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親戚?”電梯里實在是安靜的可怕,慕遙不喜歡,有意找話題聊。
時眠無力的靠在電梯墻上,冰涼的鐵墻透過布傳遞到溫熱的皮膚上,舒應了會:“不是,奪我命的?!?p> 慕遙看著她垂著腦袋,不由得嗤笑:“我看著不像,就是個手無寸鐵的老爺爺?!?p> “如果他不讓我教他孫子學習確實不像?!?p> “哈哈哈,他哈哈哈,”慕遙笑得使不上力氣,一句話說完的時間都不夠。
時眠抬頭,生氣的噔著她,小聲的說:“有什么好笑的?”
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存食物的小蒼鼠。
生氣了。
慕遙收斂了起的笑意,可話語間還遮不?。骸八麑O子要是個幼兒園還好,這要是個高中生,也不知道你倆誰教誰?”
望著她三分心疼九分看熱鬧的眼神,時眠咬咬牙:“你行你上?!?p> “?!币宦?,到達戰(zhàn)場,兩人的話題就止終止。
慕遙離開電梯時留下一句話。
“倒數(shù)第十都不行了,我又有什么辦法?”
明明是一句很無奈的話,怎么她說的這么欠揍?
時眠來到門衛(wèi)室,似乎是下定決心,確實坦白,還沒有出聲,老爺爺交手里的東西遞給她。
看了下眼前的檔案袋,又抬頭看了看老爺爺,垂在身側的手沒任何都動作。
僵持一會兒。
老爺爺平緩的聲音:“傻站著干什么,接著啊。”
時眠邊猶豫邊拿了過來,淺笑著:“這是什么啊?”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快速瀏覽,了解大概內容,大腦瞬間停止運行,一片空白。
慕遙在旁邊看著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正想也看看她手里緊緊地攥著的幾張紙。
卻被時眠推開,唇微微蠕動了幾下,眼中滿是不敢相信,過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么不救她?不是說醫(yī)者仁心,你們明明可以救,為什么放棄?”
“這是陸先生的決定,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原因是來自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盡力而為?!?p> 老爺爺,不,應該是醫(yī)生。
“那你讓我到你家去給你孫子補習,也是想間接補償我,是什么又改變了你的注意?”
他欲要張口。
時眠轉身離去,現(xiàn)在聽他說這些無聊的廢話,也改變不了事實,只是讓他心里的愧疚感少一些。
“小眠,小眠發(fā)生什么了?”慕遙跟了上去,牽住她的手,被甩開。
時眠刻意壓低聲音:“別跟著我,讓我冷靜點。”
……
時眠像個迷路的小孩一樣亂竄,望著這個她待了快二年的校園,此時競覺得陌生起來,不知道去哪里。
倏然,停下腳步來到女宿舍門口,曾經(jīng)破廢的教學樓變成了眼前嶄新漂亮的大樓,有些恍惚,時間都過了這么久了。
記得引她來這的是一個老式磁帶,里面播放的是她姐姐死之前的求救視頻。就是前面的這所重新番新的大樓。
樓都刷新了,她想要的公道一點都頭緒都沒有,‘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對是有些人例外嗎?
既然老天對罪犯們例外,那她就一手遮天。
有了新的計劃,時眠有了眉目,到宿管阿姨那交住宿費,有人指路她到這來,說明罪犯也在這里,因為樓是新蓋的,里面住的有女老師。
課鈴聲緩緩的響起了,催促時眠趕快回到教室。
不過,還是來晚了,所有同學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的坐在那里,看向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時眠面色淡淡的站在那,上下打量著新面孔,應該是她們口中的新老師吧,挺年輕的。
“報告?!?p> 新女老師轉過頭,在目光放在時眠身上的那一刻,手中的觸屏筆落在地上。
如果沒看錯的話,時眠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慌,不相信。
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怎么都不會是這就表情。
除非……
當新老師問她名字的時候,時眠舌頭打了個彎:“陸眠。”
聞言,新老師的臉不知道是被班班通的屏幕照的蒼白,還是化妝品,再或者……
時眠微微試探:“老師您認識我?”
僅一會兒,眼中的波瀾變得平穩(wěn)下來,皺眉:“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沒學過校規(guī)嗎?學生不像個學生樣,跟個酒吧女似的?!?p> 時眠一一對應:“頭發(fā)是染的,學過校規(guī),還有,做為一名老師出言不遜,這樣抵毀一個犯了錯的學生,能指望她教出什么好學生?”
話落,安靜的班級響起了鼓掌聲,有小小的聲音說“牛逼”“帥”,時眠惱怒的心情受到了夸獎,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