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走出地鐵站,穿過一個路口又走了一百多米,掩映在參天大樹下面的西湖一號館就出現(xiàn)了。
可能是奔著鳳釵是不是被掉包的新聞來的吧,今天來西湖一號館的參觀者倍增,外面等候開館的人又都排起了長隊,不知道還以為這里免費領雞蛋呢。
江姑娘今天穿了一套和昨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昨天是利落的短袖加西裝短褲,而今天是一襲白色的亞麻長裙。
如果昨天是偵探,那么今天的江姑娘看上去應該是希臘女祭司。
“配上我心愛的遮陽帽和卡哇伊的口罩,應該沒人認得出我了吧”。江姑娘暗自高興。
從排隊的人群中橫穿而過,江姑娘站到西湖一號館門口,安檢人員在門口整裝待發(fā),就跟特殊時期的高鐵站一樣的嚴格,脖子上戴著記者證的記者在核實身份后放行,別的人員就沒那么幸運了,只能乖乖的等候發(fā)布會結束。
沒辦法,只能等了。
江姑娘嘆了口氣轉身,一個同樣白色上衣的男人靠在不遠處的一顆樹干上,寬松的白色闊袖上衣有點中世紀的范兒,淺藍色的牛仔褲把他的腿完美的襯托出來—又長又好看。
不是那種單純的瘦,而是力量和形體美的完美集合。
“不會吧,這種時候還能在西湖旁邊見到模特?!苯媚镉悬c不可思議。
大早上,西湖邊基本都是大叔大爺和大媽,為數(shù)不多的年輕人經(jīng)過也是匆匆而過。
像這種背靠樹干,左腿前伸支撐身體,右腿彎曲腳尖點地,抱臂觀景的帥哥,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就跟大半夜的看見鬼魂一樣的讓人驚訝,當然,不是沒有只是見到的不多。
江姑娘默默的移動腳步,向左挪了六十度。
男人墨鏡遮面又是轉臉像右后方,所以江姑娘只看到了人家那高聳的鼻梁還有一頭微卷、遮耳的頭發(fā)。
“難道現(xiàn)在的帥哥都喜歡這個發(fā)型?”江姑娘歪歪腦袋。
救自己的機車男好像就是這個發(fā)型,不過三次見面都沒怎么看清他的長相。第一次,機車男坐在車上,雖然取下了頭盔可是因為自己那時候暈車,看的不是很清晰,只知道人家?guī)浀闹皇]喞恕?p> 第二次見是在西湖一號館的樓梯通道里,那時候機車男救了自己,雖然看到了機車男不低的身高,但是樓道里黑燈瞎火的,具體模樣就只是看了個大概輪廓。又是一次模糊的輪廓。
第三次,也就是昨晚,一路的機車飛奔,就知道這個男人有點帥有點壞,還是沒有具體的看清他啥樣子。
江姑娘又挪動了幾步,越看越覺得這男人好眼熟。
“怎么跟他長得那么像?難道是巧合?”
江姑娘咬咬嘴唇?!斑@時候他應該在上班吧,我一定是弄錯了?!?p> 雖然可能不是他,但是看看也無妨嘛。帥哥嘛,看看還是有益健康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江姑娘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怎么移動到了人家面前,當她意識到自己距離人家太近的時候,男人猛的回正臉,嘴角向左上方一翹,紈绔味十足的面向江姑娘。
完了完了,丟人丟大發(fā)了。江姑娘低頭正要轉身逃跑,對面的男人抬手摘下墨鏡,下巴一挑說了聲,“嗨。”
這是搭訕嗎?江姑娘傲嬌的甩了甩頭發(fā),卻差點把頭上的遮陽帽給甩掉,趕緊的伸手扶正帽子。
“我正想著找你要錢呢,沒想到一大早上的就碰到你了”。
“噢…真的是你!”江姑娘摘下口罩驚呼。
“怎么?日思夜想了我一晚上,相思成疾終于見到我了?”男人微微一笑走向江姑娘。
“誰想了你一晚上”。江姑娘氣鼓鼓的說,其實心底想的是‘這家伙不會偷偷進入我的夢境了吧’。
雖然矢口否認,不過江姑娘可不敢對天發(fā)誓否認,畢竟昨晚還真的夢到人家了,即便不是整晚,但至少是占據(jù)了自己夢境的大部分時光。
說到這個夢,江姑娘都不好意思承認這是自己做的夢。夢里這男人披荊斬棘、腳踏七彩祥云來到自己身邊,伸手一攬,自己就被人家?guī)У搅嗽贫渖希缓笫?.....有點小羞澀哦。
別誤會啊,雖然場面有點少兒不宜,不過絕對不是禁播的劇情,也就是親親什么的罷了。
味道好極了。
原來親吻的味道是這樣??!
怪不得大家喜歡大街上的來一下,以前覺得有傷風化,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身邊就帶著美味,隨時嘗一嘗也未嘗不可嘛,嘿嘿。
江姑娘咽了咽口水,神往的抿了抿嘴唇。
就在江姑娘回想那讓她差點不想醒來的美味時,對方開口了。
“錢帶了嗎?”男人伸手,“如果你想我,說不定我還會給你打個折扣,可是不巧遇到個冷血心腸的,那就一分不少啦。”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伙,你就不能晚點說話啊。
江姑娘鼓著腮掏出錢包,拿出一沓錢,“給你!”
來之前江姑娘還想,自己要是遇到救命恩人一定多給他點錢補償人家的輪胎,可是見到了又被他氣得飽飽的。
男人看也不看的把錢塞進褲兜里,“債務兩清了?!?p> “你都沒數(shù)數(shù)多少錢”。
“你這人這么笨,應該不會在錢上動手腳的”。
“你才笨呢”。江姑娘白了他一眼,本想說自己多給了的,但是現(xiàn)在懶得解釋了。
“不笨的話今天怎么還敢來?哦,我明白了,你可能還有點記性不太好,你不會把昨晚上的事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