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惡意傷害
這回答騙騙兩歲的嬰兒還行,估計超過五歲的都不能信。
不過,牧?xí)r蒼并沒有揭穿,他突然覺得挺有趣,他本來把人弄到手里來,就是為了以后的計劃行事,擺在家里頂多也就是個擺件,還是個看到就會讓人覺得心情不暢的擺件。
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個擺件里面不是空殼子,還裝著些有趣的東西,他就像是一個發(fā)現(xiàn)了藏著寶藏的秘密基地的小孩兒,帶著一種期待有興奮的心情,想要挖掘這寶藏了。
可“寶藏”不怎么合作,等他用一種充滿興趣,甚至可以讓人誤會的曖昧目光轉(zhuǎn)頭看她時,她一臉踩到屎地表情退了開去:“牧?xí)r蒼,你別特么這么看著我,咱倆不是演偶像劇,我一點(diǎn)都不特別,你千萬不要對我說‘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這種話,我怕我會吐死?!?p> 說完,她一臉嫌棄地退后幾大步,然后轉(zhuǎn)身就跑,牧?xí)r蒼看著她的背影有點(diǎn)愣,他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鏡,心想:她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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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牧?xí)r蒼住在了牧家的本宅,白色的二層小樓,房間不多,但兩人分房睡還是夠用的,可牧?xí)r蒼偏偏要和楊舒舒擠一間。
此時,楊舒舒手里拿著武器——枕頭,站在床上,一臉威脅地看著牧?xí)r蒼:“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neng死你。”
自從在白天接過了牧?xí)r蒼遞過來的枕頭手,楊舒舒就慢慢地放飛了我自我,原本那潑辣火爆的性格已經(jīng)露出端倪,尤其是這動手又動口的行動力。
牧?xí)r蒼其實(shí)心里還是有懷疑,一個人的再會隱藏性格吧,這隱藏得也太成功了,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可是他找不出楊舒舒說謊的證據(jù),人還是那個人,也沒有換,她從和他結(jié)婚那一刻起,一直就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早調(diào)查清楚了,楊舒舒根本沒有雙胞胎姐妹,就算是調(diào)包都不可能。
這是現(xiàn)實(shí)生活,又不是武俠電影,或者神話電影,還能平白冒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易容變身?
想了各種可能之后,牧?xí)r蒼最后只能放棄,接受了楊舒舒以前只是隱藏自己的事實(shí)。
而此時,這個不再隱藏的楊舒舒,就像是一只小火炮似的沖著他“突突突”地開炮。
“牧?xí)r蒼,你是不是有病?咱倆結(jié)婚一年,老娘連你一根汗毛都沒有碰過,你今天非要?dú)Ю夏镆皇烙⒚鲉???p> “……”這話是不是哪里不對?說反了吧。
“牧?xí)r蒼,你不要以為你披著人皮,老娘就不知道你是只狼,老娘對人獸不感興趣。”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猥瑣?
“牧?xí)r蒼,其實(shí)你是不是垂涎老娘的美色很久了?”
“……”畫風(fēng)突變的楊舒舒已經(jīng)沒法看了。
牧?xí)r蒼撿起地上的一只枕頭,丟到了臥室的的張懶骨頭上:“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們分房睡而已?!?p> 說完,他便把自己丟到了懶骨頭里,轉(zhuǎn)身背對著楊舒舒便睡過去了。
楊舒舒站在床上看了他半天,漸漸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著了,這才慢慢放下了戒心,慢慢地坐到了床上。
她抱著枕頭盯著牧?xí)r蒼的背影,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自己眼前一道一個星期都沒有攻下來的高數(shù)題,攪盡腦汁,都找不到頭緒。
比如,牧?xí)r蒼不喜歡楊舒舒,為什么要結(jié)婚?
比如,楊舒舒都跟人私奔了,他為什么又不離婚?
再比如,那時不時涌出的恨意,到底是什么?
楊舒舒用力地捏緊了被子:楊舒舒,你背后到底還有什么故事沒讓我知道的呢?除了你那個初戀的白月光,還有什么呢?
可是原身余下的情感越來越淡,以前一提起白月光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傷感與難受,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沒有感覺了,好像那個楊舒舒對這一世真的已經(jīng)全部放下,不再有任何留戀了似的。
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這一天都處在斗雞的狀態(tài),楊舒舒也有些累了,她再次朝著倒在懶骨頭上的牧?xí)r蒼一眼,想了想,還是鉆進(jìn)了被子,一年了都沒有碰過她,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不會。
倒下的揚(yáng)舒舒沒過多久就睡碰上了,這時,懶骨頭上的人動了動,慢慢坐了起來,房間只亮著一盞床頭燈,正好映在楊舒舒的臉上。
安靜時,這張臉和以前沒有什么不一樣,只是睜開眼睛時,那雙眼睛卻像是一團(tuán)火,牧?xí)r蒼這時驚愕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記得在之前楊舒舒的眼睛是什么樣子的,好像這兩團(tuán)火直接便把之前的記憶燒沒了似的。
他從懶骨頭上站了起來,以他的身高,在懶骨頭上睡覺實(shí)在強(qiáng)人所難,所以他不準(zhǔn)備為難自己。
于是把枕頭往床上一放,自己也倒了上去。
這一次,牧?xí)r蒼也很快就睡著了,傳遞著鼻間若有似無的牛奶甜味兒,就像是助眠的香。
這一晚,牧?xí)r蒼沒有等到幾乎每晚都光臨的噩夢,從那年的那天起,那噩夢幾乎伴隨著他長大,等他終于克服了噩夢,這里卻成了禁地,每次他在這里睡著都會重新陷入那個可怕的噩夢中。
可是今天竟他竟然深沉,而那個噩夢竟沒有來找他,在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甚至是有有些迷惑的,直到——
“你特么怎么在我的床上,滾你丫的?!彪S著一聲爆怒的吼聲,牧?xí)r蒼就感覺自己的后腰一疼,跟著他就從床上滾了下去,而直到這時,他才徹底地清醒。
滾到地上的牧?xí)r蒼扶著腰把著床沿站起來,他沒戴眼鏡,露出了堪稱完美形狀的眼睛,當(dāng)沒有鏡片的隔擋,這雙眼睛里泛起來的桃花極具殺傷力,楊舒舒感覺大清早的,自己就被美色給攻擊了。
她覺得這是惡意攻擊,于是態(tài)度更加的惡劣:“看什么看,再看鬮了你?!?p> 牧?xí)r蒼扒著床沿坐了下來,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臉頰邊上拂過,一觸即收,讓她想要推開都沒來得及,只見他嘴角彎了彎,桃花眼開起桃花:“舒舒,你在臉紅,怎么了?”
在楊舒舒眼里,這人就像個精神病似的,笑的時候溫柔似水,然后說變臉就變臉。
所以,此時在她眼前,就是牧?xí)r蒼發(fā)病的前兆,她快速地退了一步:“牧?xí)r蒼,我先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掐我的脖子,我就告你惡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