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晚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出聲告訴矜安,“我心里對他滿懷愧疚,一時沒管住情緒,心里堵得慌,便頭疼得受不了,正巧被他撞見。”
聞言,矜安一臉慶幸,開口打趣,“還好你昏過去之前遇見路亦涼,知道讓他打電話找我過來。不然明天的熱搜就是安氏千金無故昏倒在校園道路上?!?p> “不過話說回來,”矜安話鋒一轉(zhuǎn),向她提問:“你是對路亦涼懷有多大的愧疚,才能把自己搞到頭疼昏暈過去?”
“你確定你對路亦涼僅僅是愧疚嗎?”
“不然呢,除了愧疚還能有什么?”安舟晚斬釘截鐵的反問。
矜安眼神狡黠一笑,重新埋下頭看書,“行,你說是愧疚就是愧疚,反正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p> 安舟晚又看了一眼閉眼的路亦涼,出聲問矜安:“他這樣子明顯是被你給施法了。你為什么要讓他睡著?”
“……”他差點忘了這一茬。
“對了,你自己趕緊編個理由。”矜安連忙開口,“他剛才追問我你頭疼為什么要找我的事兒,我答不上來,就讓他睡在這里了。想著等你清醒過來,自己找借口跟他解釋?!?p> “你可真會甩鍋?!卑仓弁硪活^黑線。
半響,她對矜安說:“那沒辦法了。我也找不到像樣的理由,所以只有想辦法糊弄過去了?!?p> “你要怎么糊弄呢?”矜安好奇詢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安舟晚賣關(guān)子。
——
路亦涼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安舟晚背對他坐著,矜安不見影蹤。
“安舟晚,你醒啦?你現(xiàn)在身體后有哪里不舒服嗎?”路亦涼坐爬起來問。
聞聲,安舟晚轉(zhuǎn)過臉來側(cè)身看他,臉頰紅彤彤的,一雙漂亮的眼睛迷離,像極了喝醉酒的樣子。
“說好的叫我舟晚,別叫我全名,你是不是忘記了?”她說。
聞著撲面而來的酒氣,路亦涼靜默片刻,試探性開口問道:“你喝酒啦?”
安舟晚醉眼迷離的盯著他看,開口否認(rèn):“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妖,怎么可能會喝醉?”
路亦涼無奈的看著她,看來她是真的喝醉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坐著坐著,安舟晚頭暈,腦袋一晃一晃的,緊接著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朝前栽了下去,正好栽進(jìn)路亦涼的懷里。
“你!”路亦涼被驚住,兩只手慌亂的停在半空中,身子僵硬,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眸色變得深沉,出聲警告安舟晚:“你趕緊起來,這樣很危險!”
“不!”安舟晚在他懷里搖頭,絮絮叨叨的說:“我不起來,我得哄你。”
說著,她張開手一把抱住路亦涼精瘦有力的腰身。
“我抱抱你,哄哄你,你別生我的氣啦,好不好呀?”
路亦涼怔住,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套話的好機會。
他清清嗓子,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的心上人,輕聲開口誘導(dǎo):“那你跟我說說看,我因為什么生你的氣,說的好我就原諒你,不再生你的氣?!?p> “真的嗎?”聞言,安舟晚從他的懷里蹭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看,面上紅撲撲的,像極了小女人的模樣。
路亦涼根本受不住與她對視,連忙抬手摸她的頭,將人重新摁回懷里。
不能多看,多看會出大事的。
他暗暗告誡自己,等稍微壓住自己內(nèi)心的欲火,他回答她:“真的不能再真,我發(fā)誓。”
“好吧,那我說?!卑仓弁碓谒麘牙锕怨缘狞c頭,開始說明原因。
“我把你送去Y國,還對你說了不好的話、很傷人,而且那里有你最討厭的人,所以你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