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們居然給我們吃大米
聽到盔甲居然是紙做的,張浚還說的理所當然。
趙構(gòu)真是氣瘋了:“這……這……”
趙構(gòu)都氣的話都說不完整。
張浚確在旁邊補充道:“哦,因為事情倉促,所以有一部分,還沒來的及上色?!?p> 我靠!
老子問的是這個問題嗎?
趙構(gòu):“上色?你們作假也不避朕的嗎?你張浚也是一方大吏,怎么做出這等事?”
張浚莫名其秒:“陛下?作假,老臣作什么假?”
還是王伯安最懂趙構(gòu),心想怕是皇帝不知道紙甲。
他只以為趙構(gòu)以前是康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里知道天下事。
但是其實也差不離。
以前的趙構(gòu)宅男一枚,確實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過也自認為知道天下事。
信息時代嘛,什么不知道啊。
可是也有不知道的,比如他不感興趣的不看,或者有遺漏的沒注意。
雖然趙構(gòu)自認為對古代歷史比較了解,但是確實從來沒關(guān)注過——紙甲。
王伯安咳嗽了聲指著旁邊的運糧士卒道:“官家你看。他穿的其實也是紙甲,不過是上了色而已?!?p> 趙構(gòu)震驚了,摸了摸王伯安的盔甲。
王伯安解釋道:“官家,我們是陛下的近衛(wèi),自然都是鐵甲?!?p> 趙構(gòu)怒道:“朕知道,那為什么他們都是紙甲。”
現(xiàn)在張??偹忝靼琢粟w構(gòu)的怒火從哪來。
張浚本就是西北一帶的封疆大吏。
南宋中興名將吳介都是他的屬下,然后是通兵事的:“官家,我大宋光禁軍多時就有上百萬之數(shù),更不用計算各鎮(zhèn)各府的兵力。如果士卒人人著甲這開支朝朝廷也負擔(dān)不起。”
趙構(gòu)聽到這也氣泄了,確實,如果真是上百都是鐵甲那得多少錢啊。
就是宋朝再有錢怕也是難負擔(dān)吧。
“可是就不能用別的辦法嗎?用紙?能行?”
是啊,誰不知道紙一戳就破的道理。
難道宋朝的人腦袋都繡逗了嗎?
王伯安讓運糧兵把他的盔甲脫下空下還沒染色的紙甲對趙構(gòu)道:“官家你也是有武功的人,來往我身上砍一刀試試?!?p> 看到了看紙甲,這厚度。
突然明白了,是啊,一張紙一戳就破。
可是厚厚的一本書呢?
道理是明白了,可是現(xiàn)在王伯安這狗日的,居然穿上紙甲讓老子砍,這是擺明了不讓朕下臺啊。
你給朕講道理?。?p> 不過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到這份上了。
不砍也得砍了。
“傲~”
王伯安一聲慘叫:“官家,你……真英勇!”
王伯安武力值也不過是比趙構(gòu)高3點。
這一擊趙構(gòu)使出吃奶的力氣重重一擊,王伯安頓時感覺內(nèi)府翻江倒海。
不會受內(nèi)傷吧?
看著王伯安的慘樣:哼,叫你沒點眼力勁。
王伯安雖然叫的慘,可是爬起來跟沒事人似的。
我草,忘了,這混球從小練武。
練武最重要的第一點不是練武功,而是練習(xí)挨揍。
沒錯,要練好武,那就得先抗揍。
能抗揍不定是高手,高手也不一定能抗揍。
但是光抗揍就至少可以擠身二三流。
看來王伯安就是這么抗上二流的吧?
爬起來的王伯安還向趙構(gòu)眨了眨眼,仿佛在說:看,我多給你面子,讓別人看到咱們皇帝陛下多么神武。
趙構(gòu)沒好氣,還要裝著樣子道:“王伯安沒事吧?朕是不是太用力了?”
王伯安:“官家真是神力,不過也更能證明這紙甲的威力了吧?”
趙構(gòu)不想再扯,再扯就證明自己多無知了。
真是丟丑大發(fā)了。
堂堂皇帝,哎算了不想那么多,老子出發(fā)點是好的,那是愛民如子,不,是愛兵如子才對。
雖然無知,但也沒造成什么損失。
趙構(gòu)狠狠的瞪了眼王伯安:“閉觜!”
揮了揮手道:“退下吧?!?p> 王伯安小聲道:“官家,是我們走。”
趙構(gòu)一看,對,這里可不是輜重大營。
見趙構(gòu)要走,張浚趕緊道:“老夫一定不泄此事?!?p> 趙構(gòu)站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一激靈:“官家放心,小的定不說出去?!?p> 趙構(gòu):“你們把朕當什么人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之,是智也?!?p> “你把心放肚子去,你是不是還在想朕會不會把你給殺了?你呀到了戰(zhàn)場上多殺幾個金人就行啦。”
趙構(gòu)走了。
王伯安緊隨其后:“官家,說出去真是沒事?”
“怕別人笑話?愛笑就笑,隨他們便?!?p> 趙構(gòu)思想來自后世,哪有那么多講究。累。
“說到笑,你不怕被笑,你現(xiàn)在啊就是活活脫脫的像個大內(nèi)總管?!?p> “大內(nèi)總管?這是什么官?”
“你慢慢領(lǐng)悟吧,哈哈?。?!”
張??粗@運糧兵:“你命大!”
運糧兵:“嘿嘿,官家肚量?!?p> 見張浚要離開,運糧兵趕緊道:“大人,大人?!?p> “什么事?”
“官家可是說叫我去多殺幾個金兵?!?p> 張浚何等聰明看了看這名運糧兵:“你想做戰(zhàn)兵?瘦是瘦了點,養(yǎng)一養(yǎng)還是可以的。你也算是得了天恩了,我先收你做個扈從,好好干。”
“好咧,謝大人!”
踏出營門的張浚突然回頭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劉锜?!?p> “劉锜?劉仲武是你什么人?”
“父親!”
“嗯。”點了點頭,張浚若有所思。
………
“官家不是我說,我這身鐵甲幾十斤,平常人還真穿不了,我看就運糧那小子,皮白肉嫩的,肯定不行。穿上估計都走不了二里路?!?p> 好家伙,不防礙你講本皇帝不懂紙甲,不怕天人笑,你王伯安倒是給我上起課來了。
道理一通百通。
紙甲趙構(gòu)是第一次聽說,可是鐵甲的弊端還是知道的,那就是重。
如果非要加一個那可能就是靈活,不過也看是什么鐵甲。
“滾,我現(xiàn)在朕的脾氣就是太好了,你信不信朕真閹了你?”
“哎,別,別,別,官家,我錯了,還不行嗎?噫?官家那邊吵起來了?!?p> 明知道王伯安是故意轉(zhuǎn)移視線,可是趙構(gòu)還是看了過去。
那里應(yīng)該是屬于軍中食堂了,不過是露天的。
擠擠嚷嚷的,不過好在沒打架。
見到趙構(gòu)過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趙構(gòu):“究竟什么事情?”
“這些怎么吃?”
“這此南方人……”
“北方這些土包子……”
……
果然人多太吵雜,這么多一一起說,趙構(gòu)哪里聽的清。
“安靜,一個個說。”
果然王伯安是上等的太內(nèi)總管材料,這狐假虎威做的,嗯,不錯。
王伯安隨指了個高個頭的道:“你說?!?p> 高個兵道:“他們居然給我們吃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