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錫科將薄木片在桌子上依次鋪開,自顧自地說道:
“王炸是大鬼跟小鬼才是王炸,也是最大的牌,可以炸別人的任何牌,單牌的話,大鬼壓小鬼,大小鬼可以打別人的任一單只牌?!?p> 他向新來的所有人晃了晃擁有特殊標(biāo)記的兩張牌,以彰顯王炸的特殊性。
“第二大就是炸彈,從‘2’點‘A’點‘K’點以此推類到‘3’點炸,四只牌一起就是炸彈,可以炸對方的連牌,單牌,對子,三代一?!?p> 丁麟年聽得一臉懵逼,但泛紅的臉頰證明他對這個新娛樂來了興趣。
李錫科心想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飛機(jī)就是說要有三個‘3’跟三個‘4’,或三個‘10’跟三個‘J’三張兩個連在一起才叫飛機(jī),飛機(jī)帶翅膀就是飛機(jī)再帶上兩只單牌或同樣雙牌?!?p> “三帶一就是說三張一樣的牌,可以帶上一只單獨的牌就叫三帶一,帶同樣雙牌就是三帶二?!?p> “連對的組合就是三個三對牌連在一起的就叫連對,比如‘556677’,‘88991010’,‘QQKKAA’這樣就叫連對?!?p> “順子是由五張單獨組成的牌叫順子,最低五張牌,最高可以從‘3-A’?!?p> “出牌可以出單或雙,單牌的大小排列是‘大鬼-小鬼-2-A-K-Q-J-10-9-8-7-6-5-4-3’的順序?!?p> 李錫科一口氣說完,最后補(bǔ)充道:
“我將其取名為...”
“爭上游!”
除了已經(jīng)熟悉規(guī)則的幾人,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紛紛呆若木雞。
對于第一次接觸這個游戲的人,一時間肯定難以接受,畢竟他也用了一下午才勉強(qiáng)讓幾個人學(xué)會。
但這只要在坊間流傳下去,應(yīng)該很快就會大火,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勝負(fù)規(guī)則呢?”
丁麟年小喘著細(xì)氣問道,他已經(jīng)吃透了玩法。
“公子懂我?”
“嗯。”
李錫科心里直呼牛掰,只不過你這高潮樣子是認(rèn)真的嗎?
并不是丁麟年難以控制情緒,只是他透過基本規(guī)則,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個新娛樂的不一般。
對于有趣無趣,他的嗅覺要比常人靈敏許多。
“游戲需由三個玩家進(jìn)行,用我手中的這副牌,其中一方為地主,其余兩家為另一方,雙方對戰(zhàn),先出完牌的一方獲勝?!?p> 李錫科頓了頓...
“每人一開始十七張牌,留三張作底,記銀子爭搶地主,地主獲勝贏得銀子多,但同時輸?shù)囊捕??!?p> 丁麟年兩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這,這簡直就是天才之作!”
當(dāng)然了,只是遺憾沒有bgm,不然“得得得”起來更上頭。
雙手忽然被用力抓住,美少年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
別這樣,我會害羞的...
憋了好一會兒,就在李錫科要繃不住的時候,丁麟年吐出了兩個字:
“帶我!”
“......”
于是,緊張刺激的牌局就開始了。
丁少爺在炸彈聲中逐漸迷失了自我,忘記了自己一開始來到二層的目的。
雷鳥和雪兔也放下了擔(dān)憂,走到李錫科背后開始指指點點。
終于在丁麟年掏出最后一兩銀子時,這場單方面的斂財結(jié)束了。
“公子牌技可以,只是李某人今天運氣太好了...”
李錫科背起行囊,和雷鳥雪兔一起出了茶話樓,在走出去沒有幾步時,就聽到背后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這小子不會輸紅眼了吧,看他穿的衣裳不應(yīng)該啊...
“天才留步!”
李錫科正準(zhǔn)備拔腿就跑,但聽見“天才”后心情忽然就舒暢了起來。
“敢問天才姓名?”
丁麟年抱拳鞠躬,對于他來說,眼前的人才不能放過,輸些銀子不過是小事。
“李錫科,字志云,幸會?!?p> “丁麟年,字長安,幸會?!?p> 李錫科不想浪費時間,火煌妹妹還在等著自己。
“丁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丁麟年猶豫了片刻,試探道:
“天才明日還會來嗎?”
聽一次還好,這稱呼聽多了怎么感覺怪怪的。
“叫我錫科便好,明日若無事自會前來?!?p> 過來取銀子...
“只可惜我明日還要準(zhǔn)備靈試,實在抽不出時間...”
靈試?
李錫科忽然想起來了,自己還要拜澀月將姐姐為師,怎么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丁公子是要參加靈試么?”
“嗯,不過我也清楚自己過不了。”
丁麟年無奈地笑了一聲,補(bǔ)充道:
“我并不會煉氣,只是一時興起而已?!?p> “丁公子莫要妄自菲薄,我看你牌技還是可以的...”
雷鳥雪兔心想大哥殺人誅心。
“那擇日再會,錫科先去了?!?p> “天才現(xiàn)居何處?我也好前去拜訪?!?p> 怎么還不改口,小心我強(qiáng)人suonan。
李錫科斟酌幾息,隨便說了個地名,畢竟安武侯府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撒個謊吧。
但這少年也提醒了自己。
“靈試嗎...”
【去問問李成安,他會告訴你想知道的。】
“李成安?”
【安武侯?!?p> “阿然真是什么都懂?!?p> 【哼,那當(dāng)然。】
李錫科偷偷笑了一下,回過神來便和丁麟年告了別,帶著雷鳥雪兔朝侯府的方向走去。
少年在后面注視著三人,一臉依依不舍。
......
回到侯府后,他先是打發(fā)走了雷鳥雪兔,又去探看了火煌的情況。
確認(rèn)一切都好后,李錫科才收起躁動不已的心朝后堂走去。
侯爺神龍見首不見尾,經(jīng)常找不到人,但據(jù)侍女所說,侯爺現(xiàn)在正在后堂品茶歇息。
“是個機(jī)會?!?p> 他要參見靈試,侯爺是打探情報的不二選擇,畢竟這是在給月將招攬人才,而安武侯是月將的上司。
到了后堂,燭光柔和,氣息舒心。
透過窗戶,李錫科能看見熟悉的人影。
“這么晚了來叨擾,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好了,他現(xiàn)在很欣賞你?!?p> 聽到阿然這么說,他稍稍緩解了緊張。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處于安武侯的周圍,他就莫名慌亂。
這就是強(qiáng)者的氣場么,不怒自威。
他整理了下衣著,大步走了進(jìn)去。
“李錫科拜見侯爺?!?p> 安武侯本來正在想事情,忽然感受到另類的氣息后,就知道那孩子來找自己了。
他不緊不慢道: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歇息?”
“嗯...”
“先坐下吧?!?p> 安武侯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紅木椅。
李錫科小心翼翼坐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這把好椅。
“這幾日本侯事情實在太多了,都沒有找過你,本來想明日再說,但你現(xiàn)在來了更好?!?p> 什么意思?你想找我干什么...
“源石在雀城現(xiàn)世了,四名月將已經(jīng)開始尋找?!?p> “源石?”
李錫科下意識問了出來,他沒有相關(guān)記憶。
“起源之石,傳說這片大陸就是因為源石的力量才得以存在?!?p> 安武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李錫科。
“你覺得它現(xiàn)在現(xiàn)世是什么征兆?”
什么征兆我怎么知道,你去問鐲子里面的那個人,說不定他知道。
見李錫科不說話,安武侯挑了挑眉頭道:
“不過也有可能是假消息,說不定是靈氣師們判斷錯誤?!?p> “這應(yīng)該算是機(jī)密,為什么要給我說?”
你在拉我下水?雖然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感覺源石事關(guān)重大,絕不是現(xiàn)在的他有能力觸及,侯爺在試探自己么...
安武侯怔了幾息,幽幽道:
“不算機(jī)密,消息準(zhǔn)確性尚不可知,而且源石關(guān)系著大陸所有人的命運,瞞不住的?!?p> 看來是自己唐突了,原來他什么都不知道,李成安心想。
“說吧,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終于要提正事了,李錫科趕忙回道:
“是關(guān)于靈試。”
“十日后的靈試嗎?”
只剩十天了?這不是在搞我嗎...要不...
“請侯爺將我舉薦?!?p> 【投機(jī)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