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安舟晚的腦子“嗡嗡”作響,久違的頭疼感瞬間席卷而來。
她雙手緊緊抱著頭,咬著牙忍受疼痛,整個人顯得很隱忍很痛楚。
后她一小會兒出公寓欲去找肖柯的路亦涼走近,正好看見她這副忍痛的樣子。
他立馬大步上前,扶住安舟晚緊張詢問:“你這是怎么啦?”
安舟晚顧不上回答他,費勁的從包里掏出手機遞給他,“幫我打給矜安?!?p> 路亦涼迷惑住了,有些著急,“我先送你去醫(yī)院,你要聯(lián)系他的事稍后再說,好不好?”
安舟晚沒聽他的,加重語氣:“快幫我打給他!”
路亦涼見她疼成這樣還要堅持找衛(wèi)衿安過來,心里很不是滋味。
猶豫片刻后,心情復雜的他依言接過她手機打開,然后撥通電話給衛(wèi)衿安。
衿安此時正在劇組,剛好拍完一場戲的他及時接到了來自安舟晚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舉到耳畔,還未等他開口,電話那端先響起路亦涼的聲音。
“衛(wèi)衿安嗎?安舟晚她犯頭疼,讓你盡快過來找她。”
他的語氣和態(tài)度算不上客氣。
一聽是安舟晚犯了頭疼,衿安沒工夫計較他對自己的敵意和惡劣,連忙應聲說:“你發(fā)定位過來,我立馬趕到?!?p> 說完他便掛斷電話,揮手招來執(zhí)行經(jīng)紀人羅萬幫自己和導演請假,然后開車匆匆前往B大。
他和安舟晚一樣,空閑的時候花了精力學會開車,并考到駕照,只不過平時他親自開車的機會不多,如今倒是派上用場。
等衿安趕到B大側(cè)門的時候,路亦涼抱著已經(jīng)暈了過去的安舟晚坐上他的車。
衿安將兩人帶回自己家,并讓路亦涼將人放到側(cè)臥床上,然后要求他出去等候。
路亦涼不愿,但又怕耽擱安舟晚的病情,躊躇不決片刻后,步伐沉重的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衿安灌入一些自己的妖力到她的體內(nèi)為她療傷。
半響,終于穩(wěn)定住她的情況。
他給安舟晚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路亦涼正在門口站著,見衛(wèi)矜安輕輕帶上門,他壓低聲音詢問:“她這么樣啦?”
“已無大礙,休息會兒就好了?!瘪姘不卮鹚?。
聞言,路亦涼提著的心總是松快一些,但卻也多了一些不是滋味的滋味。
他眼神復雜的將人拉到客廳,隨即追問:“我記得她以前就有頭疾??蔀槭裁此覆〔蝗メt(yī)院,而是要找你?”
安舟晚有很嚴重的頭疼癥路亦涼是知道的,當初就是因為她這病,才有了自己當護工住進安宅的事情。
可他不理解她頭疼找衛(wèi)矜安有什么用?
他衛(wèi)矜安又不是醫(yī)生。
在剛剛單獨替安舟晚療傷時,矜安就有想過路亦涼會問出這個問題,可遺憾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想出有什么好的理由可以用來搪塞路亦涼。
所以面對路亦涼的質(zhì)問,矜安只能聳聳肩,將問題甩給了還在昏睡中的安舟晚。
“你問的問題是個好問題,所以留給安舟晚向你解釋吧?!?p> 不等路亦涼再度開口,矜安一雙狐貍眼里的眸子立馬變成紫瞳,他用這雙紫眸注視著他,聲音魅惑:“路亦涼,馬上去客廳沙發(fā)上睡個午覺,其他的事情等醒來再議?!?p> 下一秒,路亦涼乖乖點頭,乖乖轉(zhuǎn)身去客廳沙發(fā)上躺著閉眼睡午覺。
等安舟晚醒來走出側(cè)臥時,路亦涼仍躺在沙發(fā)上熟睡,而矜安坐在一旁喝茶看書。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無力的安舟晚,又埋下頭,悠悠出聲詢問她的情況。
“你醒的挺早啊,感覺怎么樣,好一點了嗎?”
她沒回答,而是瞥了一眼熟睡著的路亦涼,問矜安:“你怎么將他給帶回來了?”
“哪里是我要帶回來的?。棵髅魇撬约核阑钜黄鸹貋?,學校門口那么多人看著,我總不能使用法術(shù)魅惑讓他走吧?!瘪姘猜龡l斯理的向安舟晚解釋。
聞言,安舟晚沒再多說。
矜安翻了一頁紙張,繼而出聲:“話說你不是從重獲妖體之后就再沒有過頭疼的毛病了嘛。”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難不成路亦涼一回來心情就不好,直接害你當著他面。頭疼暈掉?”
安舟晚在路亦涼旁邊坐下,緩緩回答矜安。
“這次我頭疼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什么原因?”矜安抬頭看她,來了興致,好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