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是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從自己前世喝醉酒,后來被一道閃電劈中,三魂七魄險些消散,到轉(zhuǎn)世輪回,再到自己于前幾天徹底再次蘇醒。
“爹,娘,我們?nèi)シ棚L(fēng)箏!”
“好??!”
“哈哈哈”
一片歡樂的笑聲。
……
“坐好別動,爹一會就畫好了!”
許久之后,一張畫,上面三個人,是自己和爹娘,但是爹卻沒有畫他自己的臉,臉那里是空白的。
“爹,你怎么不畫自己的臉???”
“那,夢兒告訴爹,你能看見自己的臉么?”
“哦?好像真的看不見啊!可我看得見啊,我替爹畫。”
正是那張畫軸,現(xiàn)在在程度心手里捏著。
……
“爹,你看我練武功!”年幼的自己拿著木劍比劃,那一招一式,可不全是武隱門的武功么?
“夢兒從哪里學(xué)來的?。窟€有什么東西嗎?”
“唔?不知道哎,好像就會了呀,不知道哪里學(xué)的。還有一股熱氣,在身體里跑!”
“這個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
“四叔,三弟,我說了,有去蓉陪我就夠了,其他的我都可以放棄!”
“哼!背著家族和韓家女子私定終身,你將家族置于何地?我這幾年在外地,要不是度心說了,我都不知道!”這是中年時的程不換。
“四叔,這種人和他廢話什么?既然已經(jīng)背叛家族,那就按族規(guī),廢了他的武功!”年輕時程度心陰狠的說到。
“三弟,你怎么如此說話?我是你二哥??!”父親悲憤的怒吼到。
“程行健,作為四叔,我給你機會思考幾天。殺了韓家女,回歸程家,我可以既往不咎?!背滩粨Q繼續(xù)說到:“孩子既然已經(jīng)這么大了,就算了,但是我要暫時封了你的丹田?!?p> “四叔!”父親一聲哀嚎,程不換一巴掌接連拍中了他的膻中穴和丹田,內(nèi)力被封。
……
一個帶血的夜晚。
“夢兒,你先吃了這顆糖?!?p> “爹,這糖不甜但是好香哦!”
“真乖,現(xiàn)在你快藏進柜子里去,別說話,一會我們要玩?zhèn)€游戲!所以你不準(zhǔn)出聲。要是聽話,一會爹再給你一顆糖!”
一陣刀光劍影。
“程行健,沒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是韓憐的聲音:“還有你這個賤人生養(yǎng)的小賤人,丟盡了韓家的臉面!”
父親內(nèi)力被封,毫無反抗力,被韓憐一刀劈死,母親不會武功,也被一刀封喉,隨著父親去了。
“韓長老,你答應(yīng)過,把去蓉留給我的!”程度心氣急道。
“瞧你那點出息!大丈夫何患無妻?那個孽障呢?”
“我怎么知道?”
“找不到就算了,隨后你自己解決,我們不能多呆,遲恐生變。”
韓憐和程度心離開了,可笑年幼的自己以為爹娘睡著了,不停的喊,卻總也叫不醒沉沉睡去的爹娘。
……
“以后就去酒樓干活,你是個雜種,所以不是程家少爺,知道嗎?”
“知道了三叔!”
“知道個屁!誰是你三叔?以后叫程老爺!”說完,程度心一張一尺長的鞋底印在了程夢的胸口。
年幼的自己沒有了爹娘庇佑,苦不堪言。
……
想起來了,原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而是留著記憶輪回,那道閃電讓自己魂魄受傷,卻也因禍得福,帶著記憶轉(zhuǎn)世,直到近日方才徹底蘇醒。
酒樓里那菜里的毒的味道,正是一家人最后一起吃的一頓飯的味道,原來父親死的時候不光內(nèi)力被封,還中了毒,卻把解藥先給了自己。
此時的程夢已經(jīng)淚流滿面,心如刀絞。而眼前的程度心,拿著畫軸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一臉的得意。
“放下它!”程夢聲音冷到讓人發(fā)抖。
“這破畫放了這么多年,用來燒火最好不過了!”程度心說著,就要動手撕畫。
“我說,你,放下它,你的臟手不配拿著它!”程夢一聲斷喝,情緒激動,內(nèi)力翻滾,準(zhǔn)備出手殺人。
此時,南雁飛幾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除了南雁飛,二人都是又多了些傷口。
南雁飛正準(zhǔn)備掏令牌,卻見異變突生。
隨著程夢一聲斷喝之后的內(nèi)力翻滾洶涌,一團黑色的煙霧憑空出現(xiàn)程夢頭頂。
程夢感覺有異常,于是眼神冰冷的一抬頭,就看見了黑霧,同時感覺里面有一些類似于鬼祟的東西,讓人本能的厭惡。
這東西有混亂的意識,而且極具攻擊性,似乎能蝕人魂魄。
程夢運轉(zhuǎn)虎嘯功,喝到:“滾!”
一陣肉眼可見的聲波擴散,那黑霧發(fā)出一聲尖細(xì)的慘叫,消散了。
隨后,一輪兩尺大小的太極圖,憑空出現(xiàn)在程夢腦后,緩緩旋轉(zhuǎn)。
從隱隱約約,到完全顯形,只用了約摸一秒鐘功夫。
丹田里的內(nèi)力在一瞬間全都變成了真氣,隨后又走遍全身經(jīng)脈。一瞬間,原本寥寥無幾的丹田和經(jīng)脈也重新充盈了。
武道金丹,成了。
程夢閉上眼內(nèi)視了一下,一顆玻璃球大小的金丹發(fā)著金燦燦的光芒,居于丹田正中間。
他的雖然外貌沒有改變,但是此時氣質(zhì)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一股出塵的氣息散發(fā),整個人如同剛剛從天上下來的謫仙人。
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莫名的韻味流轉(zhuǎn)。
然后原本跟著程度心準(zhǔn)備圍攻程夢的人,就崩潰了。
說好的只是初入合魂境,只是招式巧妙呢?特么忽然就變成了悟法境?老子跟著你程度心造程家的反是為了你許下的好處。
不是來送菜的啊!
悟法高人,見過悟法境不稀奇。但是現(xiàn)場臨戰(zhàn)突破悟法,這個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好吧?
不是說突破悟法很困難么?為什么程夢只是一聲輕喝,那魔霧就散去了,然后就搞定了?就成了?
好像不比吃飯喝水難多少的樣子?
弄不好是程度心個蠢貨搞錯了,哪有這般容易?一定是早就突破了,就故意憋著等程度心和韓家冒頭呢!
自己居然跟著程度心這蠢貨干了這么愚蠢的事?
這是很多兵丁嘍啰的想法,他們大多都是隨風(fēng)倒,那邊厲害倒向哪邊。
誰能想到程家這回絕地翻盤?已經(jīng)有不少嘍啰武器就地一扔舉手投降,沒有投降的也在猶豫。
程不換直接不會說話了,指著程夢,眼看著三長老哆哆嗦嗦的說到:“這……這……”
三長老直接目瞪口呆,嘴巴長的老大。
南雁飛喜極而泣,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我就知道……”
程度心則是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直接無力的拿不住畫軸,掉落在地。
程夢一步邁出,好似跨越空間一般,十幾米的距離一下子就跨過了。
他將畫軸輕輕拿起,看了一眼程度心,已經(jīng)嚇尿了。
“爹,娘!呵呵。”程夢打開畫軸,里面還是那個樣子,娘的慈愛,自己的頑皮,都躍然紙上。還有自己涂鴉上的爹的臉。
還有,那晚濺上去的爹和娘的血,已經(jīng)成了干涸的黑色。
一切仿佛都是昨天,又好像都很遙遠(yuǎn)。
合上畫軸,程夢看了一眼程度心,中指拇指一扣,然后一道劍氣彈出,正中程度心眉心。
程度心嘴里只來及說出了三個字:“悟法境……”
“哈哈哈哈……韓憐!老夫贏了,程家贏了!哈哈哈!哈哈哈!”程不換仰天大笑,眼角垂淚,說道:“我程家出了悟法境,程家出了悟法境!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哈哈哈!”
門口趕來滅口的韓憐,剩余的一只手哆嗦著,說到:“不,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以為你是誰?一聲喝退魔霧!假的!假的!”
程夢看著韓憐,眼里滿是刺骨的冰冷,右手輕輕抬起,五指輪番彈出,數(shù)道細(xì)小的劍氣飛出,韓憐被削成了人棍。
標(biāo)準(zhǔn)的人棍,沒有手腳,沒有眼睛耳朵,沒有舌頭,血脈被封也沒有多流血。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冷千眉也兩只手提著一把劍,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低著頭說到:“對不起,大哥,我?guī)筒簧鲜裁疵??!?p> “難為你了小妹,你沒事就好?!钡拇_是難為冷千眉了,畢竟程度心是她的姑父。
“喂!虧得我拼死前來幫你!”南雁飛還是沒有力氣,此時程不換和三長老因為一口氣泄了,也沒有了力氣扶他。
他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往日高傲的大家富少形象這一刻也全都沒有了。
“呵呵,咱倆誰跟誰,需要那么客氣嗎?”
然后,就看見程夢指尖飛出一縷真氣隔空飛來,從眉心進入自己的身體。
然后忽的就變的十分龐大,從頭開始往下游走,隨后就又帶著身體里的毒從腳底涌泉穴流出。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說完,南雁飛似乎也沒力氣了,就地一躺,冷千眉趕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夢兒……”程不換已經(jīng)是不行了,腰腹間中了好幾招,而且血留的太多。
“老頭還有遺愿?”程夢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感情的問到。
不是他程夢不近人情,而是當(dāng)年如果不是他信任程度心,自己一家就不會出事,如果不是他封了父親內(nèi)力,自己一家同樣不會出事。
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不聞不問,任由程度心肆意欺辱自己,自己也不會過得這么苦。
所謂一報還一報,不外如是。程夢沒有殺紅眼剁了他,那是程夢看在他剛才也出力不小的份上。
“答應(yīng)我……照顧好……程家,否則……老夫死不瞑……目!”程不換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死不瞑目怎么了?我爹當(dāng)年也是死不瞑目!被他最信任的兩個人算計了!”程夢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刺骨,喝到:“我不計較此事,已經(jīng)是給了程家天大的面子!”
“呵……一念……之……差……”老頭眼看著就要咽氣了,死不瞑目。
這時候,三長老對著程不換說到:“哎,四哥,你糊涂了!縱然我們所有人都死光了,只要他在,程家就還在,而且如日中天!”
“哈哈哈,正是正是,哈哈哈——”聲音在忽然順暢了半句之后,戛然而止。
程不換當(dāng)年封了程行健的內(nèi)力,導(dǎo)致程行健夫妻殞命,今日為了救程夢,又搭上自己的性命。
五菱車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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