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難得安眠
牧時蒼是去主宅和牧老太爺吃的早飯,楊舒舒就在這幢小白樓這里吃的。
今天還是她和春曉在這里,沒有了牧時蒼在這里,春曉又露出了本性,早餐倒是給楊舒舒準備了,是一碗泡面,雖然楊舒舒挺好奇為什么牧家這種大豪門家里會有泡面,但她也不挑,她以前的早餐就時常與泡面一起度過,可以接受。
等吃完了早餐,她習慣性地收碗,想要自己去洗碗,可是剛把碗拿起來,她又放了回去,朝著站在廚房門口的春曉說了一聲:“把碗洗了。”
春曉頭都沒有抬,只是隨便地說了一聲:“就一個碗,你自己洗唄。”
“行啊,反正我自己什么都能做,那你滾唄?!?p> 楊舒舒站了起來,直接從到春曉的面前,伸手就奪了她的手機,她的身高比春晚矮了一些,但這并不影響她氣勢,她微微抬頭看著春曉惱怒的眼睛:“想在這呆著,那就做好份內的事,不想,立馬滾,你可以懷疑我沒有這個能耐,但不防試試?!?p> 昨天她就看出來了,牧時蒼有些事是做給春曉看的,比如昨天晚上非要和她一屋睡,這里就他們三個人,他做給誰看?
那么這春曉很可能是牧家的某個人,專門來看著她,或者是牧時蒼的,既然有任務在身,當然不能輕易被趕走。
只是她想吐槽一句,你牧時蒼一個月就回來那么幾次,大部分時間都不過夜,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和你老婆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吧?作這樣子有毛用?。?p> 春曉果然有些猶豫了,雖然看著楊舒舒的眼神兒像是要吃人,但還是接過了她手里的碗:“先把電話還我?!?p> 楊舒舒把把手往后一背:“先好好工作,做好了再還?!?p> “少奶奶,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沒有資格扣留?!贝簳曰⒅樋礂钍媸?,以前楊舒舒特別怕她這樣的表情。
可是這回她卻像是沒看到似的:“放心,我對你私人物品沒有興趣,也不會看你手機,我就在這里看著你收拾,你也可以看到我不是?”
楊舒舒朝著她晃晃手機:“快點吧,有時候在這里跟我墨跡,還不如早點洗鋎,早點收拾完,有少奶奶陪你在這聊天你還不樂意?”
她一副還不快快謝恩的表情看著春曉,春曉陰著臉,瞪她一眼,轉身去洗碗,并同時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把今天的這口氣找回來。
不過楊舒舒并不管她怎么想,她其實也有自己的目的,在這牧宅里,她不認識任何人,在以前似乎也只有和春曉相處的時間最多,雖然大多的時間都是她在欺負她,可是相對的也是兩人最熟悉了。
“春曉,你來牧家工作幾年了呀?”她就像是普通朋友聊天似的,站在后面看春曉洗碗。
然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春晚這洗碗的動作十分笨拙,根本不像是時常做傭人工作的人,還沒她熟練呢。
春曉沒搭理她,好像跟那么一只碗有仇似的,使勁地搓。
楊舒舒在后面偷著樂,又問:“春曉,我看你長得這么漂亮,氣質也不錯,而且剛才我看你玩的游戲是純英文版的呢,你英語這么好,大學是外語嗎?為什么來當傭人,依你的能力應該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吧?難道牧家女傭的工資很高?”
春曉蹂躪碗的動作頓了頓,悶聲悶氣地說了句:“不關你事?!?p> “好,這個不關我的事,那你在牧家的工齡總和我有關吧,時間久的話,我可以給你漲工資呀?!?p> 春曉這時終于停止了和那只碗過不去,她轉頭來朝著她諷笑:“你有什么資格漲我的工資?”
“哦?那誰有?牧時蒼?還是牧老太爺?或者別的什么人?”
春曉臉色又是一變,冷聲道:“關你什么事?!?p> 說完,她把碗放到了消毒柜,卻被楊舒舒在后面出聲阻止:“哎,你水還沒擦干凈呢,怎么就放消毒柜?!?p> 一邊說著,她已經到身邊,把碗搶過來,同時還了她的手機,自己拿了片廚用紙巾,把碗擦干了,放進了消毒柜。
春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動作,正好被放完碗轉過身來的她逮個正著,她笑了笑,說:“是不是挺好奇的我不怕你了?”
春曉撇了下嘴,沒吱聲,楊舒舒卻自說自話道:“呵呵,以前那是不想和你計較,可是死過一次卻突然發(fā)現(xiàn),越是不計較越是被人欺,做人還是計較點比較好呢。所以,春曉,現(xiàn)在你可要好好聽話,一個侍候不好,我可是要計較的?!?p> 她沖著春曉露出一口白牙,突然問道:“那在這里見過牧老太爺辦壽宴嗎?”
這話題轉得太突然,春曉明顯沒繞過來,只是順著她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就見她眼睛一亮,一把摟過她的脖子,哥倆好似地問:“那跟我說說,那是什么樣兒的?”
………………………………
與此同時,牧時蒼已經和牧老太爺用完了用飯,正扶著老太爺在院子里散步,老爺子其實身子骨還很硬朗,根本不用扶,可是孫子有這份孝心,他并不排斥。
爺孫倆一邊呼吸著清晨的空氣,聽著鳥語花香,一邊就著某人打開了話題。
“這次住院回來,我發(fā)現(xiàn)楊家的丫頭變得不太一樣?!蹦晾咸珷斕蹛鄣膶O子面前少了份在外人在前的莫測高深,看起來更像是普通的老人,但眼神依舊犀利。
牧時蒼慢慢地隨著老人的步伐往前,點點頭,道:“爺爺?shù)囊馑嘉颐靼?,在結婚之前,我就調查過,楊舒舒絕對沒有雙胞胎的姐妹,而且我在醫(yī)院時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奇怪之處,便弄了一些醒來后她的血,和以前她的東西做了醫(yī)學比對,是同一個人?!?p> 牧時蒼說得相當自信,牧老太爺滿意地點點頭:“你明白就好,不過這丫頭這一年來這么會裝,想來不是個簡單的,你以后要小心了?!?p> “爺爺現(xiàn)在不反對這場婚姻了?”牧時蒼笑問。
牧老太爺抬頭瞪了他一眼:“反對有用嗎?”
牧時蒼笑了笑,沒說話。
而這時牧老太爺突然說了句:“對了,今天早上你過來時精神不錯,昨天晚上沒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