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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

第49章 春日彩繪

  溫北茉琢磨不透婁緒恒是何意,明明她只是顆無用的棄子,遲早都要休掉的,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

  在外人面前做戲尚可理解,可在東宮里,他待她如何,誰又可知?

  不管如何,至少她現(xiàn)在還是明面上的妻子,定不能讓他給自己戴綠帽子,而且鎮(zhèn)南侯府觀禮是難得的一次出宮機會。

  她收起案幾上的小冊子,小心收藏在木匣子里,便回頭說了句:“走,去朗坤殿瞧瞧?!?p>  樂辛面上錯愕隨后一喜,既然太子不來云羅殿,那太子妃去朗坤殿也是一樣的。

  喜色后又想到什么:“娘娘,既然要去見殿下還是換身衣裳吧,前個兒送來的新料子已經(jīng)裁剪出來了,要不您換上?

  殿下看見也能歡喜些?!?p>  樂辛說話間已經(jīng)去衣柜拿出新裁制出的仙羅裙,素色打底的綢緞點綴著粉色櫻花,是時下最流行的花樣子。

  仙羅裙入手光滑柔順,花色簡單卻不失貴重。

  溫北茉看著仙羅裙轉(zhuǎn)念一想:“是該換身衣裳。”

  她膚色本就白皙,穿這件櫻花點綴的仙羅裙,只顯得嬌嫩如花。

  “替我重新梳個頭吧。”她不知在想著什么,穿好衣裙后又坐回了梳妝鏡前。

  樂辛難得見溫北茉如此用心,面上更是喜色難掩,只想著要給太子妃梳個最好看的發(fā)髻。

  “娘娘,要不在上點妝?”

  是該上點妝,溫北茉看了眼桌上的胭脂水粉:“本宮自己來?!?p>  想到上次那抹墻灰似的擦粉方式,她可不敢讓樂辛上妝,還是自己動手靠譜點。

  身為二十一世紀(jì)現(xiàn)代都市女性,化妝是必備技能,雖然還達(dá)不到整容級別,但姣好的妝容她還是手到擒來的。

  在樂辛的再三勸說下,溫北茉任然堅持自己捯飭。

  三下五除二的上妝手法,動作行如流水般的熟練,看的樂辛驚疑不定。

  太子妃什么時候會上妝的?她怎么不知道?而且看起來還很是熟練。

  溫北茉像是看穿樂辛的疑惑,淡定說了句:“天天看你在那里搗鼓,是個傻子都能看會,好了,走吧?!?p>  默了她又想起一事:“對了,前個兒換的銀票也帶上。”

  鎮(zhèn)南侯府,呵,原身不曾踏足的地方。

  原著作者筆下是這樣描述的:婁緒恒因不喜短命女配,除了宮宴不可避免的場合,旁的應(yīng)酬他都不會帶上短命女配。

  否則怎會讓蘇清月有機可乘呢。

  溫北茉起身的那瞬,樂辛呆滯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妝容,將溫北茉本就明媚的五官顯得更加動人,與身上那件櫻花仙羅裙更加融合,像是一朵嬌艷卻又不落俗的櫻花。

  低調(diào)中掩蓋不住獨特的柔美。

  溫北茉已走出殿門外,樂辛才回過神來,忙從抽屜拿出銀票快步跟上。

  東宮前殿,綠樹柳蔭下是由石板磚鋪成的路面,路面盡頭是壘砌而成的石階。

  石階上,修筑著一座華麗雄偉宮殿,一片片琉璃金瓦重疊在殿頂。

  琉璃瓦頂下,一方黑色匾額寫著燙金大字,“朗坤殿”。

  朱漆殿門高大而寬敞,可將殿外光景完整映入殿內(nèi)。

  殿內(nèi)飛龍盤柱,五爪龍紋雕刻座椅之上懸題著聯(lián)書。

  思庶政惟和,不敢自逸

  由舊典時式,其永無愆

  整個殿宇布局規(guī)整四方,給人一種油然而生的莊重與肅穆。

  正殿寶座上,婁緒恒手扶椅把起身走下寶座。

  下首,崔嬤嬤恭敬站在室中央,語氣平緩的回著話:“太子妃不過是年歲尚淺貪玩了些,殿下不必太過擔(dān)憂?!?p>  這段時日的相處,崔嬤嬤對溫北茉的印象也有所改觀。

  雖是不懂規(guī)矩,但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也足夠的聰慧,有些東西不需她多提點便知道該怎么做。

  只是虧了過去在塞北缺乏引導(dǎo),好在苗還正,一切都來得及。

  “太子妃...”可不止是年歲尚淺,還伴有失憶癥,婁緒恒終是將在這句話咽下嗓子眼。

  默了又道:“今日孤奉命外出觀禮,就怕有人會乘機而入,東宮這個時候出不得差錯,太子妃行差踏錯受牽連的始終是東宮,孤在這種時候不容許出任何岔子?!?p>  “請殿下放心,老奴已知曉該如何行事?!贝迡邒唏薨櫟念~紋松解了一瞬,向來一絲不茍的面色閃過一縷心疼。

  雖貴為太子,卻活的不易。

  可,對于太子妃,殿下真的只是怕東宮受牽連嗎?

  “太子妃娘娘,您等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娘娘,您不能闖進去?!边@時殿外突然響起周保勸阻的聲音。

  伴隨著周保嗓音而至的是一抹淺粉櫻花色。

  “殿下何必多此一舉,臣妾遂殿下一同前去觀禮,在殿下眼皮底下有殿下看著臣妾便不敢犯錯,更不敢牽連到您?!睖乇避孕乜谖⑵鸱?,因是匆忙闖入發(fā)間珠釵不斷搖晃碰撞著,發(fā)出清脆的珠簾啪嗒聲。

  她并沒有步入殿內(nèi),而是站在朱漆門框前,恰好與殿內(nèi)婁緒恒對立對視著。

  四月的天陽光明媚,碧空無云綠樹成蔭,而她似朵綻放的嬌艷粉櫻,站在門框處似一副裱制而成春日彩繪。

  婁緒恒瞳孔驟然一縮眸光跟著暗了暗,她剛說什么?他好像沒有聽清。

  “誰允許你闖進來的?”言不由心。

  “我?!蹦隳闹谎劬匆娢谊J進來了?沒看見站在門外嗎?

  溫北茉咽下火氣:“殿下。”有些敷衍的行了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個什么氣。

  總之是聽見婁緒恒適才說的話,便氣不打一處來四處亂竄。

  她就說婁緒恒哪有那么好心,怎么會想著關(guān)心她。

  原來是怕她做錯事連累到他。

  也是,他本該如此,他本就是無情之人,她不應(yīng)該生氣才是,更不應(yīng)該對他有所期待。

  心里是這般想的,面上表情卻騙不了人。

  她撅著嘴,腮幫子微鼓臉色粉紅,鬢角落下幾縷發(fā)絲,婁緒恒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同。

  四目相對下,他又說不出哪里不同,還是那雙妖治的桃花眼,嬌氣的小翹鼻,粉嫩的唇,這身料子倒是和她很襯,越發(fā)顯得嬌嫩,但又帶著些許扎人的刺,她在生氣。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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