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要用到的東西,見顧長寧已經(jīng)準備好了,劉媽媽走上臺,笑著道,“各位客官今日有眼福了,第一仙姑娘首次現(xiàn)場作畫,公子們可要看仔細了。”
話音一落,劉媽媽便從臺上走了下去,剛好與正要登臺的顧長寧擦肩而過。
“結(jié)束之后過來見我?!?p> 聽了她的吩咐,劉媽媽隱蔽的點了下頭。
上臺之后,顧長寧神色從容地拿起桌案上的畫筆,在硯臺中蘸了幾下,對著桌案上攤開的畫卷隨手一揮,便開始了一幅畫的創(chuàng)作。
與她在小院中練習(xí)的時候不同。
她此時落筆的力道極穩(wěn),手中的筆桿也不見絲毫抖動,像是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
除了角落里戴著半塊面具的南宮允,所有人都沒有看出她的異常。
她在王府里住著的那幾日,提筆練習(xí)的時候,南宮允曾偷偷去看過幾次。
雖然那幾天能看出她手的情況在漸漸好轉(zhuǎn),但南宮允清楚地知道,只昨日一晚的時間,她不可能恢復(fù)到這種地步!
這女人肯定是為了逼迫自己不手抖,而加大了控制筆桿的力氣。
這樣做勢必會扯到身上的傷!
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此時站在臺上作畫的顧長寧,在臺下眾人看來,她的動作輕巧且從容。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上還未痊愈的傷口正在慢慢崩開,已經(jīng)有血滲了出來,將里衣粘在了皮膚上。
傷口崩開的疼使她的后背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額頭上也浮出了一層薄汗。
但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自然的表情,仿佛身上的疼本不存在一般。
一刻鐘后,顧長寧停下了手中的筆,示意來人將畫卷對著臺下展開。
眾人看到此畫,無一不驚嘆于她高超的畫技。
唯獨南宮允坐在角落里陰沉著一張臉,他身邊的萬向感覺到了他周身氣場的變化,心中一陣發(fā)緊,誰又惹到他了?
表演完之后,顧長寧沒再停留,在臺下陣陣的掌聲和喝彩中離去了。
回了房間之后,她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想要查看傷口的情況。
除了最外面的一層衣衫,其余的全都被血水或是汗水浸濕了,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她動作小心地一層層將衣衫扯下,從妝鏡下的小抽屜里取出了一瓶金瘡藥,隨意的在傷口上撒了些。
由于夠不到后背的傷口,她弓著腰,十分努力地想要將藥撒在上面,樣子有些滑稽。
南宮允從窗口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此時的顧長寧因為要上藥,所以光著上身,察覺到有人進來時,隨手扯過一件衣衫抱在了胸前。
見到來人是南宮允,她神色微冷的朝他掃了一眼,“沒想到昭王殿下竟有這種癖好。”
“你剛剛的姿勢……夠得著嗎?”
“不關(guān)你的事,請你出去。”
南宮允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從她手中搶過金瘡藥,隨意掃了一眼,“你銀子也不少,用的藥竟這般劣質(zhì),你這聽雨樓是開不下去了嗎?!?p> 這藥本就是放在抽屜里應(yīng)急用的,有就不錯了,還講究什么優(yōu)劣。
顧長寧沒有理會他話中的嘲諷,她朝著床榻走了過去,隨后趴在了床上。
“殿下若是無事,就趕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