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封書信緊急送到了東邊的江府。
那位大嘴巴將士在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軍隊(duì),關(guān)于尤前鋒的妹妹的故事。
“你仔細(xì)聽我道來,一個關(guān)于我朝前鋒關(guān)愛自家妹子的故事,要說這前鋒??!對著那彎彎月牙,抬頭目視著那月光,臉上那淚漬就這么掉了下來。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個場面,是多么的令我們這種漢子,為之動容呀!”
那將士描繪的有聲有色的,連帶著動作對著哈氣的將士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作為一年四季都很冷的西方,就連打個噴嚏都能結(jié)冰,將士們士氣不高,尤烽看著也心累。
為了鼓舞將士們的士氣,他只好出此下策,但是這消息未免傳的也太快了。
如今對戰(zhàn)當(dāng)朝的,是個邊陲小國,你說它小吧,它的面積的確是小,但是你說它不小吧,那個小國所在的地區(qū),是大石頭所在的地方。
那邊有傳言:開挖石頭經(jīng)??梢蚤_采出亮閃閃的東西,一看便很高貴。那小國也因此得名,被稱為彩國。
彩國因多彩石頭而出名。
也因此有了打仗的資本,應(yīng)有許多國家給以錢財(cái)及人力的幫助,究其原因,還是那些個彩色石頭。
尤烽忽然看向了對面,肅殺的情景再加上冰冷的氣氛,簡直冷的可以。
遠(yuǎn)方不時(shí)傳來幾聲叫喊聲,尤烽皺著眉拔腳便離開此處。
遠(yuǎn)處叫喊的,是一位姑娘。她的面貌就如同異國人一般,皮膚很白,臉很尖,身材苗條且均稱。
她的聲音不似其他待字閨中的姑娘一樣細(xì)軟,她的聲音屬于那種高昂亮的。
她幾乎每天都會在遠(yuǎn)處喊幾聲尤烽的名字,然后笑嘻嘻的迎接著她父親的責(zé)罵。
她的父親是個很慈祥很和藹的老人,已有五十歲的高齡,人偏胖,濃眉大眼。
她笑嘻嘻的朝著父親咧咧嘴,然后快速跑到父親身邊:“父親?!?p> “你又來這干嘛?還是看對面那小子?”父親很明顯不生氣,所以她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
“哎呀父親~女兒也大了嘛,再說了,家里的妹妹們都已經(jīng)有歸宿了,就我沒有,我也很急了嘛?!?p> 她無奈的圍著父親轉(zhuǎn),轉(zhuǎn)的他有些頭腦發(fā)懵:“可你也要知道。人家跟咱們不在同一片陽光下,咱們的地方,他們進(jìn)不來,同樣咱們也出不去。你若是尋得個國內(nèi)的,父親就算是活出老命也會給你做主,可你偏偏……”
她跺跺腳:“父親,你不是最疼我的嗎?而且我喜歡誰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都隨我?。∧刹荒芊椿?。”
父親皺皺眉拍拍她的肩膀:“可……你喜歡人家,人家也不一定喜歡你啊?”
她開心的笑著:“他會喜歡我的?!?p> “你要用什么辦法?”父親有些擔(dān)心的問。
“當(dāng)然是投其所好?!彼χ粗赣H,父親只是笑笑不說話。
……
“少爺,有人快馬加鞭送來一封信。”有一暗衛(wèi)隨手捻來一封信,放在了書桌上。
江筠笑著揮揮手,然后起身把尤戲抱在了床上,輕輕掖好被角,然后手持折扇便出去了。
臨在出房門前:“照顧好她。”
“是!”隱隱的聽見一聲回應(yīng)。
江筠走出門,坐上了一輛馬車,馬車極速而行。
直至一處雜亂的墳地處,馬車停了下來。
江筠披好斗篷后,被人攙扶著走進(jìn)一處隱秘的地方。
那處被雜草掩蓋,被墳地圍繞,被烏鴉尖叫覆蓋,腳下是無垠雜亂生長的野草,旁邊生長著一棵太陽花——向陽生長的花。
隱秘地進(jìn)去后,得見一束天光照進(jìn)那地方,從天而降的溫暖照耀著所處之地,所在之人。
那人笑著轉(zhuǎn)過身:“回來了?”
江筠回道:“嗯?!?p> “彩國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他們軍師的女兒要來咱們這?!?p> “是要找尤戲的嗎?”江筠問著。
那人打量了江筠一眼,掩眉道:“肯定的。那姑娘喜歡她哥哥尤烽?!?p> “您的計(jì)劃已經(jīng)開始了吧?”江筠笑著端坐下喝了杯茶。
那人笑著也跟著坐下:“開始了?!?p> 江筠嫌無聊的觀看著這座地下之城,忽而想起一件事情,他挑眉問:“您在這時(shí)間也久了,沒想著出去走走?”
那人嘆了口氣:“朝代變了,就連出去都變的奢望了。”
“您總是嘆氣,這樣不老才怪?!苯薮蛉さ?。
那人卻拍了拍他:“小筠你的性格也變的活潑了些,看來一開始把你放在外面,是對的?!?p> 江筠低眉冷笑了一下:“還真多虧您把我放在了外面?!?p> “這邊風(fēng)涼,你以后莫要輕易來。對了,你身上的病治的怎么樣了?”那人的眼神突然變的有些焦急,眼珠子直直打在江筠的身上。
江筠只是笑笑:“一時(shí)半會死不了,但也不是長久之計(jì)?!?p> 那人從身上拿出一名貴的藥材:“這藥材給你,等你找到了令一副藥材,兩者結(jié)合應(yīng)該可以壓制你的病情?!?p> 江筠笑著接過:“多謝!沒事我便離開了,以后抽時(shí)間再來看您。”
那人笑著送著江筠,直至江筠離開此地。
“小筠他最近病情有發(fā)作嗎?”那人問著一暗處的人。
“回大人,少爺他發(fā)作了一次?!?p> “怎么治的?!”他有些著急。
“姜知先生醫(yī)治的?!?p> “姜知……”這人在他那時(shí),還是個不怎么出名的,如今倒是漸漸出顯鋒芒。
……
“姑娘,少爺他有事出去了,少爺說等您醒了,可以看看書桌上那封信。是從西邊送來的。”江雨恭敬的說著。
尤戲看看他,然后走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了那封信。
信中寫道:多少個日夜,我都想念我的妹妹。今日,我獨(dú)自一人賞月也是想她,獨(dú)自為她哭泣,妹妹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尤戲看著那狗爬的字有些無奈,她看向江雨:“確定是從西邊送來的?”
江雨眨眨眼:“是的,是從西邊快馬加鞭送來的?!?p> 尤戲嘆了口氣,然后持筆寫下幾行字,裝進(jìn)了信封遞給江雨:“把它送回西邊。呃,轉(zhuǎn)交給尤烽?!?p> 江雨拿著那沉甸甸的信封,下一秒便施展輕功去了江筠那邊。
“少爺,這是尤姑娘要送去的信。”
江筠看看,然后隨意開口:“送去吧?!?p> “……好?!苯旮械接行┢婀郑膊恢郎贍斶@是動情了,還是在為其他的事情做打算。
還真是搞不懂有錢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