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云卻一臉擔憂,“南歌,凡事小心為妙,此人身份蹊蹺,不可信?!?p> “嗯,我知曉?!?p> 江南歌抬頭看他,“云哥,你不必為我們擔心,我會照顧好小豆丁,此次也是意外,若非小結巴……”
奇云看著頓下的江南歌,道,“那人名喚端木元淇,是端木氏族新登任的族長,因他說話不便,被族人嫌棄,氏族內部又暗起爭斗,所以他才想逃離氏族。”
“你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
“我跟去端木氏族尋你之時打聽到的?!?p> 奇云負手而立,俊美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南歌,切勿再招惹是非,安全重要,五族之事非我們能出手的。”
“云哥此話嚴重了,我起初并不知他真實身份,也是現(xiàn)今才知曉的,以后我會更加小心行事?!?p> 奇云的心思她明白,他向來不想她摻和這些事。
兩人頓了幾秒,江南歌開口,“你何時回九龍山?”
“稍后便出發(fā)?!?p> “那你路上小心,我此去江氏族,若不理想,便快速折回九龍山?!?p> 奇云看著她月光下的嬌俏容顏,如果可以,他想再靠的近些,但自見到她與那人一路上的種種,他突然有種恐慌的感覺,莫名的恐慌。
更何況,她現(xiàn)在以真面目示人,他著實擔憂。
“南歌,記住我的話,切記勿與五族之人有過多接觸,盡早回來,我在九龍山等你?!?p> 這是奇云臨走之時的叮囑。
江南歌反復琢磨他這話,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可也知道他做這些都是為她著想,奇云是她在這個時代最信任的人。
師傅虛白,她都沒有如此信任。
手里拎著奇云給她的常用草藥,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這么細心,又這么溫柔,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男人……”
“誰!”
剛轉過身,便見前方立著一個人影。
“夜半幽會神樹下,好雅興?!?p> 江南歌眸子頓時放大,一臉震驚,“姓歐陽的?你,怎會在這兒?!”
歐陽墨彈了彈身上的藍袍,“此處是你的地界?”
呵,這話說的。
江南歌一個急步上去,“你何時來的?”
眼神警惕的盯著他,月光明亮,他臉上的神情模糊可見,但看不真切。
歐陽墨回頭看她,不答反問,“是怕我聽到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跟蹤我?”
江南歌捏了捏拳頭,此人果然不可信,居然偷偷跟來,她竟然沒發(fā)現(xiàn)。
“多慮了,并非跟蹤,是小公子醒了找不到人,擔心你,才請我來尋你。”
他這話說的自然坦蕩,聽不出來真假。
江南歌半信半疑,雖然奇云說要小心他,但直至現(xiàn)在,他似乎也沒做什么對她不利之事。
相反,他多次出手相助,若他有什么企圖或不軌,不至如此。
歐陽墨轉身抬步朝鎮(zhèn)子方向走,江南歌慢一緩跟上,兩人距離不遠不近,心思各異。
聽剛才他們的談話,此人與她是老相識,而且是她之前口中所說的‘云哥’,而那人喚她“南歌”。
很親密的稱呼。
自白衣人出現(xiàn),他便認出,就是他之前遇到過兩次的人,懷疑過他的出現(xiàn)與他們母子有關,倒未想過這般親近。
知道他一路在跟蹤,但未揭露,就是想看看他真實目的。
而且,此人身份可疑,重要的是,他與金氏族有關,確切的說,他是金氏族的人,那她可知道?
他去九龍山那次并未發(fā)現(xiàn)此人,這人言語中透著關懷與擔憂,甚至丟下整個九龍山來暗中相助。
他們,是什么關系?
“我兒子醒了?”
“嗯?!彼惠p輕應了一個字。
江南歌跟在他身后,就著月光盯著歐陽墨修長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熟悉,之前他們不是遇襲就是打架,還從未這般仔細的看過他的背影。
夜半風起,一陣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這是他身上的味道。
檀香清淡,頎長的身形。
江南歌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一幀幀畫面,莫非……
思及此,她決定出手一試,腰間的破魂瞬間抽出,朝歐陽墨攻擊而去。
歐陽墨快速閃身,躲過這一鞭,“這是何意?”
“想與你切磋切磋,如何?”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一個躍起,同時猛然收回鞭子,又快速甩出,趁他與鞭子周旋之際飛快向他逼近。
這原主的輕功不錯,但她到現(xiàn)在都不能自由掌控,于她來說,格斗更為實在。
歐陽墨一時不知她意欲何為,只能接招,卻也步步后退,只防不攻。
破魂鞭身被他握在掌中,江南歌正步步逼近,旋身避開她近距離的一拳,緊接著她突然抬腿,躍身而起,腳尖順著他的下頜劃過。
有些情節(jié)總是驚人的相似。
“呃!”
江南歌太過急迫的想要揭穿他,誰知,一個翻身,腳下不知踩了什么,突然打滑,整個人朝后仰去。
見狀,歐陽墨將手里的破魂用力回拉,攥著握把的江南歌被拉起,因力道過大,她手不小心按到破魂開關,鞭子以最快的速度回收。
兩人各執(zhí)一端,鞭子又在緊縮,致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誰也沒有松手。
由于慣性,江南歌被拉起的那一瞬,直直的朝他撲去。
“呃!”
“嗯!”
電光火石間,四唇相撞。
歐陽墨不知怎的,腳下一個踉蹌,兩人同時倒在地上,以擁吻的形式。
江南歌幾乎是在四唇相撞的瞬間瞪大雙眼,以閃電的速度撐著他的胸膛爬起,抬手用力抹擦雙唇。
“你!你!”
她喘著粗氣,憤恨的指著正欲起身的歐陽墨,“夜闖九龍山的人是你!”
歐陽墨俊美的面上風清云淡,就算是從地上爬起也絲毫不顯得狼狽,起身后輕輕彈了彈身上沾了灰土袍子,抬眸,對上怒氣沖沖的江南歌。
“所以?”
正欲上前的江南歌瞪著他,“什么所以?!沒想到你竟是夜闖我九龍山的黑衣人,隱藏的可真好,我竟不曾發(fā)覺!”
“哦?”歐陽墨嘴角難得的噙著一絲笑意,“倒是我眼拙了,沒認出眼前竟是九龍山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