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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掛多了億點

第二章:無行者、血統(tǒng)壓制和換句話說

我的外掛多了億點 簽仁天 3509 2022-03-29 21:49:00

  我微微張開嘴,以極輕的聲音發(fā)出疑問:

  “蓋爾?”

  “別問吾,吾從一開始就沉浸在觀賞汝被流氓戲耍后的狼狽模樣,根本沒心思注意這名女人從哪冒出來的?!?p>  ......一點也靠不住。

  我與壁爐旁的那個人對上了視線。

  原來真的是在看我啊。

  我走過去。

  “剛才的‘可憐’指的是我?”

  “這里還有第二位孤零零的可憐存在嗎?”

  “......”

  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我不是一個人?!?p>  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立即否認。

  “但是......”

  “我不是一個人。”

  “好好。”

  對方話中的篤定語氣讓我妥協(xié),即使我說的是既定事實。

  “我也是在兩分鐘前才開始孤零零的而已哦?!?p>  “......”

  我的發(fā)言被身后不知因何而起的歡呼所掩蓋,她顯然沒聽到我說了什么。

  唉,可惡的“易融入性”。

  只要周圍的噪音過大,我的話就會很難被聽清,關于這點我深感無奈。

  于是我坐到只有她一個人占有的沙發(fā)上。

  “為什么擅自坐過來?”

  “這樣你才能聽清我說了什么?!?p>  “......?”

  “......”

  我稍稍調近和她的距離。

  “我說我剛才也不是沒人陪我......”

  “換句話說,被流氓敲詐也算?”

  “你看見了啊?!?p>  “因為很顯眼,不過你就這么屈服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先前跟我談話的那名流氓此時正優(yōu)哉游哉地喝酒。

  “嗯,沒問題的,那家伙......”

  我滿不在乎地回答。

  “可憐的家伙?!?p>  “為什么要重復啊?”

  “因為真的很可憐?!?p>  她說得很平淡,我聽不出來她的話中包含的是諷刺還是憐憫,或許是二者兼具。

  真是個怪人。

  不過我竟還沒有產生任何類似疲于應付的情緒。

  這是為什么呢?

  我看向她:火光此刻正映在她標致的側臉上,可能是光線的原因,使得她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病態(tài)。

  她的眉眼很細長,微瞇著的眸子看上去沒什么精神,但其中透出的冷淡氣息卻給她平添一抹嫵媚。

  “大概是真的有點吸引人吧......”

  男人的通病。

  “感謝你理所當然的夸獎,但是換句話說,突然發(fā)表這種言論,就像在大街上胡亂掀陌生人的裙子一樣惡心?!?p>  “好過分的比喻?!?p>  “換句話說,令你失望的是我不會穿裙子的。”

  又開始自說自話了。

  “......我不會做那類只有流氓與流氓的朋友才會做的事情所以放心好了,而且你不穿裙子這一點和我也完全沒關系好嗎?”

  我身旁這位怪女人似乎故意忽視了我的疑問,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了,我平時沒見過你啊?!?p>  “換句話說,你眼里不是只有跟蹤的對象么?”

  “唔......”

  這家伙是有多喜歡“換句話說”???

  居然對我有所了解,看來不是最近才來符爾沃斯的旅行者。

  嗯......坐在我旁邊的這個家伙的態(tài)度總是冷冷的,是感到煩了么。

  可能是對我喪失了興趣,希望我快點走吧......那我還是自覺一點......

  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名高大的無行者向她伸出了手,一臉笑容:

  “沒想到雪小姐也來了,真是稀客啊,有興趣一起跳舞嗎?我無論哪種舞都很擅長哦!”

  哦呀,小子,你的邀請方式很沒特點哎。

  無行者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打算等她和無行者去跳舞后就離開酒館,可她卻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幾秒,她才伸出左手,但僅僅是用細長的手指輕輕在空中擺了兩三下,像是在拂去灰塵一般——她在讓無行者走開。

  我確信她的臉上是很明顯的不耐煩的表情。

  這一擺手的動作十分簡單,可被她做出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被這冷漠的反應打了一悶棍的無行者訕訕地走了,走之前他還瞪了我一眼,仿佛是在抱怨一切都是多余的我造成的。

  我則回以關懷的眼神:主動上來搭訕一個這么無情的人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吧?結果卻被果斷拒絕了一定很不好受吧?我懂的,我懂的......

  漂亮。

  活該。

  我重新把視線收回來,心中莫名感到有點爽。

  真是奇怪,我原以為她已經不想和我繼續(xù)聊了,但她卻毫不猶豫地打發(fā)走了前來邀請的無行者......

  我姑且問了一句:

  “我也需要走嗎?”

  “你愿意的話我不會阻攔你?!?p>  “唔......”

  我更加迷糊了,眼前這家伙既不像是樂意與我閑談,又貌似沒有拒絕的意思。

  簡直就如同......一位“中立者”。

  “那個人稱你為‘雪小姐’吧?”

  “我的名字叫‘雪’?!?p>  “就叫‘雪’?”

  “換句話說,你還必須得知道我的姓氏?”

  她細長的眉微挑,像是在認為我不可理喻。

  “是我多嘴,抱歉,雪小姐。”

  “好惡心的稱呼。”

  “......那怎么辦?”

  “‘雪’就可以。加上‘小姐’聽起來有一絲尊貴的意味,我不是貴族。”

  “你討厭貴族?”

  “換句話說,我聽命于貴族?!?p>  說完,她自顧自地起身。

  “怎么了?”

  “是時候結束這場閑聊了。”

  也就是要走了吧。

  “那我也差不多該離開這了?!?p>  雪瞟了我一眼。

  “你要跟蹤我?”

  “怎么可能??!只是單純地不想待在這里而已!”

  “那為什么跟著我?”

  “......我記得酒館只有一個出口,不是嗎?”

  “......”

  于是,我和雪走出了酒館。

  先前還在空中紛紛揚揚的雪已經停了,而我身邊的雪則不緊不慢地走著,并沒有刻意跟我拉開距離。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給我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你是無行者嗎?”

  “是?!?p>  這次雪出乎意料地沒有使用“換句話說”來嗆我。

  遠處整點報時的鐘聲與四周的風混成一團,讓我有了莫名的不安。

  現在應該是晚上八點吧,我在心里如此確認。

  冬天就是這樣,室外冷冷清清的,任何人停留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都會不自覺地產生空虛之類的情緒......趕快回去算了。

  “有小孩的哭聲?!?p>  蓋爾突然發(fā)話。

  “哦?”

  我停下來,雪見狀便也駐足。

  “累了?”

  “不,好像附近有需要幫助的小孩,可能是和家人走散了?!?p>  “所以?”

  “沒什么。反正跟我沒關系,走吧?!?p>  我決定繼續(xù)趕路,但雪還停留在原地。

  “你能分辨出小孩的方位嗎?”

  面對雪突如其來的問題,我搖了搖頭,實際上我連小孩的聲音都聽不見。

  “那我自己去找一找?!?p>  令人驚訝的回答。

  “好,那......再見?!?p>  這家伙竟還挺執(zhí)著的。

  雪和我對視了幾秒,然后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指了指我的臉:

  “胡子該刮了。”

  “啊......”

  我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已稱得上濃密的胡子還挺扎手。

  話說......頭發(fā)貌似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打理了,有些部分都垂到了肩上。

  多久沒注意了呢......

  “你的胡子太長了,換句話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再‘換句話說’了啦~~”

  這家伙的“換句話說”后面沒幾句正經的......

  “......那么,我走了,孤老先生。”

  雪留下這句話后便遠離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我。

  待我已無法望見雪的背影,我輕輕喊了聲:

  “喂,蓋爾?!?p>  “汝想問什么?”

  “我有沒有告訴過她我的名字?”

  “沒有。”

  這次蓋爾知道答案。

  ......

  次日是晴天。

  一大早,街上就熱鬧非凡,昨晚還到處是厚厚的積雪,現在卻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我打著哈欠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領主似乎還要一段時間才來,除了城里的各類官員與獻花的群眾,其他人看上去都很沒有精神。

  這群無精打采的人和昨晚喝酒的人一定是同一批——我如此斷言。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北城門處響起了禮炮,周圍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我還沒回過神,便被人流帶走了。

  城門附近,民眾們都自覺地站成幾排,軍隊擋在他們的前面。在離人群約一百米遠的空地上,有兩個人,一人單膝下跪,另一人則執(zhí)劍站立。

  而除了那兩個人外,在場的無論民眾還是士兵都一言不發(fā)地低著頭。

  我看了這幅場景,才知道授爵儀式已經進行到尾聲。

  跪著的那位想必就是領主了。

  我悄悄地用余光觀察遠處那名站在領主面前的執(zhí)劍老人。

  第一次離皇帝陛下這么近呢。

  毫無疑問,在場的人中,只有我做得出這種偷窺陛下的舉動,其他人的頭都死死地低著。

  因為這個世界存在著叫做【血統(tǒng)壓制】的東西。

  “血統(tǒng)壓制”的源頭是皇帝。

  作為帝國最高的統(tǒng)治者,皇族世代擁有【皇冠定偶】,一旦繼承,靠近宿主的人就會不可抗拒地產生敬畏和服從心理。

  皇帝將定偶能力按不同比例賦予在自己的血液中,喝下血液便可擁有血統(tǒng)壓制,成為貴族。

  除了皇帝,其他貴族的血統(tǒng)壓制都是可控的,皇帝則能夠隨時收回貴族身上的皇血。

  根據血統(tǒng)壓制的強弱,即可劃分出貴族的等級。

  在圣萬斯帝國,當低階層的人遇到高階層的人,便會自發(fā)地表現出臣服。這便是為什么占少數的貴族可以順利管理如此龐大的帝國。

  血統(tǒng)壓制的力量無論多小都是可以遺傳的,所以皇帝只需在新貴族產生或有人升爵時舉行必要的流血儀式。

  ——關于血統(tǒng)壓制的信息并不容易收集,我目前只了解這么多......何況我本就不感興趣。

  值得強調的是,身為神賦的擁有者,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血統(tǒng)壓制。

  順帶一提,大多數魔性定偶的宿主,即魔族,也不會被血統(tǒng)壓制所影響。

  看著身邊的人們臉上直冒虛汗,我大概能體會到他們心里的壓力之大。

  我想起了雪。

  她在這群人之中嗎?

  我發(fā)現,我想象不出雪那傲氣的面容該如何低下。

  我也沒能找到雪。

  我一邊裝模作樣地低頭,一邊胡思亂想。

  皇帝親臨符爾沃斯的情況雖不多見但也挺正常,再怎么說這里也是核心都市之一......

  可是,這么重要的都市居然讓新誕生的貴族來擔任領主,甚至還愿意冒風險在城門進行授爵......

  ......

  授爵完畢后,皇帝陛下便走了,新上任的領主大人騎著馬,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符爾沃斯。

  人們的表情比剛才輕松許多,畢竟最強大的血統(tǒng)壓制已經沒有了。

  領主向人們和善地揮手致意,棱角分明的臉龐掛著笑容。

  然而,一聲驚叫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

  “出、出事了!里......里面有、有人死了!”

  聲音來自街邊的閣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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