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待遇與告別
去到昨天拍攝場地,剛剛拍了一鏡的蘇涂站在一旁,景恬看年他忽然蹙眉,然后又說了幾句話,可他旁邊是沒有人的,這是什么意思?
景恬不明白。
在田漁回來之后,他好像又恢復(fù)正常了。
這情況,還不是第一次了,好像從國外回來,就變成這般了,帶著這份心思,景恬開始了拍攝。
她自然是也要吊威亞的。
在這密林中,這般吊威亞是一個難事,主要是定住,又要穩(wěn)住,導(dǎo)演想的是司藤在復(fù)活那一刻,懸空而立,讓周圍靜止,將秦放拉過來,恢復(fù)傷勢又推開,飛上天而落下來,以此展示司藤此刻能力的不穩(wěn)定,畢竟是半妖。
于是穿著旗袍,裹著大衣,在手臂上套上一層護(hù)臂之類的,蘇涂也看不明白,可看她樣子應(yīng)該也是保暖的。
蘇涂喝下一口熱水,又吸了幾口氧,就被人吊了上來。
李牧本以為蘇涂威亞經(jīng)驗淺,便讓威亞組慢些,先是讓蘇涂熟悉,然后才來注意在吊著的線路的變化。
然后就去看景恬這邊的情況。
讓攝影組也準(zhǔn)備好鏡頭。
本來像是這種威亞,一方面是威亞組要穩(wěn)住,另外一方面是要演員自己穩(wěn)住,本來司藤不需要在半空中做那些復(fù)雜的武打動作的,可就在李牧叫著景恬的時候,先是威亞組有些失力,這一喊,景恬失神,直接吊了下來,身上的鋼絲還差點把她的手部給絞著。
蘇涂站在遠(yuǎn)處看著有些失神的景恬,她被眾人圍著,可抬眼卻看向了自己,他說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也不知道景恬看向他眼神中是何種意味,待到將他放下開休息的時候,蘇涂走了過去提醒說:“拍戲認(rèn)真些,不要走神?!?p> “蘇涂!”景恬叫住了他。
蘇涂回過頭:“怎么了?”
“我經(jīng)??茨阋粋€人自言自語,你?”
蘇涂搖頭,說沒事,可景恬還是看見了蘇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離開之后的蘇涂去而復(fù)返,從包里拿出一個藥膏來:“這是防止蚊蟲的,止痛也還可以的,你一個女演員,不用像我們男演員一樣忍著,而且這部劇,你比我更重要?!?p> 說完就走了。
景恬拿著藥膏,看著已經(jīng)再度被拉上去的蘇涂,心想剛才他應(yīng)當(dāng)是在高處才看見了,微微一笑,讓助理過來,幫她涂一下手腕和脖子后的地方,只是他為什么要自言自語呢?
且說《司藤》在拍攝中。
景恬也在慢慢進(jìn)入角色。
蘇涂......蘇涂不用那個步驟。
袁可櫟還是推遲又推遲,回到了孚涂公司來,作為公司的藝人,有些事情肯定是要說清楚的,本以為這一次只會有周沫周總在,可進(jìn)入辦公室后,她見著涂黎,與上一次在劇組中完全不一樣的相見的感覺。
一襲黑色衣裙,典雅大氣,不失靚麗,也不失清融。
周沫帶走了王樺。
“你也走吧!”涂黎看著坐在一旁遲遲不肯挪位的沈卿說。
“?。俊鄙蚯涫亲罂纯从铱纯矗詈笃D難著起身,才走了出去。
“喝茶嗎?”涂黎倒了一杯茶,看著坐在對面的袁可櫟說。
袁可櫟搖頭說:“涂......總...”
“不急?!蓖坷杩粗蓹?,語氣很是溫柔,“你不必這么擔(dān)心,韓勁確實是離婚了的,這不是秘密,只是你戀情,我姑且說戀情吧,換的快,有些粉絲受不了,可過段時間,這些事情會被很多人忘記的,你的路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而且這一次你吸引了很多同情分,因為蘇涂,而后又被韓勁騙,通稿做的不多,可很及時。”
“作為孚涂公司老板,我當(dāng)然很高興,你這件事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非自然也賣出去了,只是要稍微延長播出時間而已,賺的錢也到手了?!?p> “可作為蘇涂的媽媽,我還是要多說幾句的。”
“你們以前是情侶,發(fā)一些捆綁,我也不在乎,可現(xiàn)在分手了,就不要帶他了,對他不好,對你也是,而且他對你不錯了,我這樣說可能有點狂妄,可你如果不是來了《琉璃》,你覺著你要多少時間達(dá)到今天的地步呢?你不加入孚涂,你覺著你又要付出多少可以拿到非自然這樣的資源?”
“涂總,對不起?!痹蓹档椭^說。
可涂黎是笑著擺手:“哪有什么對不起,你們都還年輕,總會遇見那個合適的人的!”
“公司對你的培養(yǎng)還會繼續(xù)的,你不用擔(dān)心,只是你們以后就不要蘇涂了,他要走的路,不需要這些的,王樺那邊我們也會打招呼的。”
“先告訴你,免得以后說話難聽,對吧?”
袁可櫟抬起頭看著涂黎的笑容,最終點頭。
涂黎滿意點頭說:“資源還會給你的,我們與惡的距離,應(yīng)該最近要播出了,你的口碑應(yīng)該可以翻一翻,再加上非自然,你的路還長,何必要這么急呢?”
“我給你準(zhǔn)備了《山海情》,你看一看吧!”
“好了,就這些,好好演戲吧!”
“這是老板對于你的期望?!?p> 袁可櫟道來一句好。
便離開了。
“看來你說的話不重啊,我看小姑娘出去的時候臉色還行!”周沫走了進(jìn)來,還有沈卿也走了進(jìn)來。
涂黎白了周沫一眼:“就一個小姑娘,分分合合不是現(xiàn)在年輕人常態(tài)嗎?而且別人確實是在分手和才有了這夜光劇本的,堂堂正正,有什么好指責(zé)的?韓勁離婚在圈子里又不是秘密?!?p> “反正蘇涂是你兒子,你是他媽,又是孚涂老板,你說了算?!敝苣谝粋?cè)。
沈卿緊跟著坐下,還沒待涂黎言語,她倒是拉著涂黎的手:“涂老板,你做事不地道?。 ?p> “你自己欠下的人情,電影還是去,說不定又是一尊影后獎杯呢?”涂黎說。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沈卿說。
涂黎看了一眼周沫,周末搖頭,涂黎再看向沈卿。
“你把蘇涂介紹給景恬,都不給姐妹留一下?”
涂黎聞言,將沈卿的手給抽開,起身就要離開,忽然又停了下來,看著沈卿很是認(rèn)真的說:“你太老了!”
說完,腳步加快就走了。
“涂黎!”
看著氣憤的沈卿,周沫自是一笑。
也是這一天,即將要拍戲的蘇涂忽然接到了袁可櫟的消息。
山長水闊,望君珍重!
寥寥八字。
蘇涂忽然想著那一日從醫(yī)院醒過來時接到袁可櫟電話里的那股盈盈繞繞的情愫,從第一次電話,到后來的頻繁,到臨澧園,到話劇,到琉璃,一幕幕,到最后只有這寥寥八字,他又想到秦放和司藤,偌大的世間,他能遇到司藤,她能遇見秦放,想來便是最大的幸運,最好的結(jié)局。
他幽幽一嘆。
“蘇涂,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你喜歡袁可櫟?別自己騙自己了?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你只是習(xí)慣了袁可櫟這個人待在身邊而已,這幅死了親人的神情真令人作嘔!”李勝的聲音夾雜著嘈雜的響聲又出現(xiàn)了。
“山長水闊,望君珍重?”
景恬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霎時好像安靜下來,她扒拉著蘇涂的衣服,念出來袁可櫟發(fā)的消息,又轉(zhuǎn)頭看向蘇涂,略帶驚訝說:“不會吧?年年,你要哭了?”
她說是嘲諷。
可那股子軟孺人語調(diào)卻是沒法改變的。
蘇涂將手機(jī)收好說:“就是正式道個別而已,好了,拍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