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播放著視頻,內(nèi)容是英國因為疫情取消圣誕節(jié),觀看者看著看著竟還笑的出聲,真是活該啊。關(guān)機鍵按了下去,QQ里他喜歡的人約他出去,他心里想的到美,“指不定這個圣誕節(jié)我就脫單了呢?”穿好了他那休閑的衣服,秋衣秋褲是少不了的,他很怕冷,同時又怕熱。
球鞋上沾上了些許污垢,籃球也許久未動了,健身什么的,已經(jīng)休息了不知多少天了,引起一片來自自己的自嘲。依舊是那扇大鐵門,沒有燈的陰森樓梯,哼著小曲走下去。樓下,小區(qū)沒多少人,摯友又跟別人先約了,本想著今天一個人去走走的,卻不料還真有人約他出來,小區(qū)后門的電子門被外面的人打開了,密碼是什么呢?他手上只有卡。
啊,她來了,一個名叫鄧佳潔的少女,駝著個背,校服加一件衛(wèi)衣,也許還穿了一件秋衣?呆滯的眼神,精致的五官,潔白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頭發(fā)扎在后面,頭上頂著一小片細(xì)長的白,看到我,眼神活力起來,“來,朱哥?!彼氖稚斐鰜恚罩鴥深w棒棒糖,收下了糖,問起現(xiàn)在動向,得知叫其他人,心中一片失望慢慢襲來,不過叫的人基本都先約了,也就叫到了他閨蜜的閨蜜,歐陽研媛,他的一個兄弟給她當(dāng)了差不多快四年的舔狗。
走了一段路,總算是在十字路口遇到了研媛,一米五多的個子,稍黑的皮膚,以朱子毅本人的話來說,“還行”。一樣,校服加一件外套,“朱哥。”朱哥,這個稱呼是他的摯友搞起來的,現(xiàn)在基本所有認(rèn)識他的人都這么叫他,被這樣叫了將近四個月他現(xiàn)在都差不多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這么叫他原因無非就那么幾個,叫的比較親切,他這個人人緣好,他比較壯,對人不虛偽。簡單明了的好不謙虛的夸自己,缺點也就那么幾個,猥瑣,開黃腔,愛多管閑事(個人認(rèn)為是打抱不平)。
一伸手,又是兩顆糖,他那天都是怎么送別人糖的呢?七塊錢,五顆貴的,四顆五毛的,全送人了,自己那一天就只吃了兩個,一個自己買的,一個是鄧佳潔的,雖然打噴嚏不小心吐掉了。此行只有三人,與之前一樣,先走那座橋,到大潤發(fā)底下的那條街買奶茶,順便拜一下那在大榕樹下的菩薩們。
“額,濃香巧克力,加椰果,加珍珠,加布丁?!薄耙还彩畨K,謝謝?!睆亩道锾统鲆粡埶{(lán)色的鈔票遞過去。上了個廁所,另外兩人坐在奶茶店里吃隔壁家的雪糕,引起他的疑惑,沒有說什么,用沒有干透還沾著水的手拿起奶茶叫著兩人走。
走出奶茶店,看了看手表,將近八點,他的女兄弟鄧佳潔要在八點半前回家,無奈道?!叭ト嗣駨V場?!庇疫吘褪俏浣?,河水污泥濁水,散發(fā)著類似臭豆腐的味道,樂昌的夜景還算可以,行人蠻多,有的在聚在一起跳舞,有的在擺攤,有的在唱著不明的歌曲。
到了人民廣場了,場面可以說是,既混亂又有序,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頭攢動,跳著廣場舞,不知道有多少個音箱在放著音樂,每個隊伍各跳各的,毫不在意對方,其樂融融,我靠在石圍欄上,奶茶已經(jīng)見底了,拍了幾張照,望著人群,若有所思。
早已甩下了嫉妒,剩下的是給予曾經(jīng)所期盼的的祝福,不在意的孤獨自作自受的必然留給自己。了解自己的成了知己,欲望還存在與心中,不強烈,也不微弱。只是等待,卻不敢勇敢尋求,自嘲著,俯視著,感慨著,可憐又活該的自己。如果不會去迫切的期待,也就不會得到至極的失望,但卻還如此膽小的執(zhí)著于此,因為喜歡,就愿甘愿。
招呼兩人回去了,他在和兩人道別后,獨自前往竹林公園,去看“演唱會”,大老遠(yuǎn)就聽到那聲音了,那個大叔還是那樣,我還是坐在那顆樹下,不過沒有看見之前那個漂亮的小姐。
手機響了響,摯友打來電話,說了地方后,過了一會,他在全神貫注的情況下肩膀被拍了下,沒有被驚嚇道,映入眼簾的是曾羅翔的大臉,和他背后的王子嵐和一輛自行車,沒有再看下去,和他們一起走。
三人走到公園出口,他的摯友提出去其他學(xué)校的想法,不過沒有帶朱的意思,打算和王子嵐一起去,原因應(yīng)該是自行車只能帶一個人,道別了兩人,落寞之情難免避忌,后悔自己沒帶耳機出門,只好外放張國榮的歌,女朋友沒找到,摯友拋棄,這讓他倍感失落,直接網(wǎng)易云了。
靠在石圍欄邊,不過這次是面向河,低著頭,若有所思。一會接著朝家的位置走去,又回到了十字路口,卻在一個奶茶店里看見王志和賀振凱在里面,桌子上許多零食,他直接走了過去,拿起來就吃,“朱哥???”“你怎么找到這的哦?!薄奥愤^,我是來吃東西了?!睕]有多說什么,只是在那慢嚼細(xì)咽,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歡樂,這場偶遇讓他從憂郁之中拉了回來,王志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他買了一瓶啤酒,他則買了王老吉和花生。他什么酒都不喝,除了紅酒。
兩人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他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他的摯友,一句傻逼過去,摯友還沒意識到是他叫的,說鴕鳥,那人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后又轉(zhuǎn)頭接著走,留下尷尬和王子嵐的尬笑。
回到之前的店里,大伙換了個位置坐,他和賀振凱坐在一起下棋,贏了。到了離別之際,坐在王志的電瓶車上,送他回家,到了樓下,擁抱著他的好兄弟說“我好想要女朋友啊?!薄肮?,會有的會有的?!被氐郊?,要做的和之前一樣,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