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么?趕緊收拾收拾走吧,一會上學別遲到了!”
華青瞳伸了個懶腰,露出腰間一抹白膩,雖然一夜未睡,但雙修帶來的充盈感足夠讓她保持精神飽滿。
“???還上學嗎?不如我們回山中繼續(xù)修煉吧?!?p> 彭紫木去上學本就是歷練天心決功法的,如今連功法都散了,還歷練個寂寞。
“回什么山?這大好紅塵還不夠你我修行的嗎!”
華青瞳立即反對,她重生的優(yōu)勢只有在俗世才能發(fā)揮出最好效果,進山對她來說就是舍本逐末。
彭紫木最終還是屈服于前輩的淫威之下,盡管山中的修行環(huán)境經(jīng)過門派幾百年的營造,已經(jīng)堪稱是罕見的世外桃源,不過他們兩人是合籍雙修,對環(huán)境要求不那么高。
何況還有陰陽寶珠的幫助,修煉速度已經(jīng)逆天了,而且市區(qū)離的不遠,有什么需要,直接叫山中弟子送來就好。
“也行,那我先回去了,前輩告辭?!?p> 說完話,彭紫木轉頭向墻壁撞去,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身體被反彈了回來,摔了一個屁敦兒。
噗嗤!
華青瞳笑的幸災樂禍,但想到父母就在隔壁,連忙捂住了嘴,結果眼淚都憋了出來,忍的很是辛苦。
彭紫木揉了揉紅腫的額頭,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筑基真人了。
幸好穿墻術沒施展出來,否則即便穿墻而出,也要一頭栽下十幾層樓去,死的不能再死。
他憨笑著起身,拍了拍屁股,伸出頭朝窗外看了看,一臉后怕,同時在心里默默強調,以后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華青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起身輕輕打開臥室門,躡手躡腳確認了父母房間的動靜后,向他招了招小手。
彭紫木連忙跟上,像做賊一樣,一溜煙兒出了瞳姐家。
“別忘了上學!”
聽到身后傳來的輕聲警告,彭紫木回頭準備答應一聲,卻見到房門已經(jīng)關閉,悻悻的按下了電梯。
出了小區(qū),天已放亮,彭紫木經(jīng)歷了魔幻的一夜,一時不知做何感想,正當他想隨便感慨兩句之時,腹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久違的饑餓感。
咕嚕
筑基多年,雖然沒有完全辟谷,但他對食物的需求已經(jīng)大大減少,除非是靈米那種蘊含靈氣的食物,其他的飯食不過是吃個新鮮,他已經(jīng)很久沒為了飽腹而吃過一頓飯了。
在大街上轉悠了一會,彭紫木逮著個早餐攤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沒一會,油條,餡餅,豆腐腦相繼擺上了小桌。
彭紫木先是舀了一勺紅油加入到豆腐腦里,再把油條浸入,接著夾出來美美吃了一大口。
“嗯,對味了!”
三兩下吃掉油條,又夾起一張餡餅,張開大嘴咬掉一半,露出滿滿的純肉餡,頓時香氣四溢,飽滿的肉汁都呲了出來,燙的他吸了吸舌頭。
這家馬家餡餅確實地道,吃的他很是滿意,一時興起,竟一口氣連吃了十張餡餅,六根油條,兩碗豆腐腦。
滿足肚皮之后,他看了下時間,該聽前輩吩咐去上學了。
可是他昨晚是倉促間飛過來的,現(xiàn)在腳踏實地了,一時還有些找不到方向,只好招手鉆進了一輛出租車。
雞屎色的出租車駛上馬路,周圍滿是早高峰通勤的上班族,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喇叭聲交織一片,充滿了市井的氣息。
彭紫木望著車窗外出神,形形色色的人走馬觀花而過,千人千面,不一而足。
下山入世半年以來,他還從未以這種視角觀察過這座現(xiàn)代化城市,此刻心底突然有了些許明悟。
或許前輩意有所指,在俗世中修行收獲更多也不一定。
來到學校,時間還早,班級里都沒什么人,彭紫木坐在座位上發(fā)了會呆,無聊的翻起了課本。
高中的幾門課程,也就語文歷史還能看個大概,其余科目對他來說無異于天書,翻來覆去毫無頭緒。
“有空可以學一學,沒什么壞處,畢竟時代變了?!?p> 身邊一陣桌椅響動,華青瞳一邊說話一邊放下書包坐了下來,自顧自拿出幾本書開始了早自習。
彭紫木聽到有人說話冷不丁的渾身一緊,豎起幾根汗毛,猛地轉頭見是瞳姐,才放松了下來。
剛才自己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真是過于依賴神識了,現(xiàn)在沒得用,彭紫木總感覺別扭的很,自身警覺性也變得極差,看來還要盡快適應。
冷靜下來后,彭紫木又注意到身旁的華青瞳是真的在認真看書,他想不通這些書本上的知識跟修行有什么關聯(lián),這些公式,定理難道是什么修行秘訣不成?
不過既然前輩說了,肯定是有什么深意,自己跟著做就是了。
然而十分鐘后。
現(xiàn)實是殘酷的,盡管有著百多年的閱歷,但沒有經(jīng)過現(xiàn)代化教育,缺少了大量基礎知識,直接拿著高中課本讓他學實在是超綱了。
一敗涂地!
身敗名裂!
彭紫木默默合上了書本,想靜靜。
華青瞳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窘狀,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形,湊過來小聲說道:
“有空把我之前的小學初中課本帶給你,從頭開始看,這樣會輕松一點,對了,你作業(yè)寫了吧?”
“什么作業(yè)?”
“...”
華青瞳無力的扶額,嘆了口氣把自己作業(yè)本甩了過來,示意他趕緊抄一份。
怎奈他連作業(yè)本都沒有準備,就是想抄都沒法抄。
華青瞳也沒有多余的空白本子,愛莫能助的把作業(yè)收了回來,嘟囔一句:
“不交作業(yè)頂多是罰站,你臉皮厚,不要緊的?!?p> 彭紫木一開始是不在意的,但突然想到前輩就在身旁,自己要是被個孩子罰了站,豈不是太丟份。
沒錯,即使是五、六十歲的老師,在他眼里都是孩子。
他思索了一會,覺得還是想想辦法為好,眼睛一轉,看到了角落里某個身影,頓時有了主意。
只見他帶著滿身肥肉,一晃一晃的擠進狹窄過道,慢悠悠的來到了角落里的一張書桌前,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
“那個,屎聞光,沒錯吧?”
...
看到彭紫木向自己這邊走來時,史文光恨不得把腦袋塞到桌洞里,期盼著對方不要來找自己。
他雖然不知道昨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反殺自己的,但身上的傷是真的疼!
尤其是那個蔑視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看一只螻蟻,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里陰影,讓他昨晚都做了好幾次噩夢,差點尿了床。
但結果事與愿違,沒多久一堵肉山突兀的橫在了自己面前,遮蓋住了大片光線。
史文光見躲不過去,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結巴的說道:“胖...彭哥!您有什么事?”
彭紫木面露慈祥,微笑著說道:“作業(yè)寫了吧,我?guī)湍銠z查檢查。”
史文光立刻秒懂,畢竟這事他也常干,“寫了的,寫了的,您拿走隨便抄!”
他嘁了一聲,大手一揮拿過作業(yè)本:“放心吧,我是抄作業(yè)的人嗎?”
話音剛落,他便用粗壯的大拇指使勁蹭了蹭封面上的姓名欄,運用昨晚剛煉出的一絲靈力,只是幾下就把原本的史文光三個字蹭了個干凈。
接著,在史文光一臉懵逼中,他拿起桌上的水性筆,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笑著拍拍史文光的狗頭,彭紫木連本帶筆,一并順手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