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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聊之間的二三事

3.今日,神明不在家,活下來的只有海盜,王路飛

少年無聊之間的二三事 戲精推銷員 3670 2020-11-11 21:58:37

  月光會毫無保留的平等的照每個人身上,只是會根據(jù)你占據(jù)的位置是否夠好夠充足來決定那皎潔的銀月來照見你的多少。

  看,月光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不論你本身是惡棍還是什么萬中無一的大英雄真漢子都會流淌出絲柔的月河順著你的思緒一起飄向遠(yuǎn)方。

  而之所以產(chǎn)生差距,不是那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月河本身的錯誤,它對誰對這片大地上的事物都是一個樣子————一個毫不關(guān)心的鳥樣。

  所謂生物本身世界自然發(fā)展的興衰變遷只是身處其中當(dāng)事人的自我感嘆罷了,與它有什么關(guān)系。

  今天,你死了,明天,他亡了,最后,世界毀滅了。

  可是,迎著灰燼上的余暉慢慢綻放出它不變的美麗白色花朵,就像世界從未變過一般。

  沒錯,無論世界再多變,它都不會變,它只是會默默的深處星空深處注視著一切。

  一切本應(yīng)該發(fā)生的一切。

  即使是現(xiàn)在那條占據(jù)了最多月光寵愛的巨龍也一樣,遮天蔽日,不,準(zhǔn)確說是蔽月的龐大身軀沐浴在銀色柔和卻并不柔情的似水月波里,無限囂張,盡是霸道。

  泣血的武士們唯有不斷的在憤怒里和無言的哀嚎中,默默的注視著眼前即將有可能發(fā)生的一切。

  盡管在打起這必死的一仗前,他們就做好隨時拋頭顱灑熱血犧牲性命來換取有可能勝利的一絲絲機會了。

  可最終還是如現(xiàn)實般殘酷的最終定局活生生血淋淋的展示在他們面前時,早就做好有可能會失敗的心理準(zhǔn)備的他們也是一陣精神恍惚,畢竟心理準(zhǔn)備終究只是心理準(zhǔn)備,信念也遠(yuǎn)不來的現(xiàn)實一切皆成定局來得半分真實,震撼。

  “放,放開,放開桃,桃之助大人,海,海道?。?!”

  磕磕絆絆的話語從廢墟里九人中一名全身血肉模糊早已不成人形的武士嘴里吐出,盡管那還在不斷淌血的血口和被切掉一半口唇的殘破面龐,還很難稱得上是嘴了。

  “錦,錦門衛(wèi)!”

  大滴大滴的淚珠從桃之助的臉上劃過,望著這個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有樣貌的家臣,但仍是憑借著熟悉的話語與身上殘有的裝束認(rèn)出了他。

  他奮力的憤怒地拍打著組成血肉牢籠卻比鋼筋水泥建成的監(jiān)獄還要牢固千萬倍的龍爪,滿是痛苦無能為力的敗者哭嚎。

  “放我出去,海道,海道?!?p>  他只能重復(fù)的不斷說著上面那句話然后望著大地上已經(jīng)近乎奄奄一息的九人,像當(dāng)初般的沒有半點辦法。

  來自十九年前那熟悉卻又恐懼的一幕幕回憶再次像潮水般的浮上心頭,父親大人在討伐那條懸于祖國之上的惡龍行動中戰(zhàn)死,母親更是被那個可惡巨龍怪物手下的大看板活活燒死,熾烈紅蓮的地獄里紅炎冤魂直沖九霄連同那座月光家族祖?zhèn)鞯某潜ひ黄鹣铝它S泉,永不超生。

  而那時候就懦弱膽小無能的自己面對那條該死千刀萬剮的惡龍跟現(xiàn)在一樣的無力無助,只是個會哭泣咒罵敵人的性命膽小鬼,弱者。

  哪有達到父親母親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半點期望,所謂已經(jīng)成了一個笑話的————無敵的桃子,桃之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真是個糟糕的笑話…………

  “桃之助,大人……”微弱幾乎不可聞的聲息從桃之助的腦海里響起,這并非是那道聲音特殊之故,而是源于他自身的能力。

  聽取萬物之聲的特殊能力。

  這片廣闊無垠的大海之上,擁有特殊不可想象能力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區(qū)區(qū)一個能夠萬物之聲他人內(nèi)心乃至預(yù)知未來和溝通天地的力量也不足為奇。

  至少海道本人不驚奇,因為他也聽到了,還是在對方兩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探聽到的,這種事情他幾十年前剛剛當(dāng)上那個惡人集團候補海盜團實習(xí)生的時候,就能做到了。

  現(xiàn)在只會更加無比的強大,覆蓋與他擁有相同能力之人的感官同時竊取乃至完全支配對方的特殊感官自然也是小菜一碟。

  好比現(xiàn)在。

  “你是,傳,傳,次郎大叔嗎?”

  “是,咳咳,是我,桃之助大人,這么多年過去了居然還能在這個已經(jīng)失去了希望的武之國見到您,真是千萬不幸中的大幸啊,咳~~”

  “可是我,要是沒有我被海道那條可惡的怪龍俘虜,你們也不會被逼到親自面對那個大惡人一戰(zhàn)的地步,才會變成這樣的下場,我,我,我……”

  “咳咳,不要愧疚,桃之助大人,這不是你的錯。畢竟海道會突然出手發(fā)難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我們更不會想到我們戰(zhàn)斗了那么久一起奮斗到現(xiàn)在的九,……”

  說到這里,兩人都沉默了一下,顯然都是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個畫著濃妝總是一副夸張戲劇性樣子,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出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guān)與他們一起生死與共,走到今天的同伴,戰(zhàn)友。

  “可是,他是個臥底,我說的對不對,那個流鼻涕的桃之助小鬼,還有到現(xiàn)在都不肯放棄的武士,我記得你是叫傳,傳次郎是吧?!?p>  一句話打破了兩人顯得有些心酸與悲傷無奈的沉重心境,轉(zhuǎn)為化為了深深的憤怒以及驚悸。

  憤怒是兩人都有的,驚悸卻獨屬于桃之助大人一人~~

  “海,海道!”

  “更高層次的心靈之音嗎……難怪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役我們會打的這么艱難。”

  捂著自己被燒焦的幾乎看不出是手臂模樣的左膀,傳次郎艱難地蹣跚從地面站起,滿是高溫火焰灼燒碳化痕跡的臉旁上仍充滿著常人難有的堅毅。

  巨龍海道殘忍在夜晚閃著紅黃兩色的龍睛里閃過一絲隱隱的贊賞之色,對著俯身向下宛如一群螻蟻門的傷痕累累的武士們說到,尤其是傳次郎:

  “臣服與我吧,做我的部下,一切的過去恩怨我既往不咎。

  包括我手上的這個只會大哭的小鬼也是,我會留他一條性命,給月光家族留個后,也算是你們盡了最后對御田那個家伙的一絲恩情?!?p>  說著,轟雷響徹整片天空,迎著天際劃過一道道金黑色交織的龍鳴。

  那是海道給予這群負(fù)隅頑抗本就該死的武士們最后一次機會。

  可以活下來的機會。

  這些或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或還有一絲氣力勉強站起自己堅持自己最后一絲可以堅持尊嚴(yán)的武士,都只是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勁力擠壓著自己吼出生命最后的余響:

  “我拒絕,海道?。?!”

  沒錯,他們早已心存死志,不成功便成仁。

  坦然的面對淋漓的鮮血,直視慘淡的人生,以及最后平靜的迎來死亡的終結(jié)。

  這才是武士。

  這就是武士。

  “大家,大家,大家……”

  被囚于青色龍爪牢籠內(nèi)的桃之助此時此刻已泣不成聲,顧不得那虛榮的男子漢尊嚴(yán)了,他只想放聲的大哭一場,為了這些拼上可以拼上的一切為了自己為了光月家族為了武之國的復(fù)興,獻上全部的家臣們。

  送上自己同樣也是人生最后的慟哭。

  沒錯,固然害怕,固然會逃避,但有時候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的謊言只不過是句活著的人用來逃避良心譴責(zé)和開解自己的借口罷了,與其茍且偷生不如與大家一起從容坦蕩赴死。

  生固不能同富貴享繁華開盛世,但至少死的時候能夠一起平靜入黃泉,墮碧落。

  “是嗎,你們早就隨時跟這個國家一起赴死進入地獄的準(zhǔn)備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留手了。

  巴羅羅羅,小鬼,雖然還是那么的害怕好哭,不過既然身為那個蠢貨男人的后代,那就多少拿出幾分你們武士氣魄來吧。

  迎接我賜予你們的最后仁慈————死亡,雷鳴!”

  大地陷入了顫抖,天空也開始進入了異常的躁動。

  海面的波瀾越來越大,一圈又是一圈擴散至整個“不可能到達真實之島”的島外四周,漸漸向著遠(yuǎn)處正在激戰(zhàn)的大艦隊推去。

  月光不在那么的柔和清冷反而是被夜幕下不知從何而來的云霧繚繞包裹,越是如此月光變得越是熾盛漸起烈耀。

  海道也停止了那巨龍盤旋高空的不可一世仿若神魔姿態(tài),足以遮天蔽日的龐大身軀開始慢慢縮小,但壓迫感卻隨之漸漸變得更加強大令人窒息起來。

  九人中雙王同時努力仰過了滿是創(chuàng)傷的殘破身體,吃力的抬頭仰向那個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可怕怪物,心里皆是不由得微微一顫。

  這是,當(dāng)年令那個男人都為之戰(zhàn)敗的一招,現(xiàn)在,要輪到他們了。

  “怒澤。”

  一秒,云霧散去。

  兩秒,銀月不見。

  三秒,萬物皆寂。

  四秒,一只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拳頭在那柄被無數(shù)霹靂火花光電包裹下的可怕兵刃下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離其不足一尺的地方,并以另一種意義上的速度快速擊向它。

  那一刻,拳就是權(quán)。

  握拳即握權(quán),握拳有力即是握權(quán)有力。

  我的拳便是權(quán),一拳即王權(quán),言笑諸侯又何談,談之我就是權(quán)。

  沿著風(fēng)云霧電一路劈下的似若神明罰世雷霆萬鈞,足以擊毀任何敢擋在它面前的任何事物,換言而之,也就是并沒有什么事物能夠擋在它面前。

  甚至讓它為之停下來一瞬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那一刻,那一瞬注定被記載在世界歷史長河的一幕,從天而降的一束雷光,綻著比千萬個太陽加起來還要璀璨光輝耀眼奪目的盛開純白之花——————

  被一只拳頭擋住了。

  那是一個男人身上的一只并不寬大看上去平平無奇格外普通的拳頭,但能擋下海道那威力足以大到滅國一擊的恐怖雷鳴。

  那是一只怎樣的拳頭?

  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男人緩緩移開了被自己一只手強行停在半空中的被滋滋電光包裹的巨大雷刃,輕輕扶正了剛才因為攻擊余波而微微歪斜的草帽。

  他把草帽很是珍惜的輕輕扶正戴好,然后仰視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恐怖夸張肌肉,全然肆意囂張的龐然大物,海道。

  這個大海上最頂尖的幾人之一,微微一笑道:

  “別欺負(fù)武士啊,他們可不是你的對手,海道先生。

  就由我來當(dāng)你的對手吧。

  怎么樣?!?p>  語氣中同樣沒有任何疑問,有的只是平淡的陳述,陳述本來事實的樣貌。

  海道高大的身材十分魁梧,黑發(fā)披肩,長著一對角龍角似的長角,嘴上留著猶如龍須一般很長的胡須,左臂紋滿骷髏組成死亡與龍,即使是在縮小到人形后對在場的眾人來說仍是極為的龐大高出一個度。

  魁梧的海道先是低頭注視著這個遠(yuǎn)比自己渺小的男人半晌,然后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滿是開心的大笑到,活像個可以一拳崩山一刀破海比大陸還更難移動半分的孩子一樣,如此放肆狂傲的雙手張開擁抱天空狂嚎道,

  “如你所愿,王,路,飛?!?p>  笑容在男人的臉上也綻放了開來,像是暗夜中殺機更似黎明的花朵。

  天真無瑕。

  第一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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