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解釋,每一年的春日宴都由貴妃娘娘操辦,以往都會邀請一些世家大族的姑娘以及各宮娘娘參宴,今年據(jù)說會請諸位世家子和皇子舉辦詩會。
“今年想必會熱鬧一番!”麻姑云淡風(fēng)輕道。
怎么聽著像是皇家大型聯(lián)誼會?
程蓁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幅身體雖然痊愈,只是食量著實不大,身體嬌弱得很,為了活得長久一點,她也得發(fā)奮圖強,強身健體。
她她昨天試了試拉伸,這具身體柔軟度還不錯,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回到她的巔峰時刻,等著被人算計傷害,可不是她程蓁的一貫作風(fēng),她一向是有仇必報的性子。
但是她沒有稱心的衣服用來跑步鍛煉。平日穿的繁復(fù),長裙曳地,袖寬半米,索性畫了圖紙,叫了麻姑姑和輕顏給她用舊衣改制了一套。
窄袖短衣和長褲,雖是舊衣,亦是極好的面料,穿上身去跑步時很是輕便。
東宮,景月殿。
天色微光,李堯光持劍立在殿外,神情肅整。今日百官休沐,無早朝,太子殿下昨晚回到景月殿獨飲,只留他在殿外伺候,許久之后,殿門被人緩緩從內(nèi)拉開,男人一身絳紅色寬袍大袖,神情自在慵懶的倚在門邊。
李堯光內(nèi)心哀嚎,今日又是‘玥’殿下。
“今日本王要出宮,你來安排一下!”男子神清骨秀,精致無雙,只是慵懶的聲調(diào)略有倦意。
程蓁這幾日幾乎跟東宮丫鬟內(nèi)侍起得一般早,丫鬟們?yōu)邥r她硬著頭皮起身,穿戴好。
輕顏去準備早膳,奴奴就跟在她身后陪著一起,沒幾步,就被遠遠的落在后面氣喘吁吁。
“小姐,我不行了!”奴奴曾是李蓁嫻陪嫁丫鬟,沒人在時仍舊稱呼她為小姐。
“那你在后面慢慢來吧!”程蓁笑道,轉(zhuǎn)身拐進花園就看不見了。
春日的花園,花香馥郁,青嫩的花草覆滿晶瑩剔透的露珠,空氣甚是清新。
程蓁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一堵肉墻被彈了回去,幸虧對方眼疾手快將她攔腰撈回來,她再一次跌到那人懷里,程蓁反應(yīng)很快,反手便是一推,旋身退了出去。
“哎?這是哪宮的丫頭,身手不錯!”溫潤有磁性的男子聲音自頭頂傳來。
程蓁站直了身體,清涼的眼眸盛滿疑惑,盯著眼前絳紅袍杉,五官精致絕倫,又帶了一絲瀟灑氣質(zhì)的男子。
壞了,是太子,被他看見端疑可不是好事。
程蓁相繼一笑,“原來是太子殿下,臣妾還以為哪個犄角旮旯里竄出個登徒子,一時反應(yīng)過度,殿下見諒!”
這騷包的衣著貌似不是朝服吧!還有這不同以往的氣質(zhì),程蓁挑了挑眉梢,這大清早的,她莫不是見鬼了!這是那個高冷的聞人璟?
“太子殿下?”眼前的‘太子殿下’星眸亮起一抹興味兒。
“難道不是嗎?”程蓁略有遲疑。
“我怎么可能是那個古板的家伙!”男子似是自言自語。
“殿下是開玩笑嗎?我雖醒來后腦子不大靈光,忘了許多事,但還是記得住殿下的相貌的!”清晨第一縷陽光令男子的側(cè)顏鍍上一層微光,美好的容顏令程蓁一陣恍惚,仿佛對方是九天謫仙誤入凡塵,她竟然不確定他到底是誰!
“娘娘你在哪兒?”不遠處隱約傳來奴奴的有氣無力的呼喊聲,想必是跑累了,似乎在尋找她。
男子摟住她的腰身一個旋身藏匿到假山后面,蔥白如玉的修長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程蓁抵住男人的身子,居然沒推動,依然被對方禁錮在懷里。
男子嘴角牽起一抹魅惑的笑:“噓,別動!!”
“那只是我的侍女來找而已,太子殿下怕什么?“
“都說了我不是!難道你要全東宮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正在跟一個陌生男子在此處幽會!”平時高冷禁欲的一張俊顏,此刻艷艷的欺近她的側(cè)臉,手指捏著她的下頜,朱紅的唇瓣逼近她的耳側(cè),這一陣騷操作弄得程蓁老臉一紅,忽然開啟了她的記憶死角。
這熟悉的感覺,慵懶的聲音,他才是那晚李蓁嫻暈厥時待在她身邊的男子,聞人璟的孿生兄弟還是替身?
“你不是聞人璟!”
皇太子身份尊貴,有幾個相貌相似的替身也說得過去,或者說,是易容?
“你是太子殿下的替身吧!”程蓁睨著他。
“以后你會知道的!”男子松開她,沒否認。迷人的雙眸上下打量她的窄衣長褲,最后視線定在她粉嫩嬌艷的臉上,揚起一抹艷絕的笑意。
既然不是,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程蓁勾起唇角的同時曲腿猛得一抬。
給老娘滾犢子!登徒子!
“啊---”慘叫驚散林間鳥。
遠處的正在尋自家主子的奴奴驀得打了個冷戰(zhàn),驚嚇道:“誰一大早吊嗓子,真沒公德心!比讓人跑步還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