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俠仗義
一句話,江南歌如同靜止,張著的嘴巴也似被定成了O型,所以,她這是在自報(bào)家門了?
這人還真是可惡的緊!
“少來!”她恨不得將他一腳踩進(jìn)泥里,“你到底是誰?今日若不說個明白,別怪我不客氣!”
“還沒打夠?”
“別打岔!”
江南歌憤恨的朝他走近一步。
“歐陽也并非你真實(shí)姓氏吧?你夜闖九龍山,何意?這一路,自我遇見你,多次遇襲,那些人是沖著你來的,而你每次卻以援手的身份出現(xiàn),何意?你說與我同路而行,可你并非真與我同路,是想跟蹤我?何意?”
三個何意,三種聲調(diào),一句比一句冷,一聲比一聲狠戾,目不轉(zhuǎn)睛的仰頭盯著面前靜靜聽著的歐陽墨。
江南歌看不清晰他的臉,但歐陽墨卻是看她一清二楚,她嬌俏的小臉仰著,櫻唇緊抿,眉頭緊鎖,漂亮的杏眸此時盡是怒火。
“說話!”
江南歌向來是追根究底之人,何況,這人一直在裝神秘,似乎還收了小豆丁的心,小豆丁從未對陌生人這般親近過。
這讓她很不安。
不知道為什么,歐陽墨與她對視,莫名心虛,目光順著她光潔額前的那一屢秀發(fā)移至她從抿到咬的唇上。
方才是他們第二次吻,他竟然清晰的記得那種味道。
“看什么?!”江南歌瞪他一眼,“你若不說也可,咱們就此分道揚(yáng)鑣,別再讓我再看到你!”
不再看他,話音落下,她便越過歐陽墨的肩膀徑自朝前走去。
“歐陽墨。”
剛走出去沒兩步,就聽到身后的人說了三個字,江南歌頓住,回頭,“你是歐陽族的人?”
歐陽墨沒立即應(yīng)聲,而是緩步走到她面前,“那日我確實(shí)不是有意闖九龍山,多有得罪,還望首領(lǐng)勿怪?!?p> “打住,什么首領(lǐng)?九龍山是我家,現(xiàn)在他們不是什么山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別叫我什么首領(lǐng)?!?p> 江南歌見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讓別人知曉?!?p> 歐陽墨負(fù)手,抬步往前走去,江南歌緊隨其后,邊走邊問,“你還未回答我,你是不是歐陽氏族的人?”
“算是?!?p> “什么叫算是?”
空曠的山林間,是江南歌喋喋不休的疑問,從她銀鈴般的聲音里能聽的出來,她心情還不錯,雖然歐陽墨有一聲沒一聲的應(yīng)著,起碼,他沒再刻意隱瞞。
江南歌回房的時候小豆丁已入睡,累了一天,她簡單的洗漱完便躺在小豆丁身側(cè),沒一會兒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今天的夢有些奇怪,她夢到了身體的原主,夢里,她對她笑,似乎張了張嘴說了什么,但在她消失前卻一個字也沒聽到,只是溫柔的朝她笑。
江南歌伸手想要抓住她,想問她要怎么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可她就這么消失了……
緊接著,她摸到一團(tuán)肉肉的東西,捏了捏,軟軟的,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再用力摸索辨認(rèn)之時,一個軟糥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娘,你為何捏我臉?”
江南歌一個激靈,睜開眼,她的手掌還蓋在小豆丁臉上,趕緊抽回爪子,“哎喲,兒子,不好意思,阿娘不是有意的,捏疼了么?”
小豆丁晃悠悠的坐起,朝她搖搖頭,“沒有,阿娘,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江南歌捧著小豆丁的小臉,盯著他烏溜溜的眼睛,俯身在他額上吻了下,溫柔的笑了笑,“沒事,習(xí)慣了,起床,找吃的去?!?p> “嗯!小豆丁早就餓了?!?p> 兩人洗漱好剛出門便看到正欲敲門的陶吉。
“陶吉叔叔是來叫我們吃飯的么?”小豆丁眨巴著眼睛看他。
陶吉朝他笑笑,“是啊,飯食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二位下樓?!?p> “麻煩你了。”江南歌看著陶吉微微頷首,她對陶吉的印象一直不錯。
“姑娘客氣。”
三人一同下樓,歐陽墨已端坐在桌前等他們,朝他們下樓的方向看了眼,又將目光移開。
昨日,雖然沒將一切告知于她,但她如此精明,定會疑心,所以,此刻面對她,前所未有的心虛和擔(dān)憂。
“今天伙食不錯啊。”
江南歌一副云淡風(fēng)清,像是昨晚的事根本沒發(fā)生過,注意力全在一桌子的吃食上。
“嗯,公子特意命我準(zhǔn)備的?!?p> 陶吉剛說完便感受到一旁正盯著他的歐陽墨冷洌目光,趕緊圓場,“主要是小公子因霧毒都沒好好吃過東西,襄棵姑娘也特意叮囑過?!?p> 江南歌淡淡一笑,牽著小豆丁坐下,隨口說了句,“有勞,那我先開吃了?!?p> 然后,拿著筷子夾了塊桂花糕放在小豆丁的碟子里,“不是餓了么,快吃?!?p> 歐陽墨極其優(yōu)雅的拿起筷子,四人便默默無聲的各自用餐。
“哎,聽說了么,端木氏族又出事了。”
“什么事兒?”
另外一桌的人的聲音傳來,江南歌聽到端木氏族幾個字便豎起耳朵,難道是小結(jié)巴又出什么事了?
歐陽墨自然也聽到了,冰藍(lán)色的眸子移向筷子駐在半空的江南歌。
“昨日族長被宗母懲罰,聽說受傷了?!?p> “哎,這族長也是可憐,若非他是端木族唯一嫡子,這重?fù)?dān)又怎會落在他頭上,多少人想坐都坐不上的位置,他卻天天想著要逃,生成這副樣子,也難怪他想逃了?!?p> “你聽誰說的,可靠嗎?他可是族長。”
“這話問的,我有個表親在端木氏族內(nèi)部當(dāng)差,親眼所見!聽說他被人從蟒王洞里被人抬出來的,能懲罰他的也只有當(dāng)家宗母了。”
“蟒王?!”
在從人的議論中,本來想今日起程的江南歌突然猶豫了,不是她想多管閑事,而是小結(jié)巴那日不顧自身安危替她擋劍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
她從不白受人情,所以這人情債,說什么她也得先還上,這樣走的才干脆利索。
“怎么?又想行俠仗義?”
斟酌之際,桌對面?zhèn)鱽須W陽墨低沉的聲音,“有些事,不是誰都能插手的,各族有各族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