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韓家的老頭,看樣子原本是在外面接應(yīng)以防萬一的。
老頭見程夢大殺四方,起初一直慫恿家族嘍啰往前送死,消耗程夢。
見程夢已是強弩之末,終于沖了上來。
手里一把刀,舞的是虎虎生風(fēng),卻沒有刀客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
老頭一刀直罩程夢腦袋劈下,程夢無力躲閃,只是避開要害,舉劍往老頭子胸口刺去。
老頭子沒有以傷換傷的勇氣,立馬變了招。
“小心!”程不換在身后不遠處喊了一聲,程夢顧不上身后,眼前的老頭子再次往肩膀劈下。
身后的一個嘍啰一劍刺中程夢,程夢只是憑感覺避開了要害,劍刺中了屁股。
前面的老者刀快到了,程夢一咬牙,沒有躲閃,而是一劍直取老頭胸口心脈。
老頭子沒想到程夢居然如此剽悍,倉促回援。
然鵝程夢輕飄飄的變了招,原來這是個虛招。
劍往老頭左邊一閃,老頭的左臂被挑飛了大半截。
同時程夢再次被側(cè)面的一劍刺中了扛著南雁飛的左臂,這一劍是刺向南雁飛的,為了避免他受傷,程夢主動替南雁飛挨的。
“??!”老頭立馬飛一般的往后退去。
程夢身后的劍在刺中屁股之后,抽劍再刺,卻被及時趕到的程不換阻止,人也被一劍結(jié)果了性命。
程不換已經(jīng)中了好幾招,為了救援程夢,又中了一劍,身上各處不停的往外冒血。
老頭走了,程夢輕松了許多,圍著的韓家嘍啰也已經(jīng)開始膽寒,其中有一些人已經(jīng)不敢上前。
“程夢,往這邊走!先離開定邊縣!”程不換喊到。
但是不知為何,程夢總覺得似乎自己最初醒來的那間酒樓有什么難以割舍的東西,自己必須前往,否則一生都難以心安。
且不說還有冷千眉在定邊縣,她畢竟已經(jīng)是自己的妹妹,同時還是師妹。
雖然她的姑姑應(yīng)該會保護她,但是連自己家族都背叛的人,眼看著自己侄女被人下套陷害而聽之任之的人,做出什么殺人滅口的事也不奇怪。
算了,先護送他們到安全地段再說。
一路殺出。
一邊是已經(jīng)膽寒了的韓家嘍啰,一邊是傷痕累累,卻已經(jīng)殺紅了眼的程家眾人。
結(jié)果不用多說,程家眾人又受了些傷,基本都殺出來了。
只有二長老被人一劍從后背刺穿心脈死了,救都沒得救。
二長老武功稍低于其他兩位長老,被殺時候已經(jīng)身中數(shù)劍,肩膀上還插著半截劍。
“先去朱家,等南公子安全了再說?!背滩粨Q說到。
“你們帶著他走吧,安全送走,拜托了。我必須回去,我有難以割舍的東西?!背虊粽f著,把南雁飛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南雁飛也醒來了,但是依舊軟的和面條一樣,用不了力。
“南兄,答應(yīng)你的要求,或許要來生再還了!珍重!”對于程夢一個道家弟子來說,內(nèi)心的安定,是對道的追求的一部分。
對道的追求,是道家弟子和生命一樣重要的事情,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程夢,你回來!”南雁飛看著程夢,自己頭發(fā)都沒有少一根,程夢卻為了自己安全換來了一身累累傷痕。
頓時心疼不已,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程夢,我不要你還我的要求了,我只要你平安,你快回來!回來??!”
南雁飛眼淚大把的往下掉,眼前程夢蕭瑟的身影逐漸變得高大,不知在哪個一瞬間,就刻進他的心。
然后心里不斷的閃過和程夢在一起的一副副畫面。
最開始那一句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后來酒店給店小二下套,鐵匠鋪里身手初顯,到自己遇到刺殺他挺身而出。
再到現(xiàn)在他扛著自己從刀山火海的必死之局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毫發(fā)無損,他傷痕累累。
“你們扶我去找他,我還有令牌,南宮家的令牌,他們不敢動我!”南雁飛哭泣道,他的心亂了。
“程夢臨走時讓我們把你安全送走!”程不換說到。
其實一開始他也想到了的,從昏迷的南雁飛身上摸出令牌,阻止這一切。
但還是那個原因,程夢看不出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這南宮少爺分明就是南宮小姐,而且看眼下的表情,程夢兩次舍身相救,她怕是已經(jīng)動了真情。
“不,我不管!誰若不幫我,南宮家族將視其為生死大敵!”南雁飛說著,舉起了自己的那塊南宮家族令牌,他的心已經(jīng)亂了。
“南公子,這……”程不換和三長老程不重很為難。
“你們放心,有南宮家的身份擋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南雁飛徹底瘋狂了。
“南公子,再進去的話怕是我們?nèi)硕家菰诶锩娴模氵@樣也辜負了程夢一片好意!”
南雁飛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眼睛紅的快要滴血,撒潑一般的說到:“我不管!程夢要是有個好歹,我南宮玫對天發(fā)誓,要讓你們所有人血債血償!”
“怎么辦?”三長老問大長老程不換。
“以自身重傷換南公子平安,是義;又折返回去,是情;如此情義雙全的人,居然被我程家拋棄,老夫承認當(dāng)年瞎了眼?!?p> 程不換心情復(fù)雜的說到:“走吧!就當(dāng)是我們?yōu)楫?dāng)年贖罪!他應(yīng)該去酒樓后院拿他父母的遺物了!”
三人剛殺出來,又跟著程夢后面返回去了。
那邊的程夢一身殺氣,從人群中走過,沒有了肩上的南雁飛,整個人松快了許多。
用刀的老頭斷了左臂,看見程夢又回來,以為程夢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面帶喜色趕來撿漏。
程夢連看都沒多看,以傷換傷一劍就把他劈成了兩截,跌倒在地。
越靠近酒樓,程夢就越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一股悲傷慢慢清晰起來,那悲傷讓他快要無法正常思考。
程夢不很清楚具體是為什么,只感覺好像是前身留下的執(zhí)念,關(guān)于親情,關(guān)于家人的執(zhí)念。
他必須解決這執(zhí)念,前身的執(zhí)念就是自己的執(zhí)念,不解決后果會很嚴重。
一步邁進酒樓后院,一種悲傷的思念不由得涌上心頭,源頭正是一間角落里的房子。
院子里站滿了人,各個手里握著武器,程夢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人手按在武器上,時不時望一眼小屋。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程度心手里拿著一張畫軸,打開看著。
“程行健,二哥,我的好二哥。”程度心對畫軸上的畫像說到:“當(dāng)年你即便贏了我,得到了韓去蓉的心又如何,你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我贏了,你輸了,輸?shù)囊凰?。哈哈哈……?p> 這邊的程夢卻是看著畫軸愣了,腦海里開始出現(xiàn)一些心碎的回憶。

五菱車夫斯基
換個時間更新,晚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