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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維

第三十六章 他陳圖南什么東西

陰維 清風染月 2598 2021-08-03 09:49:08

  古書記載,離陽城建于江廟之年,歷經(jīng)五千載有余,因南吳初王吳離陽而得名。

  ……

  離陽城屹立人間五千多年,風雨飄搖,城墻斑駁,滿是歲月的痕跡,卻無腐朽之意,依舊堅實。

  方圓六七十里的離陽城放眼人間仍是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

  整座城構(gòu)造分明,南吳古王宮矗立在正中心點,是人間少有僅存的王宮殿落,占地二三十里,其余又分東西南北四方市,占地約莫一致。

  于東方市臨古王宮之處,有一座極大巍峨的古宅,極土木之盛,約莫又占東方市的三成地,是整個離陽僅次于古王宮的巍然建院。有傳這座宅子是曾經(jīng)南吳柳氏宰相的府邸,上千年的野史途說,無法追溯,也不知真假。

  大宅之內(nèi),上百院落,古樸優(yōu)雅,錯落有致,時間難抹雕欄玉徹。

  逐戰(zhàn)后期,此宅便成為了離陽武院。

  而在此時,這武院的老院長陳銘豐便要去找那姓李的南州主說道說道。

  憑什么把朝會報名址設(shè)于這自家武院,那絡(luò)繹不絕的人山人海還怕把這老宅子的門檻踏不破、拆不得不成?!

  陳銘豐看著這些進進出出武院的人都心煩!

  他找到了那正好得閑坐下喝口水的李秋蕓,頓時火冒三丈高,開口便大罵道:“李秋蕓!你他娘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背著老子做這勾當!想生米煮熟飯是吧?老子告訴你,煮不熟!老子不答應(yīng)!你他娘的咋不弄到在你自個家院子去?這老宅本就經(jīng)不起人氣,老子都生怕害了一板一木,你他娘的倒好!還弄到老子頭上來了!”

  李秋蕓瞧著,聽完這些污耳朵的穢語不但不生氣,反而心里好不爽快,倒上一杯水抬起遞著給這兇神惡煞的老院長笑呵呵地乖嘴蜜舌道:“前輩莫要生氣,莫要生氣。秋蕓這不是正準備忙完了便去給您老人家請罪嘛,喝口水喝口水,小心傷肝,傷肝?!?p>  這精神氣十足的老院長冷哼一聲,傲氣得很,水也不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便質(zhì)問道:“少跟老子來這套!你就說該怎么辦吧!”

  李秋蕓巧言令色道:“這還不好辦,過了今天,咱就把點址挪到院門口去,這不成了嘛!”

  陳銘豐鼓著眼睛瞪著李秋蕓,稍微消氣,卻仍然不依道:“老子就等你一天!你娘的明天要是辦不成,老子幫你辦!那州府城府不比老子這兒窄吧?老子看你就是成心氣老子來的!”

  李秋蕓信而有誓,“前輩哪里的話。這不是咱們武院名氣大嗎。且放心,秋蕓說到做到?!?p>  陳銘豐冷哼了一聲。

  李秋蕓突然盯著老頭不安好心道:“前輩,秋蕓跟您說個事,我?guī)熃袢瞻肀阋诌_離陽。前輩您看,小子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又不好找其他人去接應(yīng)老師,前輩您是武院院長,就相當于是咱離陽二把手,您去,咱有面兒!”

  陳銘豐自顧奚笑一聲,“李州主啊,您好大的官威??!您才是離陽的大哥啊!小弟如此堪堪才是離陽的二把手,怎敢與身為州主的南州大哥一把手相提并論呢?”

  李秋蕓這才發(fā)覺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這個老院長,盡吃好話,一個二把手把他弄得不樂意了。李秋蕓故意哎呀了一聲,嬉笑著臉皮,好言盡出,“小子雖身為南州州主,卻是有名無實,誰不了然離陽武院的老院長才是南州最為德高位重之人?誰要是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小子第一個不答應(yīng)!老院長在小子的心中,才是南州第一人也!”

  陳銘豐再次冷哼一聲,傲氣得很,“少根老子貧嘴!”

  李秋蕓義正言辭道:“天地良心,小子對前輩之心,可鑒!”

  陳銘豐沒好氣道:“你給老子拉倒吧!是去迎他陳圖南?”

  “是咯!”李秋蕓滿心開懷,果然說好話還是有用。

  求這陳銘豐去接陳摶,那也是無奈之舉。前些時候得程儒森告知,陳先生在今日于桐木嶺啟程,晚些時候便可抵達離陽。

  李秋蕓忙于事物,傍晚正好有一個州府議會,無法抽身去迎接,焦頭爛額之際,不巧這個老救星來了。

  老院長一時傲氣凌神,義正言辭道:“他陳圖南什么東西還要老子去迎!”

  “唉誒,前輩,您是南州的牌面!此話不可這般說,咱們要面兒,面兒重要!”

  “老子不去!”

  “前輩您若是不去,那咱的事兒也不好辦了!”

  “你他娘的威脅老子是吧?!”

  “小子豈敢……!”

  李秋蕓軟磨硬泡了半個時辰,這盛氣凌人的老院長終是不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最后說了一句話:“今日之事,你他娘的要是辦不到,老子就把你辦了!”

  ……

  陳摶一行人真不算少,加上他自己,除卻那只肥鴨,十來數(shù)。

  淮易、秦飏、盛淑香以外,其余六人分別是陳摶當時在瀘沽教的那幾個學(xué)生,由江于盛帶頭,是當時院中較大些的那名少女和另外四個少年。當時說這個少女很厲害的雙辮小姑娘,終究還是沒能跟來。

  此是陳摶在征詢過他們各人的意見后所做出的決定,把他們送往離陽武院受學(xué)。

  無師自通,那是笑話。

  此后的修行一路,各自為安。

  一行人于晨時出發(fā),由陳摶領(lǐng)頭,七十里路程,一日之行臨離陽,屬實不慢。

  這天在晌午路過長河邊的一株大柳樹之時,他們遇見了有三男一女于柳樹下休憩。

  其中有一名較為年老的老者,頭發(fā)花白著,眼神深邃有神,一臉正氣樣,精神抖擻。另外是一名年輕的青袍男子和一名白袍少年,女子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姑娘。

  四人都帶著刀,莫說,男子少年和姑娘長得真像,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三個人,皆頗為清秀。

  不同之處在于姑娘的刀是兩把短刀,分別交叉置放在后腰,刀不過腰。

  那四人眼及陳摶一行人路過大柳樹,青袍年輕人頗為隨和的先聲致意,而后是那名同樣身著青袍的花白老人起身抱拳用中土官話對陳摶這個看不清深淺的領(lǐng)頭人問道:“不知先生一行從哪里來?是否要往離陽去?”

  陳摶筆直站著,打量過幾人,看著老者有居高臨下之意,自若笑道:“你倒是有眼力見兒?!?p>  還沒等滿頭花白的老者回話,那白袍少年心浮氣盛,見狀,大聲斥道:“我爺爺與你行禮是在抬舉你!你算什么東西敢不還禮還這般說話!”

  此言一出,老者頓時回首責備:“林兒,不得……!”

  啪!

  徒然響起的一聲清脆,伴隨著河水炸起了兩丈多高的擊水聲。

  無禮二字未出。

  那是白袍少年被淮易一巴掌扇飛進的河里!

  若白駒過隙的至前向后,淮易閃現(xiàn)于陳摶身后安然站立,轉(zhuǎn)眼即逝。

  老者詫異!

  而后青袍年輕人入河救出少年,看著自家兄弟右臉上的五指血印,手不由握緊了刀柄,那黑衣姑娘卻是早已抽出了兩把短刀。

  此時那肥鴨在盛淑香身后嘎嘎嘎的叫喚著,也不知它叫個甚。

  老者大呵道:“收刀!”

  此速度,非極道可為!

  老者戮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震動,他不知同境之下的自家大孫兒能否反應(yīng)及時過來擋住這一掌。他只認為自家這三個孫兒,都是涉世未深,便是如此,看不清別人的深淺,以為人家個個是山野草包。

  可老者的心里再清楚不過。

  看不清的領(lǐng)頭人,身后除了那六個少年女和那名背劍的少年。

  帶著蟒蛇耳墜的年輕人以及吊著小劍耳墜的青衣女子,以及一席青衫的他,老者誰也看不出深淺……

  陳摶了然,于此路前往離陽,便只有東林梁城,而梁城只此一氏較為有名,他淡然看向老者,“沒猜錯的話你們應(yīng)是來自東林梁城,姓王。梁城王家,那便是王懷瑾來了,在我面前亦要好言甘辭?!?p>  老人語塞,不知是遇見了哪個老怪物!竟連自家老祖宗都搬出來了!看那說話的平淡模樣,不像是在吹噓,那這就不得了了!

  本可相安無事,無奈自家這個小祖宗作孽!老人一時正色恭敬道:“晚輩東林梁城王氏王云慶,孫兒王林無禮,還望先生恕罪!”

  陳摶從不咄咄逼人,向來如此。事實上是他覺得淮易給出的一巴掌也夠了,夠那個出言不遜的小子喝幾壺的了,也就裝模作樣地笑道:“無妨,我好說話得很,就是這孽徒聽不得這些污耳的話,莫要放在心上?!?p>  王云慶膽怯,極道境界的手段,竟是此人的弟子!老怪物沒錯了!他不由心虛道:“敢問先生是人間哪座高山?”

  陳摶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叫陳摶?!?p>  陳摶?

  王云慶毫無記憶,從未聽說過。

  ……

  而后一行人也未多說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那王云慶知深重,另外的青袍年輕人更是明事理,是自家兄弟出言不遜有錯在先。

  后來一路上,王云慶觍著臉跟著陳摶一行,陳摶從他口中得知,王懷瑾是他的老祖祖,還在家中閉著關(guān),而這三人都是他的孫輩,那被打的少年叫王林,一路上倒是乖巧了許多,捂著臉時不時的偷瞄著淮易,大氣不敢喘。又時不時的被江于盛帶著兩個少年和肥鴨笑弄,那肥鴨更是嘎嘎嘎的嘲笑不已,甚是挨揍,這少年幾次想發(fā)火,卻被青袍年輕人壓住了肩膀。

  青袍隨和的年輕人叫王城,倒是和秦飏所聊甚歡。姑娘叫王素,冷艷得很,一路上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淮易,都沒說過一句話。

  此后相安無事,兩幫萍水相逢之人,聚集一路于傍晚時抵達在離陽的南城門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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