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燦不敢看楊允樂的臉色,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你看,這墳頭上的泥土,大半年的泥土經(jīng)過風吹日曬,應該是一致的成褐色,但是你看,”
凌曉燦指了指一些斑駁的痕跡:“這些痕跡大概也就一周左右,有人動過,但是又不想別人發(fā)現(xiàn)。”
楊允樂面無表情,就像沒聽到。
“如果這不能說明什么”凌曉燦捧起一把土,上面開著一朵紫色的花,她輕輕地把花挖了出來:“一朵沒有根的花?!?p> 是啊,無根之花,怎么生長?
“花根是被別人挖泥土的時候弄斷了?”況仔追問道。
“應該是,”凌曉燦死死地盯住楊允樂害怕他在下一秒發(fā)火。
“可她已經(jīng)去世了,難道是盜墓的?”不得不佩服況仔腦洞之大,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會有盜墓的?
“不可能是盜墓的,你小說看多了,”凌曉燦一本正經(jīng):“我想來動泥土的人,和我們一樣,目的相同。”
“救佳佳?”楊允樂終于開口了。
“應該是那位老先生,”凌曉燦不假思索。
“嗯,”楊允樂沒有追問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況仔有點好奇。
“之前是因為佳佳去世,我有些心煩意亂。這段時間,我慢慢整理了一下思緒,很多事情就自然明朗了,”楊允樂看似沒有以前那么悲傷了。
“這個人只想確定佳佳有沒有活過來。如果他別有目的,不會把泥土重新堆好,甚至連小花都細心的栽好,能做到這樣的,除了愛人,就是家人?!睏钤蕵泛芎V定。
“是的,可惜沒能如他所愿,”凌曉燦補充道:“因為如果如他所愿了,他就不會跳河了?!?p> “老先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況仔心中疑問千千萬。
“因為重生的人原本的尸體會消失,”若不是凌曉燦自己經(jīng)歷過風野的死,自己恐怕也不會明白。
況仔看向楊允樂,楊允樂點了點頭。
“佳佳,你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回來,”楊允樂在秦雨佳的墓碑上吻了吻。
墓碑上沒有落塵,楊允樂應該是經(jīng)常來打掃吧。深情的男子!
“我終于等到了你們,”蔣志從樹后竄了出來。
“你這畜生,怎么在這里,”楊允樂情緒又激動起來,這人來這里怕是要污染了秦雨佳的墳地。
蔣志一下子走到了凌曉燦跟前,認真打量了一下他,又以極快的速度摸出了一根針頭:“別動?!?p> 他把針頭對準凌曉燦脖子,另一只手則死死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
楊允樂認得這個,這不是普通的針,是去年研究所研究出來用來預防外來敵人的,上面沾染的是納米毒素,只要極少的一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你的背后真的有高人,”楊允樂很鎮(zhèn)定。
“你想要做什么?”況仔又亂了神經(jīng)。
“把你手上的石頭給我,我要回去救我兒子,”蔣志手在顫抖。
“不然呢?”楊允樂面不改色。
“不然她就得死,”蔣志似乎很篤定這女子對他們很重要。
“隨便?!睏钤蕵穳焊鶅簺]有正眼看過凌曉燦。
“你說什么,”況仔怎會袖手旁觀:“你放了她,你需要的東西,我去找?!?p> 楊允樂看著糊涂況仔無話可說:“你要是救他,以后我們都不是兄弟?!币贿厒鬟f眼色,戰(zhàn)術(shù)啊,你怎么這么笨!
“你并不想殺我,對不對,不管我重不重要,我死了對你沒有任何用處,”凌曉燦臨危不懼,開始了心里戰(zhàn)術(shù)。
撲通!蔣志突然跪下,給眾人來了個始料未及。
“我確實走投無路了,”蔣志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
“因為我沒做到他們要求的事情,我的身份也被抹去了,我很快會被流放到不知名的島上,拯救我兒子更是不可能,”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我現(xiàn)在只想救他,”
蔣志的話不像是假話,特別是一個高傲的中年男人在你面前聲淚俱下的跪下。
“他們是誰,”凌曉燦總是能把握重點。
“我不知道,只知道其中一個是個跛子,他負責和我聯(lián)系,告訴我要怎么做?!笔Y志似乎真的悔過了。
“說不出他們是誰,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編造的,”況仔追問。
“你別問他了,他應該什么都不知道,”楊允樂死死盯住蔣志:“否則,背后的大人物怎會留他活到現(xiàn)在,當然事實上他也活不了多久了?!?p> 從來沒有人從被流放的小島回來過,這到底是死了還是道聽途說,也無從解釋。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蔣志痛苦萬分:“如果能換回我兒子的生命,我愿意立刻去死?!?p> 楊允樂輕嘲一聲:“你的死,能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