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說,少爺他自己把《問天寶卷》拿出來,邀請你和他一起修煉?”
蝰山也覺得意外,按照李樂賢的人品,雖說不至于惡貫滿盈,怎么著也是個自以為是的紈绔子弟,他會什么要求都沒有,就把李家祖?zhèn)髅胤贸鰜斫o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
“是啊,蝰叔。你說他什么條件都沒有,就給了我,他圖什么?”
“這樣吧?!彬裆揭蚕氩煌ǎ餍砸矐械每紤]這個問題,“既然少爺都開口了,也省得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就邊走邊看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p> 沐顏贊同蝰山的說法,何況她還有他的助力,加上赤螢石的靈力結(jié)界,芽芽蘇醒便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哦,對了,瞧我這個記性,”蝰山一拍腦門,“姑娘過幾日排個空閑,與我一道去一趟十方寺吧?!?p> 沐顏一聽是十方寺,立刻便想到了南寒的身體,趕忙追問:“是南寒叔怎么了嗎?”
“不不不,”蝰山解釋,“姑娘可還記得當(dāng)日你來李公府找我時那兩句詩?”
“記得啊,‘廣林陰雨寒,誓意深南山’吶?!闭f起這兩句詩,沐顏就覺得自己智商不夠使,“蝰叔,這兩句詩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回去想了好久,也沒想出這個到底是指什么。”
蝰山從一旁的柜子中拿出紙箋鋪好,“姑娘你且來看看。”說罷在上面寫了一個“魔”字,指著上頭的“廣”和“林”。
“所以,廣林陰雨,是個魔字?”沐顏思考了片刻,“那如果按照這么拆解的話,‘誓意深南山’,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她拿起筆,在“深”的前后各劃了一個逗號,“如果按我理解,我只能這樣斷句了,蝰叔您看對么?”
蝰山頗有深意地點點頭,“我當(dāng)時看到這兩句的時候,便是這樣斷的,所以當(dāng)即就能判斷給你詩的人是南寒兄。但當(dāng)時我沒理解這前面的意思,后來我思考了許久,我就想,這會不會是指魔神大人?”
“魔神大人?”
“你看,”蝰山又在紙箋上寫上了“示申”,“我研究過很多類似的詞,便是這兩個組合最為貼近?!?p> “魔……神……”沐顏喃喃自語,“但是,南寒叔想說魔神什么呢?不可能就只有一個魔神吧?”
“正是,這也是我想再去拜會一下南寒兄的意圖,他或許還有后半句,也可能他已經(jīng)破解了所有的暗語?!?p> 沐顏則像是沒有在聽蝰山的話語,兀自盯著紙箋上的“魔神”二字發(fā)呆,口中還在叨念著,“廣林陰雨寒,誓意深南山……魔神……南寒……有意思,有意思……”
“沐姑娘?沐姑娘?”蝰山見她沉浸在詩句中,喊了她幾聲。
“嗯?”沐顏回神,臉色微紅,“不好意思,蝰叔,我就是在想,這兩句詩太有意思了,能作出它的人到底是誰,是南寒叔?還是另有其人?”
“是,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所以需要親自去一趟,南寒兄那兒定會有其他信息,也許我們知道始末,更好破解?!?p> “那好,我跟您一起去!”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落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