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也沒有幫祁白鹿太多忙,畢竟他們之間,還不熟。
反正從第二天開始,陌都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了傳言,說是洛斌的公子,當(dāng)紅小生洛陽,有一個私生子養(yǎng)在民間。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還沒有落地的球。
至于誰是這孩子的媽媽,并不是這件事情真正的重點,重點是洛陽一個在娛樂圈出了名“潔身自好”的人,居然不聲不響地搞出來一個孩子。
這里面究竟藏著什么故事,就由不得有心人不去細(xì)想了。
對于一個藝人來說,人設(shè)就是羽毛,沒有一個精明的藝人是不愛惜自己的羽毛的。
之前洛陽擺在人前的樣子,便是彬彬有禮,謙虛謹(jǐn)慎,友好向上的積極少年。
一個“私生子”的流言,足夠讓他喝上一壺的了。
當(dāng)洛斌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的時候,陳歌輕飄飄的一句不知道內(nèi)情就給打了回去。
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用陳氏的資源去給洛陽下絆子,那樣是個十足十的愚蠢行為。
所以聽到陳歌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的回答時,洛斌偏偏還沒轍,他還需要利用陳歌替他兒子在前面沖鋒陷陣。
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一手挖下這個坑的人,就是陳歌。
“洛叔叔您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把握,您就在家安心等我的消息就好?!标惛杳娌桓纳胤多l(xiāng)土華夏》這一期的樣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付道。
“誒,你這孩子,怎么和你洛叔叔說話呢?”陳耀仿佛慢半拍似的,坐在辦公桌后面,不輕不重的一句責(zé)怪姍姍來遲。
“快,向你洛叔叔道歉!”
洛斌眼見著陳耀都親自發(fā)話了,連忙擺擺手:“陳大哥,你看我,是我著急了,不怨孩子哈不怨孩子...”
說著,他還安慰地拍了拍陳歌的肩膀。
暗地里卻咬碎了一口鋼牙。
明明他才是有苦說不出的那個。
自家寶貝兒子直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迫不得已地腆著一張老臉,來陳氏求陳家父子幫這個忙。
作為娛樂圈里的一根老油條,洛斌對陳耀從不接近藝人明星這件事是有所耳聞的,他好歹也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按道理來講,自然也是不會去找陳耀這個冷臉的。
但是沒辦法,現(xiàn)實所迫,他最終還是去了陳氏。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傳說中對任何明星都等閑視之的老總陳耀,居然態(tài)度還頗為親熱。
洛斌不由得也就有了幾分輕視之一。
說什么不近娛樂圈人情,還不是扯淡?
利益擺在面前,照樣換了一張臉,商人就是商人,永遠(yuǎn)都以利益作為第一位考慮的東西。
可他不會去想陳耀為什么會對他這么客氣。
事實上,他也不打算去想。
其實陳耀從第一天看到洛斌那張嘴臉的時候,心里早就把他一腳踢到了九霄云外。
在他心里,只有那些德藝雙馨的老一輩藝術(shù)家們,才有資格站在他的面前,然后他還會尊稱一句“老前輩”。
就像謝桂蘭和裴蕭榮。
但是洛斌,他還不配。
眼下明顯是洛斌看出了些端倪,來找自家兒子問個清楚,他少不得要和個稀泥。
就算他看出來了陳歌那小子恐怕心里沒憋什么好屁,但兒子是自己的,他當(dāng)然要向著。
“洛叔叔,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您了,洛陽的事情我就一定會負(fù)責(zé)到底?!标惛璺畔码s志,轉(zhuǎn)頭看向洛斌。
“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據(jù)我了解,背后牽扯的事情很多,不是我一時片刻能夠解決的,只要洛叔叔相信我,我絕對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解決這件事?!?p> 陳歌這句話倒不假,在洛陽這件事背后,還有成飛揚那一家,有玄女廟,甚至還有祁白鹿和鶴洗。
說難處理,確實難處理。
可這也僅僅局限于陳歌沒有選邊站的時候,但他現(xiàn)在選好了,既然決定要幫鶴洗,那絕對就是站在了洛陽的對立面。
順道還送了成采菱一個人情。
正好,玄女面的事情他也很感興趣。
佛牌的前因后果,扳倒洛家之后再弄清楚也不遲,相信到時候也就水落石出了。
陳歌都已經(jīng)這么詳細(xì)地解釋了一遍,就算洛斌再怎么不情愿,他都不得不應(yīng)下陳歌的話。
今天他來問罪,盡管是聽到了些什么消息,那也是師出無名。
洛陽的丑聞,怎么看都不應(yīng)該直接算到陳歌和陳氏的頭上。
陳耀又說了兩句之后,就把洛斌客客氣氣地送走了。
站在落地窗前,陳耀撥開百葉窗,看著洛斌大步流星地坐進(jìn)一輛商務(wù)車,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他這才回過頭來,指著陳歌,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說說,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在洛斌找上門來之前,陳耀由于從來不會去主動了解娛樂圈,還不知道洛陽私生子的丑聞。
所以洛斌話一出口,他恍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兒子不僅沒有幫洛家做事,恐怕還在暗中使了壞。
就算是這樣,沒有經(jīng)過任何排練的父子二人還是無比默契地演了一出雙簧給洛斌看。
“老爹,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打算?!?p> “我是想讓你把洛斌當(dāng)條大魚來釣的,結(jié)果你可倒好,直接要把這條大魚放在火上烤?!?p> 忽然,陳耀露出了一個壞笑:“和老爸說說,是不是又找到什么新的大魚了?”
“祁白鹿,聽說過嗎?”
陳歌并不打算把陳耀太多地卷入玄女廟的事情當(dāng)中去。
“祁白鹿?”陳耀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接著搖搖頭,“那是誰?”
他好像也就只知道謝桂蘭和裴蕭榮了。
“算了,祁白鹿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比洛斌作用大?!?p> 是了,即使祁白鹿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演員,而洛斌是一個名聲不小的導(dǎo)演,但真要是論起資源來,祁白鹿還真的不一定會輸。
別忘了,洛斌也是祁白鹿的追求者之一。
要是說大魚,祁白鹿肯定是比洛斌要更有價值的。
“等到你兒子我拿到我想要的,你就知道啦!”陳歌沒有和洛斌多解釋的意思,只是擺擺手,“我要回去上課了啊,拜拜老爹?!?p> 陳耀在后面只來得及看到陳歌消失的背影。
“這孩子...”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還真是長大了啊。”
陳歌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這一點,陳耀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