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杯子就是為了告訴我們她走多久了,不要再去找她了,”楊允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房間里面已經(jīng)感受不到一丁點兒凌曉燦的余溫。
“喂藥助手?”況仔看見喂藥助手自己摸索著滑了進(jìn)來:“你來做什么?”
“主人,您忘了,是您上次設(shè)置的凌曉燦的喂藥時間,”
“我上次?”況仔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上次凌曉燦小姐渾身濕透了,你說她病了,然后輸入了她最近幾次發(fā)病的日期,讓我計算了一下她下一次的病程,也就是今天。”喂藥助手如實答道。
況仔恍然大悟,確實有這件事,凌曉燦墜河那次,為了提醒她下一次吃一點補身體的藥,況仔特意在喂藥助手的編輯里留了一個備忘。
“我突然知道曉燦為什么離開了,”楊允樂沖出門去,心里很著急。
“你去哪里,等等我,這一切怎么回事?”況仔也跟著光著腳丫跑了出去。
“回去穿鞋,叫上徐紫,”等況仔追到門口,早已不見楊允樂人影,只有聲音默默飄了過來。
“好!”
“我們?nèi)フ視誀N嗎?”況仔已經(jīng)猜到了。
“嗯,她是犯病了,應(yīng)該不肯拖累我們,獨自離開了,”楊允樂不禁感嘆,她確實這個善良的姑娘,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傷害了她。
“可是我們毫無頭緒啊!”況仔自亂了陣腳,在后面干著急。
“你動用關(guān)系去找天眼查查,應(yīng)該能找到,”楊允樂頓了頓又說:“如果沒有,那就在上次那個半磁場?!?p> 之所以沒有先去半磁場,大概自己因為秦雨佳在那里的那段話還有些心結(jié)吧。
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問一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楊允樂思忖著。
另一邊,王媽扶著凌曉燦慢慢在街上走著,天氣很冷,人來人往也看不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們用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偌大的羽絨服似乎就是凌曉燦最后的歸宿。
“媽,我拖累你了!”凌曉燦心里滿滿的愧疚,這些年王媽因為自己和楊允樂的事情也吃了不少苦頭。
“傻孩子,是媽媽救不了你,”王媽也清楚凌曉燦時日不多了,只是心疼她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也還在到處奔波。
“只可惜……,”可惜楊允樂大概永遠(yuǎn)不會知道自己是誰了吧,凌曉燦心里暗地里嘆了口氣。
“凌曉燦,你給我站住!”是楊允樂的聲音,可凌曉燦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用盡力氣拼命回頭,卻發(fā)現(xiàn)街上人來人往,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心存幻想,一杯子,一輩子,口紅并不是凌曉燦的主要目的。
“曉燦,曉燦,”凌曉燦定睛一看,是況仔,后面跟著的便是徐紫和楊允樂。
凌曉燦微微一笑。
“說,你為什么會留下一個杯子,”楊允樂穿著一襲紫色風(fēng)衣,咄咄逼人的言語中并沒有強硬的語氣。
“先回去再說,”況仔感覺氣氛不妙,打破尷尬,。
凌曉燦的身體狀況似乎已經(jīng)寸步難行,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我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感謝樂哥還有況仔一直以來的照顧?!?p> 離開?不經(jīng)凌曉燦允許,楊允樂已經(jīng)抱起了她,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憑你的智商,如果不想被我找到,你以為我真的能找到嗎?”
確實,行走在天眼之下,想被找到易如反掌,這些年過來,凌曉燦自然也知道躲避的辦法。
在凌曉燦內(nèi)心深處,雖然不愿意拖累他們,卻不甘心就此離去:“我……,”
“什么都別說了,回去再說。”楊允樂懷中的凌曉燦似乎又輕了一些,更加憔悴了。
“樂哥,要不讓我來?”況仔看了看楊允樂懷中的凌曉燦,似乎不樂意。
“滾!”楊允樂盯著況仔看了一眼,回絕得簡單粗暴。
“允樂,我……”王媽猶猶豫豫,似乎有話要說。
“她是我媽,”凌曉燦鼓起勇氣,又刻意回避楊允樂的眼神,不過他會覺得我又一次欺騙了他嗎?
“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剛好有正常的推理能力,”楊允樂淡淡地回道,也在暗示她,他不在意她欺騙了自己。
“嗯!”
一路上,眾人皆心事重重,沒有再多討論一句。
“這紫色的花,”楊允樂輕輕將凌曉燦放在沙發(fā)上,將靠背放在她的身后,她一眼就相中了桌子上花瓶的花,這是新鮮的花朵,紫色的勿忘我。
“我送的,”況仔搶占了先機,得意洋洋。
楊允樂憋著一口氣,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謝謝你的花,樂哥,”凌曉燦終于把樂哥順利地叫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楊允樂有些不解,他并沒有做任何表示啊。
?。ň硪唬骸俺跞肷顪Y”完,感謝各位大大一直以來的陪伴,一首高山流水送喜歡這本書的知音,請原諒我,彈奏的時候,背景有點嘈雜,我已經(jīng)盡力了。^o^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