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升堂問案，厘清不法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弊诱韨?cè)的高順看見子整目光發(fā)散，眼底有淚光凝聚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無妨，只是想到一些前塵我往事罷了。對了，高將軍剛剛在說些什么，孤沒有聽清?！弊诱]了一會兒眼睛，將淚光壓了回去，而后睜開眼睛，對著高順搖搖頭說道。
“沒什么，就是大王剛剛站的有些久了，現(xiàn)在大街之上基本沒有人了，所以末將想問一下大王之后有什么安排?！备唔槼谅暤?。
“沒什么，剛剛只是突然想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既然人都散了，那我們也回去吧，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處理城中瑣碎之事，你還要出城巡視軍營?！弊诱α诵?，然后帶頭向城主府走去。
回到城主府的子整召來紀(jì)禮，對他說：“通知下去，明日審理案件，佳和城內(nèi)有冤屈者皆來伸冤，你到時候安排幾個人，最開始不會有人敢站出來的，你找?guī)讉€人，先宣傳一下，明日率先站出來，做個表率，別讓我們太難看?！?p> “這是不是有些著急了，現(xiàn)在通知，明日就問案，有些人可能來不了啊。而且明日開始不是要出城巡視嗎？”紀(jì)禮有些遲疑。
“那就推遲幾日再去巡視。問案要的就是時間緊，不然那些世家插手就麻煩了，而且我只問城內(nèi)的，一晚上的傳播時間足夠了?！弊诱灰詾橐獾?。
“諾，老奴這就去安排，不過幾個人最好?！?p> “三五個吧，到時候如果其他人站出來，你就先等一下?！?p> “諾，老奴現(xiàn)在就去？”
“不急，再通知下去，三日后遴選佳和城屬官，有才者、有能者皆可入選，不問出身、不問來歷，但凡有才，城主也可。遴選之時會進行四科考試，我一會兒把四科分別對應(yīng)的官職給你，你也好張貼下去?！?p> “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城主要真給了那些平民，其他世家會有意見的?！奔o(jì)禮有些擔(dān)憂。
“意見？我害怕他們沒有，不敢跳出來呢，他們要是跳出來就給了我們一個繼續(xù)清掃的借口，之前蔣家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幾個世家參與其中，這佳和城城內(nèi)最少還有三五個世家一點損失都沒有，別說佳和城附屬鄉(xiāng)縣的世家了?！弊诱吡艘宦?，不屑的道。
“這，好吧，老奴這就下去傳令張貼告示?！?p> “去吧”子整擺了擺手。
紀(jì)禮在子整的催促下跑了出去，一出去就指揮手下侍衛(wèi)張貼告示，然后跑到了一個偏僻角落，對著馬夫說了幾句，然后回到子整身邊繼續(xù)伺候，那個馬夫這是在下了班之后，笑呵呵的回到家中，不多時，一個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在一群人的閑聊之下，子整第二日升堂伸冤，三日后遴選人才的消息就這么傳揚了出去。
一時之間，人盡皆知城內(nèi)議論聲紛紛想起，有贊同的，有反對的，有認(rèn)為子整實在作秀的，也有認(rèn)為子整是真心的，各有見解，互相辯駁，而城內(nèi)的幾大世家知道之后，有鄙夷、有憤怒，有不甘，有幸災(zāi)樂禍，各種心思紛紛浮現(xiàn)出來，暫且不提。
單說第二日，紅日初升之時，只聽得城主府門前鼓聲、喊聲大作，原來是陷陣營甲士充當(dāng)三班衙役，擂鼓吹號、齊聲大喝。三通鼓響之后，城主府府門應(yīng)聲而開，府門對面第一層大殿之上，子整面目朝北高坐于南方主座之上，頭戴紫金玉珠人皇冠，身穿赤金云紋人皇袍，書案之上，驚堂木在左，右側(cè)橫放一柄寶劍，，驚堂木前有一個簽筒，里面全是令箭，好一派威嚴(yán)之象。子整身后兩人分列站立護衛(wèi)，紀(jì)禮在右，劉離在左，一個身穿白色總管服，雙手對插入袖中、雙眼帶笑；一個身著黑色墨家衣，雙手抱劍在胸前、雙目微闔。
殿中子整書案左下方，郭嘉頭戴紅色束發(fā)冠，身穿赤色官袍，面前一張書案，上有錦布三卷，炭筆數(shù)支。身后有四人垂手站立，身穿屬官服。殿內(nèi)通道及殿外廣場處，有兩列陷陣營軍卒身披黑甲，肋挎寶劍，右手拄刀，面罩黑色惡鬼面具，挺拔如松，身上散發(fā)著陣陣殺氣，從其身旁經(jīng)過，只感覺后脊背發(fā)涼，身上汗毛倒豎。
只可惜這一威嚴(yán)肅穆的景象過后，只有一群閑來無事的閑漢喝本就在中央大街之上擺攤的攤販看到了，其余人等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各干各事。過了一會兒，座位上的子整有些坐不住了，右手在書案下悄悄擺動，紀(jì)禮上前，子整在紀(jì)禮耳邊問道：“叫你安排的托安排的怎么樣了？別再到時候都不來，那孤人王的威嚴(yán)可就沒了?！?p> “大王放心，都安排好了，如果半個時辰內(nèi)沒人敲鼓，那就他們上。大王放心，都是真實的案例，保證那些鄉(xiāng)民挑不出錯處來?！奔o(jì)禮低聲道。
“好，那就等半個時辰?！弊诱f完，紀(jì)禮又站回原位，雙手對插入袖中，繼續(xù)雙目帶笑的看著眾人，若是吧頭發(fā)一剃，總管服換成僧袍，人在胖些，活脫脫就是一個在世彌勒。
一炷香后，突然來了一個中年婦女，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府門前，避開兩旁甲士想要拎起鼓槌，卻沒想，剛剛拿起來就差一點被鼓槌的重量帶倒，幸好及時松手，這才沒有摔倒，顯然是沒想到鼓槌會那么重。一旁的陷陣營軍卒看見，將手中大刀交給旁邊的甲士，然后上前一言不發(fā)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鼓槌，對著牛皮大鼓敲了起來，三聲鼓響之后，士卒放下鼓槌，惡鬼面具對著那個中年婦女，面具后邊發(fā)出一陣低沉甕聲甕氣的聲音：“馬上會有人來通穿你進去，你跟著進去就可以了?！闭f完，也不待女子回答，又站回隊列之中，不在言語。
很快，從城主府內(nèi)走出一個身穿屬官服飾的中年男子走出，看了一眼女子，對她微微點頭道：“跟我進來?！比缓筠D(zhuǎn)身就走。中年女子連忙跟上，有些慌亂。
走到殿中，中年屬官對著主座的子整施禮道：“大王，擊鼓者帶到?！?p> “好”子整點了點頭，然后那名屬官站回到郭嘉身后。
子整用目光不斷打量這個中年女子，只見她面黃肌瘦，寬大的衣服下面是不可掩蓋的骷髏般的身軀，身體佝僂，有些駝背的趨勢，身穿麻布衣服，衣服之上有大塊的白跡，袖口、衣領(lǐng)等處破損大半，顯然是常年勞作的城外百姓。
子整目光灼灼的注視是那個女子有些不安的扭動身軀，臉上惶恐逐漸多了起來，子整看見她的焦慮、害怕的神情，咳嗽一聲，正色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民婦西姬，狀告鄉(xiāng)兵千總謙益殘害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