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師出手,起價至少萬字打底。
原主的網(wǎng)店也是一時興趣,價格也是據(jù)情況而定。
經(jīng)營的不錯,幾乎全是好評,有幾個差評,倒也是搞笑的很。
其中一個是:我給自己買了一張求子符,為什么我家公豬懷孕了?一連下了八個崽兒,都成了我們那的新聞了,太丟人了,無良商家,必須差評!
更有甚好事者追評:買家你夠了,你一個男的求子,不讓你懷孕不錯了!得虧是豬有了。
封姌抿唇一笑,搖了搖頭。
倒覺得開網(wǎng)店還挺有趣的!
反正靈異這種東西,有的人相信且敬畏,有人則不信。
瞟了一眼時間,唔,已經(jīng)三點多了。
下午還有一節(jié)課,四點上課,如果現(xiàn)在趕去還來得及。
關閉電腦。
收拾好東西,需要先把兩單寄出去,學校有專門的快遞點,直接去學校就行。
扣在頭上一頂淺橙色棒球帽,增加了靈動活力,配著一副太陽鏡,手提包包,下了樓。
“姌姌你這是去哪兒?”王阿姨狐疑此刻要出門的封姌。
“下午還有一節(jié)課,對了王姨,封鈺還沒吃午飯,如果他醒了,給他弄些吃的吧!”
封姌囑托著。
“放心吧,阿姨等下給他做他愛吃的菜。”王阿姨笑瞇瞇的承諾。
“好,我就先走了?!?p> 招呼一聲,搖曳生姿的走出了承潛公館,姿態(tài)慵懶又隨意,不經(jīng)意間的婉風流轉(zhuǎn),令人百般難描。
趕在上課鈴響前一分鐘封姌不緊不慢的抵達教室。
動作輕快,坐在位子上,沒有引起注意。
“同學們好!”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傾川,這一節(jié)又是他的課。
作為老師業(yè)務能力數(shù)一數(shù)二,不愧為學生們最喜愛的老師。
封姌對他沒興趣,也建立在他不主動招惹的份上。
但是……
“封同學,麻煩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有沒有什么獨到的見解呢?”文質(zhì)彬彬的面上帶有笑意,溫言細語的嗓音,有著莫名的壓迫。
封姌輕抬頭,緩緩起身,盯著他的眼睛,
“黎王能走到攝政王這一步,不僅是因為他本人驍勇善戰(zhàn),聰慧卓絕,還因為他有一位謀士,隱于幕后,為他出謀劃策,步步為營,那位謀士傳聞姓易,字傾川,真巧,好像和老師的名字一樣!”
那天在天臺就是他的這雙眼睛在注視著封姌,只不過懶得搭理。
現(xiàn)在傾川課上的所做所為可以視為一種試探。
當然接招,封姌千年大妖都能應對自如的人,豈會怕他。
傾川如遭雷擊,面色瞬間毫無血色,一時啞然。
開始恐慌,他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
她怎么會知道!明明以她的能力還不足以……
現(xiàn)在他再看封姌,才發(fā)現(xiàn)居然看不透了。
心底的震驚加劇。
“啪啪”!
教室響起鼓掌聲,同學們也都驚詫于封姌的博學,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全是佩服,這是他們歷史學院的才女??!
傾川回神,磕磕絆絆,“確,實,封姌同學,說的很對,哈,哈,請坐!”
淡淡垂眸,封姌的視線重歸課本。
這一番算是警告,活了幾百年,傾川應該不想前功盡棄,封姌希望他能懂。
“叮鈴”!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同學們,下課。
封姌同學稍等,老師想和你討論一下問題?!?p> 靜坐在座位上沒動。
周圍的同學一個個離開,教室此刻只剩下兩人。
傾川慢慢踱步在走道,來到封姌面前。
光線被遮擋,傾川的身影一半倒映在封姌身上。
側(cè)首,眼簾半掀,封姌凝眉,“麻煩站遠點,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還有你的影子從我身上移開?!?p> 冷淡的語調(diào)帶有不容違抗的命令。
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仿若被封姌的氣勢刮到。
極力穩(wěn)住身形,“你怎么知道黎王的謀士?”書生之氣不再,帶著疾言厲色的質(zhì)問。
封姌向后一倚,雙手抱臂,輕笑,“怎么?不裝了!知道又怎么樣呢!”
這幅姿態(tài)在傾川看來囂張刺目,頓時怒氣橫生,大放厥詞,
“哼!我能讓封姌同學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生不如死。
何況封家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天師家族,即便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樣呢!
如今不比當年,天師早已沒落,你不過是一后輩,又有何本事足以令我畏懼呢!可笑,枉我擔憂過甚!”
“哦!黎王的謀士易傾川那便來試一試吧!天高地厚是應該讓你知曉的。”素手一揚,結(jié)界形成密閉空間。
場景從教室幻化成一片空白,空洞的可怕。
被憤怒蒙蔽雙眼的傾川,早已看不出這一無端變化,已不是現(xiàn)世封家所能做到的。
可惜等他反應過來,便是封姌帶有靈力的一腳透過身體踹在靈魂上。
猛吐一口老血,靈魂幾于潰散。
臥槽,這他媽就一腳,把他踹成這樣,是不是人了。
一道勁風,帶過來的又是一腳。
“停停停,我錯了,錯了,大佬大佬,我知道天高地厚了,別踹了,再踹我就沒了?!?p> 傾川趕緊認慫,跪在地上邊磕頭邊吐血,這悲慘三孫子的模樣,哪還有半點文質(zhì)書生的氣質(zhì)。
還有半寸就貼在腦袋上的腳,被封姌利落的收回,發(fā)尾掃肩,颯爽!
打量著地上的傾川,閃過一絲嫌棄。
還以為遇到個能打的,沒想到一招就秒了,沒勁!
偷瞄一眼,發(fā)現(xiàn)大佬安安靜靜的站在他面前。
心中頓時送了一口氣。
“噗”!
沒忍住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大佬,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裝腔作勢,小的年紀大了不經(jīng)踹,您知道我的身份沒關系,知道的好,知道的妙,原來您一直是扮豬吃老虎一直隱藏著自己呢!”一臉諂媚。
這位才是拍馬屁的一級好手!
“行了,少說廢話!”封姌對他沒有什么耐心。
打架不行,長的不行,拍馬屁不接受。
“以后沒事少來煩我,念你也沒做壞事,活了這么久也算個老古董,想要繼續(xù)活下去,就乖一點?!?p> 不想探究他是如何會這么久的。
只要傾川不行害人之事,就沒有觸犯封姌的原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收他。
以后看他不順眼,打一頓就好了。
“是是是,一定照辦,不過大佬,我這,這,魂魄都快散了,您大發(fā)慈悲,給條活路好不好?!?p> 傾川冷汗涔涔的強著頭眼巴巴的望著封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