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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zhí)牧爺?shù)男∽孀?/h2>

第十二章 牧家人

  第二天,楊舒舒就出院了,不過牧?xí)r蒼并沒有來接她,來接她的是一位穿著西裝襯衫,筆直西褲的中年男人。

  楊舒舒趕緊從記憶中搜索了一圈這男人的名字,一分鐘后對上座,她輕叫了一聲:“良叔?!?p>  良叔叫什么,原身也不知道,但知道他是牧家本宅的管家,也是牧老太爺?shù)男母?,平時本宅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負責(zé),若按原身的記憶,以她的身份能有良叔來接出院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

  良叔是個沉默并且有些冷硬的男人,從開始他對楊舒舒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沒有熱情,也沒有冷淡,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看著他,楊舒舒莫名就覺得他像個民國時代大家族里的那種管家,不過想想也能對上,本來牧家的作風(fēng)就挺守舊的,特別是牧老爺子。

  曾經(jīng)的牧家和她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她壓根都沒聽說過,還是這幾天上網(wǎng)翻了翻一些有關(guān)牧家的事情,但卻也很有限。

  只知道牧家是個傳承近兩百年的家族,一般這樣的家族就算是有些祖業(yè),但也已經(jīng)腐朽到了根子里,可是就在牧老太爺那一代,他摒棄了先輩們那些所謂祖宗基業(yè)的東西,從繼承家業(yè)那一刻起,大刀閣斧,雷厲風(fēng)行,以最快最狠最準(zhǔn)的手段把祖業(yè)根部的那些毒瘤挖了出去,不顧所有族人的反對,差點讓整個牧家就此消失,但置之死地而后生,牧家在他的手中重新活了過來,而且以一種鳳凰涅盤之姿華麗重生。

  如今,牧家在晉京的地位,已經(jīng)不是其他幾個老家族能比的了。

  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敢于面對新挑戰(zhàn)的男人,他竟然喜歡那些古舊的東西,或者說,他喜歡古老的規(guī)矩,喜歡古董,喜歡古時候的門當(dāng)戶對,可能在他的骨子里還有著屬于牧家人的優(yōu)越感。

  所以,不是按他的意愿娶進門的楊舒舒,自然是不受待見的,老太爺看不上,就更別指望其他人能有好臉色了,記憶里的楊舒舒在牧家過得并不好。

  楊舒舒跟著良叔出了醫(yī)院,仿佛即將面前一場戰(zhàn)斗,可場戰(zhàn)斗他必須得打,這是她能借著楊舒舒身體回生的代價。

  而且,她覺得既然借著人家的身體重生,總要為人家做些什么,可以這么說,楊舒舒的死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初戀舍她而去,但牧家人的態(tài)度絕對也占一定的比例。

  就像此時,當(dāng)她坐著良叔的車子慢慢地走進那座仿佛是古代候爵府邸的大宅,光從大門口開門進去就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等她下車,走進那座矗立于一片林森之中的豪宅時,她看到了十幾張臉,每一張臉都不一樣,可是每張臉上的眼神卻出奇的一致。

  嘲笑諷刺、幸災(zāi)樂禍、吃瓜看戲,總之什么樣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張善意的。

  這些張臉楊舒舒從記憶里搜尋一下,都能對上號,只不過她的目光沒有往任何人臉上看一眼,徑直走向了那個坐在一樓正廳中間那張?zhí)珟熞紊系睦险摺?p>  她上前,以楊舒舒特有的輕軟細語叫了一聲:“爺爺,我回來了。”

  牧老太爺只是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慢慢地垂下,好像他面前的那只青花瓷茶杯都比楊舒舒要好看幾分。

  以牧老太爺?shù)纳矸菟匀徊粫蜅钍媸娴剡^不去,他只是不滿最滿意的孫子竟然在這件事上忤逆他,最疼家的孫子怪不得,那就只能怪另外一個了。

  誰都不是圣人,誰的心里都是在以自己的立場去評叛事情。

  楊舒舒低著頭一會兒,便抬起了,一抬眼便看到一屋子的嘲笑,她也沒介意,直接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p>  原身以牧家少奶奶的身份住在本宅,可是牧?xí)r蒼卻并不住在這里,看似風(fēng)光無限的牧少奶奶,其實也只不過是個擺放在家里的擺件,其實回想看看,楊舒舒還真挺好奇,這牧?xí)r蒼既然根本不喜歡原身楊舒舒,為什么偏又要不顧爺爺?shù)姆磳Π讶巳⒒貋砟兀?p>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楊舒舒很久了,只不過現(xiàn)在找不到一點線索,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既然牧?xí)r蒼不允許她提離婚,那他提總行吧?

  她轉(zhuǎn)身,想要走出正廳,原身住的地方她在記憶中翻了出來,是離這里有一段距離的一幢小別墅,這里雖然稱為本宅,但其規(guī)模已經(jīng)不能稱之謂宅了,應(yīng)該是一個小范圍的建筑群了,牧家本家?guī)缀醵荚谶@里有住處,只不過有的長期住在這里,有的只是偶爾住回來而已。

  而今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大部分人都在這里,看那一雙雙眼睛里的不懷好意,楊舒舒想說,怪不起原身想跑,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一天天面對這么一雙雙的眼睛,連她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原身那種軟綿的性格了。

  收回目光,她打算無視這群人,可是她想息事寧人,卻有人不想,坐在客廳最邊的一個沙發(fā)扶手上的年輕女孩兒突然冷嗤了一聲:“丟盡了我們牧家的臉,還有臉回來,這臉皮是城墻砌的吧。”

  女孩兒長得不丑,可是那囂張又刻薄的眼神把整個人的氣質(zhì)顏值都拉低了,聽了她這話,楊舒舒甚至是想笑,她倒是不想回來,不是你們的老太爺讓人接回來嗎?

  她低著頭,掩去了嘴角的諷刺,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和以前一樣怯懦而膽小。

  見她這樣,牧老太爺皺了下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孫媳婦整天一副縮頭縮尾的模樣,身為牧家繼承人的妻子,這樣簡直太丟人。

  牧老太爺被氣得咳嗽一聲,剛才還像是一根根刺的一群人,立刻化成了貼心的小綿襖,一窩蜂地都涌了過去:“爸,你怎么了?沒事吧?要不要叫家庭醫(yī)生?!?p>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快來人,給爺爺?shù)贡??!?p>  更有甚者,有人把一切都怪在了楊舒舒的身上,就是剛才說她臉皮厚的那個女孩兒:“楊舒舒,你看看你把爺爺氣的?真是個掃把星?!?p>  楊舒舒站得離牧老太爺不算遠,眾人擠過來,直接把她擠到了一邊,甚至差點跌坐到地上,女孩兒說這話的時候,她剛穩(wěn)住身體,一手扶著旁邊的沙發(fā)扶手抬頭看了女孩兒一眼。

  這一眼倒談不上犀利,只是這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太直白,眸光閃得太亮,讓那個跋扈的女孩兒為之一愣,等她回過神時,楊舒舒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只是等她走到客廳門口時,突然有人厲聲叫住了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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