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一連兩次吃了閉門羹,心情實(shí)在不好,回到府中,對(duì)著方荼就是一頓打罵。
方荼雖然心里苦,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畢竟是做奴才的,凡事也只好忍了。
正在季淮安發(fā)泄時(shí),平南王府的侍衛(wèi)送進(jìn)來了一封信。
他看著信,眉頭一挑,“誰送來的?”
“回世子,那人看著面相陌生,穿著一身棕褐色短衫,衣襟處繡有云紋,聽著口音為京都人,說是長公主殿下派他來送信的,信送到人就走了?!笔绦l(wèi)低著頭,不看直視季淮安。
雖然季淮安已經(jīng)不是世子了,但府中的人還是要稱他一聲世子爺,哪個(gè)敢叫他大少爺,哪個(gè)就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聽到此話,季淮安拿起信,果然,信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是南宮偃月身下的味道。
他用指腹在信封上揉搓兩下,想著今日被羞辱的自己,他恨不得將信撕碎。
可他不敢,除了南宮偃月,他想不出還有什么方式可以名正言順地篡奪皇位。
他就像溺水的人,只能抓住這個(gè)保命的樹樁,哪怕這個(gè)樹樁時(shí)不時(shí)就漂遠(yuǎn)了。
終的,為了季家的大業(yè),他還是打開了信。
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信中寫到:
季郎親啟。
吾本無郎君相決絕,然不思,汝一而再三懇吾宥汝之。汝曾欺吾數(shù),今吾不敢復(fù)信卿,奈何心猶不釋子。今聞汝不負(fù)辛苦尋吾,吾知汝誠欲悔,吾欲與汝一會(huì),明日辰,顧府見。
南宮偃月親筆。
季淮安看著信笑出了聲,果然正如自己所料,南宮偃月還是放不下自己。
明日辰時(shí),顧府一會(huì),好!
方荼看著自家主子突然大笑起來,還以為入了什么魔障,驚恐地說道:“爺,不過是今日沒見到長公主殿下,您可想開了,別瘋?。 ?p> 季淮安一腳蹬過去,嫌棄地看了一下被自己鞭打得傷痕累累的方荼便離開了。
顧府,南宮偃月正品著顧白送來的上好白毫銀針,頗有閑心地賞花。
三月已過一半,日頭也越來越長了。
“殿下,信送到了?!蹦句粋€(gè)輕功出現(xiàn)在南宮偃月面前,得意地說道。
仿佛在彰顯自己的武藝高超。
然而這種不入流的功夫,并不能在南宮偃月心頭引起什么波動(dòng)。
但在白卉眼里,木潼就厲害了。
“哇,好厲害?!卑谆芘d奮地看著木潼,激動(dòng)地直拍手叫好。
“哈哈哈,白卉姑娘,過獎(jiǎng)過獎(jiǎng)啦?!蹦句敛豢蜌獾卮饝?yīng)著。
“木潼哥哥,你可以教我嗎?我也想學(xué)武功?!?p> 白卉一聲甜甜的“哥哥”,叫得木潼一瞬間紅了臉。
“那……那個(gè),我還有事,改天,改天一定……”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得飛快。
不過一柱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丫頭,怎么突然想起習(xí)武了?”南宮偃月看著白卉失落的表情,溫柔地問道。
“這樣奴婢就能保護(hù)殿下了。雖然奴婢知道殿下武功很高,但是殿下身子差,萬一哪天病倒了,又碰上壞人,殿下怎么保護(hù)自己呀!”
聽著白卉說完,南宮偃月沉默了許久,終的,她開口道:“習(xí)武可以,但木潼不行?!?p> “為什么呀?”白卉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偃月,只見她朱唇輕啟,吐出一句。
“他太差,本宮看不上。”
沐九暄
木潼:我……我咋了我,是我不配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