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昆吾將仙殿,以及姜國秘密散布出去的話,必然會引起血雨腥風,到時候各大隱世宗門齊出,將全部匯聚于平江域,到那時沒人能夠保護得了汪浪,畢竟汪浪不是夏國皇子,沒有紫薇星的辟護。
但如果只是爭搶仙殿的話,并不會影響夏國氣運,因此各大隱世宗門也就沒有忌諱了。
“所有人都只會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我相信昆吾心里清楚,他所知道的這些消息,對于他來說,并沒有我這個師尊重要”
汪浪對此很自信,因為那只是一座仙殿,對于昆吾來說,他汪浪才是能夠讓他成仙的那個人。
若是昆吾勤奮苦修,在有清洞派傳承的情況下,且悟性不錯的話,汪浪相信,不出一千年,他昆吾也能到達青劍上人那個境界。
姜依自然是相信汪浪的,但嘴上卻說道:“我看你是太過自戀了,你以為你在誰心里都很重要啊,說不準人家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汪浪一把將姜依摟在懷里,打趣道:“難道我在你心里不重要嗎,可你在我心里卻重要的很,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汪浪自然知道,其實自己在姜依心中也是一樣,不然當初為何會替他擋那一劍,若不是那一劍,汪浪也不會愛上姜依,更不會知道姜依便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天坊拍賣里面十分宏大,所有包廂呈圓形排列,一共分為三層,每一層有十二個包廂。
建筑的最中心是空的,只搭建了一個演講臺。
隨著客人的不斷到來,所有包廂也都坐滿了李氏家族請來的貴賓,但汪浪等人的突襲,導致一個包廂流失,而那位客人也應邀而來。
后臺處,一個渾身贅肉的胖子很不滿的說道:“李宗月,你們天坊拍賣邀請我而來,如今卻跟我說包廂已滿?”
他作為戶部大主管,在朝堂之中也是地位赫然,雖然不是最高的那一層,但誰都對他很尊敬,畢竟只要有用到錢的地方,就一律得要通過他戶部審批。
“任有財尚書,十分抱歉,原本為您是準備的是甲亥廂房,但公主大人駕到,我也只好將那廂房讓于她”
“禮部尚書徐敬大人正好在隔壁的甲戌廂房,不如您去那個廂房,如何?”
李宗月有些歉意的說道,并安排仆人,準備帶任有財去甲戌廂房。
任有財本就礙于對方是李氏家族的人而不好發(fā)作,此刻聽聞是姜依公主占用了他的廂房,也就借坡下驢道:“既然是姜依公主,那自然要將廂房讓于她”
“我最近也是公務繁忙,公主大婚將至,容不得絲毫馬虎,采購的賬單都快把我書房給堆滿了”
“我正好要去找徐尚書商討關于姜依公主的婚禮,問清楚是否還有資金缺乏”
任有財雖是借坡下驢,但所說的也都是實話,姜王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姜依公主大婚自然是件大事,誰都不想在細枝末節(jié)上出現(xiàn)任何問題。
當所有廂房都客滿后,這次的拍賣也正式開始了。
一位穿著制服的女解說員走上講臺,按照順序將搬上臺的物品進行介紹,那解說員很專業(yè)的將物品名稱,以及來歷,有何用處都一一講了出來。
但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古董書畫以及玉種,這些汪浪并不感興趣,他并不是很喜歡舞文弄墨,以及愛好收藏的人,況且現(xiàn)在家都沒有,那些東西也都沒地方擺放。
至于玉種,汪浪倒是想送一個給姜依,但拍賣的玉種都太普通,覺得配不上姜依,汪浪將來一定要尋一個能配得上姜依的玉種,然后自己雕刻一番。
“這塊玉種來自南淮河,被一位漁夫給打撈上來,其表面晶瑩剔透如同流水,經(jīng)過檢測,其硬度適中,是非常完美的一塊玉種”
第十六件物品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種,正如講解員所說,放在那桌面上就像是一灘水放在那,但又不同于冰塊,沒有那種質(zhì)感,堪稱完美。
“水柔金?”
汪浪透過廂房的窗口,死死盯著那塊玉種,有些不可思議。
水柔金十分珍貴,青劍上人所用的避塵劍需要水柔金煉制,而清洞派的庫存之中,也就才一個人頭般大的水柔金,直接被青劍上人用去了大半,把其他長老給心疼的半死。
望著那水柔金,汪浪心中不經(jīng)泛起想要再煉制一把避塵劍的心思。
青劍上人所擁有的飛劍,除了一把宗門鎮(zhèn)派仙器演秀劍外,還有三十六柄避塵劍,避塵劍需要五金配合天火煉制,五金分別是“水柔金”“青木金”“爍土金”“業(yè)火金”以及最重要的主材料“天母金”
水柔金并不適合單獨煉制飛劍,除非是特殊水系功法的仙人用來煉制別的法寶。
“我出三萬”
二層的一個廂房出價道。
金錢,世俗間的四個國家都進行了紙幣改革,每個國家之間所用的寶鈔和價值都有所不同,但這并不影響各國之間流通。
雖是四國處在冷戰(zhàn)之中,但卻也有商業(yè)流通,因為一旦停止外貿(mào)商業(yè),那么各國之間的商業(yè)就會出現(xiàn)問題,可能戰(zhàn)爭還沒打起來,就因為貨幣問題而使得國內(nèi)混亂一片。
流通但不意味著和平,各國之間都希望能通過商業(yè)給其他國家下絆子,始終紛爭不斷,處于那種想斷絕,卻不能直接阻斷的局面。
而姜國所用的紙幣,是姜國統(tǒng)一發(fā)行的姜元紙幣。
見二樓有人喊價,汪浪望了望姜依道:“把它拍下來,這個東西很珍貴,我們這次撿到寶了”
姜依滿臉狐疑的看著汪浪,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汪浪一臉問號時,姜依這才開口說道:“我們拿什么拍啊,你沒錢,我也沒錢啊”
她常年身處皇宮,不怎么來繁京城,也就從來都沒怎么碰過錢,畢竟在皇宮還要用錢的話,那不是鬧笑話么。
汪浪一拍腦袋,是啊,二人都沒錢,拿什么拍啊,虧他汪浪剛才還以為那水柔金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都準備收集其他四金煉制避塵劍了。
“沒事,盡管喊價,到時候讓昆吾買單,或者找姜王報銷都可以”
但汪浪隨即便想到,沒錢怕啥,自己岳父有錢啊,而且這天坊拍賣不是昆吾的家族產(chǎn)業(yè)么,他應該也能買單。
“六萬姜元”
這時候汪浪對面的廂房有人出價六萬,這已經(jīng)是天價了,對于玉種來說,能有這種價格的都是玉種中的極品。
水柔金顯然擁有著極品玉種的樣子,讓人趨之若鶩。
“十二萬姜元”
姜依興奮的脫口而出,這還是她第一次喊價拍賣,直接將價格給翻了一倍。
正在隔壁房間和徐敬喝茶的任有財聽到這喊價,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差點噴到徐敬身上。
“任老弟,你這是?”
徐敬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任有財就突然間失禮了,對于他們這兩位尚書來說,來這天坊拍賣只不過是承李氏家族的面子,走個過場,一般是不會參與拍賣的。
畢竟他們一年的俸祿才一千多,身后也沒有家族,財力自然比不上那些有家族底蘊的人,那些人背后有家族經(jīng)商,生意越做越大,錢財自然滾滾而來,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拿死俸祿的人可比的。
“沒事……沒事……”
任有財擺了擺手,嘴上說著沒事,心里卻是心疼,姜依公主花十二萬買一個玉種?任有財知道姜依公主肯定是沒錢的,那這買玉種的錢,到時候肯定要走戶部報銷。
汪浪也被嚇了一跳,抓著姜依的手打趣道:“你呀,哪有你這么喊價的,以后肯定是個敗家娘們”
“哼……,你才是敗家老爺們兒”
姜依很不高興,張牙舞爪的把汪浪給撲倒在座椅上,對著汪浪不是擰后腰就是撓胳肢窩,搞得汪浪又是疼又是癢的,但心里卻是甜的。
“五十萬姜元”
這時候,一層的一個廂房之中,有人喊出天價中的天價。
“臥槽……這么有錢?”
“能拿出五十萬?”
“能拿出五十萬流動資金來買塊玉種,大家族啊”
就算在場的都是達官顯貴,也都被這五十萬給搞蒙了,要知道一位士兵一年才兩百多軍餉,五十萬那可是好幾千人一年的軍餉。
況且這五十萬只買一塊玉種,十分不符合常理,就連掌管財務的任有財都不由得說了句臥槽,這五十萬他光靠俸祿的話,得攢五十年。
汪浪看了一眼那喊出五十萬天價的廂房,感覺很不對勁,難道對方能夠認識水柔金?
在五金之中,水柔金是最平凡的,被當成玉種也屬正常,但世俗間能有人認識水柔金,并且還知道它的功用,那是不正常的,因為水柔金除了煉制法寶外,真沒其他用處,就算是世俗中的玉種,也有著許多觀賞價值比水柔金更大的玉種。
“咚咚咚……”
這時廂房外想起了敲門聲,汪浪看了一眼壓在他身上的姜依,抬頭道:“請進”
推門而入,昆吾看到房間中的二人,便連忙退了出去,這光天化日的,師尊和未來師娘這是要造小孩?。?p> 不過昆吾還是在門外輕聲說道:“師尊,剛才我姐說了,但凡您看中的物品盡管喊價,天坊拍賣會為您買單”
這是昆吾廢了好大口舌才說服了自己的姐姐,畢竟自己沒錢,師尊也沒錢,總不能帶著師尊進來就只是看看,那他這徒弟也太失敗了。
其實天坊拍賣的所有物品,都是李氏家族從各地購買回來的,已經(jīng)是自己的物品了,就像那水柔金,也只是花了三百姜元,便從一位漁夫那里買來。
能以這么便宜的價格買這種極品玉種,主要還是那漁夫不識貨,不過這三百姜元,也足夠那漁夫過個好幾年安穩(wěn)生活。
所以李宗月才會同意昆吾的請求,就算拍出天價,成本也不高,拍出的價格越高,天坊拍賣只是少掙,但人情卻掙得越深。
“哼……,算你這電燈泡還有點作用”
原本已經(jīng)放棄了的姜依,聽聞昆吾的話后,便大聲喊價道:“一百萬姜元”
就在姜依喊出這個價格時,汪浪一把將壓在身上的姜依給翻起身,然后整個人蹦了起來,護在姜依身前。
汪浪臉色陰沉沉的盯著一樓那個喊出五十萬報價的廂房,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