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邢心安實在看不下去了,戳了茍明亮的窗口,直接創(chuàng)造了四人小分隊群聊。
“明天笙笙回家,我們要不要去送她,順便去玩幾天?”語音發(fā)送。
小分隊的效率果然很快,發(fā)送沒一分鐘就得到了回復(fù)。
茍明亮:@邢心安你會去嘛?我跟著你QAQ。
張歌:可以。
張歌回復(fù)的是語音。
邢心安點的是外放。
顧笙在她懷里睜開雙眼,對上了邢心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視線。
“就這么簡單?”
“那你以為?”
第二天一早,顧笙就已經(jīng)拉著行李箱下樓了。
邢心安倆人至宿舍樓下時,張歌和茍明亮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多時,整裝待發(fā)。
邢心安自然的挽上茍明亮的胳膊,倆人今天的情侶裝是顧笙幫忙挑的。在逛街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中了加絨短款外套,低調(diào)又保暖,況且倆人腿又長,穿上一定很好看,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漂亮又登對。
張歌低頭笑了下,把顧笙行李箱接到手里。
“怎么了?想穿?”
“算了吧,安安腿長穿起來才好看。”
張歌一只手掌放到了顧笙腦袋上,低下頭平視她的眼睛:“小顧笙穿上是可愛。類型不一樣。”
“虛偽喔?!?p> “我這是如實相告?!?p> “嘁?!?p> 張歌一只手拉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拉著顧笙,心情真的很奇妙。
三年前,他孤身一人拉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來到這個滿是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以為前路一片渺茫,這三年也就如此渾渾噩噩平平淡淡的過去。
可事實相反,他在這座讓他覺得悲傷的城市,遇到了一個對他而言很特殊的人,所以他愿意為了以后的生活,愿意為了眼前的人,再努力一下。此時陽光正好,此時溫情無限。
顧笙到了學(xué)校門口就看到一輛褐色轎車,邢心安坐在副駕駛上,茍明亮一只胳膊搭在副駕駛開著的車門上,萬分瀟灑。
她茫然的看向張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仿佛只要張歌在她身邊,她下意識的都會尋找他,直到看到他,無論身處何方,心里都會感到安全和踏實。
張歌玩世不恭的勾了勾唇角,靠近她的耳朵,吐出溫?zé)岬臍庀?,低沉又性感:“明亮父親的?!?p> “……”
解釋就解釋,為什么,突然,靠的這么近。
顧笙在張歌眼前,慢慢紅了臉。
他是不是在調(diào)戲她?
這人還在認(rèn)真觀察她的表情,語氣極其無辜:“呀,臉怎么這么紅?很熱嗎?”
語氣雖然一本正經(jīng),但眼角隱約帶著的笑意出賣了他。
輕浮。
“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縫起來?”她臉色本就潮紅,但卻用一板一眼的語氣說出來,看出來確實是不好意思了。
“……”
張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么兇嗎。
“喂!愣著干嘛,不冷嗎?上車啊?!?p> 茍明亮回頭,就看到站在校門口的倆人相對而立。
嘿,這倆人。
他不請還不上車是嗎?
張歌自覺地牽著顧笙坐在了后排。
茍明亮任勞任怨的當(dāng)司機(jī),發(fā)動汽車時,暖氣應(yīng)聲而出。
“是我導(dǎo)航還是你們指路?”
“安安知道路的。”
茍明亮側(cè)身幫邢心安扣上安全帶,意外地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這么厲害啊?!?p> 邢心安甩了甩短發(fā),表情高傲:“那當(dāng)然。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p> 茍明亮就特喜歡他女朋友這副“老子天下最厲害”的表情,特別可愛。
捏了捏邢心安的臉,又夸獎了一遍:“真棒?!?p> 邢心安像是習(xí)慣了他的夸獎。挑眉說:“開車,讓你看看我的記憶力。”
嘮了一會,車?yán)锏臏囟壬仙瞬簧?,逐漸變得溫暖,顧笙臉上的潮紅卻一直沒有下去,沒辦法,她在溫暖的環(huán)境下就會臉紅。
張歌伸手從后備箱拿出零食,放到顧笙坐的板正的腿上,自己卻閉上眼睛枕在她肩膀上。
又來?
“昨晚睡太晚了,我睡一下。服務(wù)區(qū)叫醒我。”
說完還蹭了蹭顧笙的脖頸處。
她本能想反駁,“你可以枕在車座上”。一低頭看到了他的黑眼圈,又想到了他對她又是哄又是背的,默默的又把話咽了下去。
茍明亮看到后視鏡的場景嘴角抽了抽,某人回宿舍后,表面心情不驚不喜,實際操作過于癡傻。
泡腳忘了加涼水;喝水把杯子碰倒?jié)窳艘徽溃痪毩?xí)聽力的時候,語音外放;好不容易躺床上了,對方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把他不容易積累的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大早可倒好,他當(dāng)司機(jī),某人卻在補(bǔ)覺。
天理難容!
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