
方顏坐在一旁,看著陸弦歌臉上的苦悶,一言不發(fā),這人喝酒一大特點,喜來千杯不醉,悲來一杯就倒。
方言給柳予司使眼色。這次柳予司倒是沒再說子遇你是不是眼睛抽。
因為神經(jīng)大條如他,都察覺到了陸弦歌似乎不太對勁。
于是坐了下來,二人杵著腦袋看陸弦歌大口灌酒。
柳予司道:“王爺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兒了,可別悶著,同我和子遇說說,說出來就回好了。”
陸弦歌聽聞,抬起眼眸,里頭透著無盡的痛苦迷茫指著柳予司道:“你來告訴本王,要怎么面對被自己傷害過的人?”
柳予司嗅到一絲八卦的氣息,這些日子,他與方顏,莫名其妙就卷入打戰(zhàn)了,莫名其妙又進(jìn)了內(nèi)城,莫名其妙又贏了戰(zhàn)爭,而后又莫名其妙編撰謄抄,記錄這次疫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以至于后來都沒與陸弦歌安靜坐下來一絮的機會。如今逮著了,還是如此模樣的陸弦歌。柳予司哪里肯放過。
小心翼翼問道:“這要看是男是女,所以王爺,這人是男是女啊?”
“女?!?p> “哦……女…………??!女的”聲音忽然拔高,方顏被嚇得不輕。
柳予司認(rèn)真道:“這要看是什么女人了,王爺對不起的,給她錢補償一下,這要是重要的人,那得好好道歉,最好以身相許?!?p> 見柳予司越說越離譜。方顏忍不住打斷他:“云錦!”
“王爺,別聽他胡諏?!?p> 陸弦歌一臉茫然又悶了一口酒,道:“明明不愿傷害她,可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傷害她?!?p> 方顏輕扣折扇,道:“王爺,既然如此,何不離得遠(yuǎn)些?”
“本王不愿,可她總想法設(shè)法逃離本王,不惜一切,這讓本王憤怒。”
這回可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燁王爺是陷入什么情網(wǎng)了吧?
短短數(shù)日不見,這燁王爺活像換了個人。
這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想必是悲的成分大些。
于是柳予司方顏兩人膽子也大了些。
道:“那這人是誰呀?王爺?”
“真好?!标懴腋枘樕戏浩鹦θ??!斑€活著?!?p> 見陸弦歌答非所問。
也沒有倒的跡象,可眼下這一會兒悲一會兒喜的,真叫兩人頭疼。
嘴又嚴(yán)得很。
也算是赫赫威名的南弦歌,醉了也撬不出什么秘密來。
二人頓覺無趣。同時也得出新結(jié)論,燁王陸弦歌,喜來千杯不醉,悲來一杯就倒,有悲又有喜,那就有驚喜,要問驚喜何處尋,發(fā)瘋燁王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