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數(shù)日的休養(yǎng)和了聞方丈的調(diào)理,南寒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聽聞蝰山和沐顏到了十方寺,便由著小僧彌攙扶著到了偏廂房。
“蝰山兄……”南寒激動不已,上前便是緊緊握住了蝰山的手臂,“老兄弟啊……”
“南寒兄近日里身體可有所好轉?”蝰山上下打量著他。
“甚好,甚好,你看看我,了聞兄的‘佛手圣醫(yī)’可不是浪得虛名啊。”
二人寒暄了一陣,雙雙坐了下來,此情此景,看得沐顏忽然有些想念凌悅,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的朋友,只是怕是這輩子也難再見了吧,除非她能安然回到現(xiàn)代。
“蝰山兄今日來的正好,原本我也打算過幾日讓了聞兄去找你過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與你們商議?!?p> 正要言歸正傳,卻被了聞呵住了聲,“二位兄長,咱們移步內(nèi)室再議吧?!?p> 沐顏立刻就明白了,這怕是小心著隔墻有耳吧。
卻見了聞走到了一尊佛像旁,輕輕轉動了底座,又在佛像背后的位置不知道撥動了什么機關,原本靠墻的柜子應聲而開,赫然出現(xiàn)了一間空間不算大的密室。
蝰山贊嘆,“還是了聞兄考慮得周全?!闭f完便先一步帶著沐顏走進了密室。
密室空間果然如同在外頭看到的那樣,不是很大,只是很簡單的一個石床和一張圓木桌,配以幾條木凳,顯然也不會有人長期住在這里面。
了聞安排完,正準備退出密室,被蝰山及時喊住,“唉!了聞兄,一起坐下來聽一下吧?!?p> 了聞雙手合掌,微瞇起了眼睛,淡然地說道:“自從龍牙大人歿世,老衲只一心在這十方寺潛心修行,守護著獸域的一草一木,他日若是少主繼位,倒是有心重入珩淵去恭賀?!?p> 蝰山自然也是懂他的意思,但眼下南寒若是真有后半句詩,待到破詩之后,怕是有一個長遠的計劃要做,他需要有信任的人同他們一起作戰(zhàn)。
“不如這樣,了聞兄,你先替沐姑娘把一把脈,看看她身體里那個‘病’該如何治療,其余的我們之后再談,你看可好?”
南寒聽聞沐顏有病,也不覺緊張了起來,“沐姑娘這是……”
“我沒事沒事的……您看我這生活龍虎的。”她趕忙擺擺手,又緊張地朝著蝰山欲言又止,“蝰叔,這……”
蝰山頷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吧,如果說整個天朔地界,我連這幾個老兄弟都信不過,那就真的沒有可以信賴之人了?!?p> 一番話讓了聞和南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既然蝰山開了這個口,了聞自是愿意助這份力,何況只是治療沐顏,醫(yī)者自有仁心。
但是,當了聞仔細觀察沐顏的脈象時,卻是著實吃了一驚,驚嚇著趕忙收回了手,口中喃喃念叨:“這……這……”半天沒“這……”出東西來。
南寒也是好奇,他雖沒有了聞的醫(yī)術了得,但也想探得一二,“不知姑娘是何奇脈,使得了聞兄如此驚訝?若是不介意,可否也讓老夫號一號這脈象?”
沐顏猶豫再三,把心一橫,得,反正一個也是看,兩個也是看,既然蝰叔覺得可信,那她也就豁出去了。
了聞還沒有平復情緒,沐顏甚至隱約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就納悶了,一個芽芽而已,就算真的是龍牙大人本尊,也不至于吧,充其量也就算個久別重逢?
蝰山拉著南寒的手搭上了沐顏的手腕,沐顏只覺得手腕處一陣細微的刺痛,卻見南寒也是和了聞類似的反應。
只見南寒老淚縱橫地便要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龍牙大人……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再和您重遇……我……”
蝰山上前扶起了南寒,見了聞也是一臉激動和困惑,示意大家都坐下來,“這事說來話長,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這樁事。”
了聞口念佛號,雙手合十,再睜眼時已是堅定的眼神,“蝰兄但說無妨,我等定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