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抱著我,”凌曉燦的臉?biāo)坪跣呒t了,“我看到你的帽子里有散落的紫色小花,我想,你大概是很想保護(hù)它,才會把它舉得很高吧,所以……”
“而且,你的手指還有花枝的綠染,”種種跡象表明,確實(shí)在清楚不過了。
“我順路撿的。”不知道楊允樂在掩飾什么,他轉(zhuǎn)而看向王媽,“王媽,你知道曉燦的病是怎么回事嗎?”
楊允樂示意王媽坐下慢慢說,不要緊張,并給她倒了一杯水。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變成了兩個杯子。一個是留有凌曉燦口紅的杯子,而另一個杯子的外觀和凌曉燦的杯子一模一樣,里面裝了半杯水,大概有300毫升。
“這是你們誰的水?”楊允樂突然有些在意,別墅里誰還會和凌曉燦用的杯子一模一樣,就連新舊程度都差不多。若不是那一抹口紅,恐怕無法區(qū)分。
得到大家否定的答復(fù),楊允樂突然看向況仔問道:“今天家里的安防沒有問題吧?”
“沒有,怎么可能出問題?”況仔一臉肯定,安防都是最高級別。
“那就奇怪了,空降一個杯子?”楊允樂也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又看了看凌曉燦“你確定這不是你的杯子?”
凌曉燦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杯子本來就是一對。另一只是風(fēng)野的,很早的時(shí)候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了也找不著,怎么會突然到了這里?”
“會不會是你自己記錯了?”看見凌曉燦搖了搖頭,楊允樂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yàn)樗麄兂鲩T前確實(shí)只有一個杯子,而現(xiàn)在是兩個,所有的人回家后,都沒有亂動過。
況仔拿起杯子,有些好奇:“這水能喝嗎?”
“不對,不對,這水有些渾濁,這沉淀會不會是毒藥?!逼綍r(shí)馬大哈似的況仔也警覺起來。
“毒藥不至于?!睏钤蕵沸α诵Γ骸笆嵌舅幘筒粫髲埰旃姆旁谶@里了,不過這杯水確實(shí)有些奇怪?!?p> “況仔去把我房間里的微型分析儀拿過來,我們看看這水的成分?!睏钤蕵分皇瞧婀?,這人既然能夠大張旗鼓地進(jìn)來,為何只是放了一杯不知名的水。
況仔不情愿地去找來了分析儀,說是分析儀,不如說是一個微型機(jī)器人,只是頭頂是密封的,有一根導(dǎo)水管。
因?yàn)闂钤蕵反蟛糠謺r(shí)候是居家辦公,所以這些奇奇怪怪的機(jī)器家中比較多。
楊允樂看了看凌曉燦:“你覺得我們要不要試試,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還是你認(rèn)為只是一杯普通的水。”
“肯定要試,留東西在這里的人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看看就知道了。”凌曉燦的想法和楊允樂不謀而合。
況仔協(xié)助把導(dǎo)管的另一頭淺沒在杯子的水中。半餉,機(jī)器都沒有反應(yīng):“壞了嗎?”
“不會呀,昨天剛用過?!睏钤蕵房戳丝?,機(jī)器沒有直接讀出數(shù)據(jù),但是結(jié)果已經(jīng)顯示在屏幕上了。
“主要成分:NaCl。年代不在識別范圍內(nèi),推測該成分為眼淚,匹配度98.97%?!睏钤蕵焚N心地念給凌曉燦聽,大概是因?yàn)闄C(jī)器無法識別年代和準(zhǔn)確的物品,所以沒有直接報(bào)讀出來。
“眼淚?”況仔傻眼了,誰的眼淚這么多?一個人每天堅(jiān)持哭,哭一輩子都不可能??!
楊允樂緊皺眉頭:“機(jī)器從來沒有出過故障,它說是眼淚,就是眼淚,只是……”他看了一眼凌曉燦,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凌曉燦也意識到楊允樂的神色有些不對,貼心的笑了笑:“樂哥,你說,我沒事?!?p> “這分析儀是我發(fā)明的,它能準(zhǔn)確識別近50年的幾乎所有液體,當(dāng)然,凡事并不絕對?!?p> “所以,這液體,是來自50年前的眼淚?!睏钤蕵分圆皇呛茉敢庹f出來,是因?yàn)樗械氖虑樗坪醵际菦_著凌曉燦和自己來的,而只有凌曉燦是來自50年前,他害怕她又背上思想包袱。
“所以,這人是沖我來的?”果然凌曉燦這樣想了,以為自己留在這里是個禍害。
“不不不不,徐紫也是來自50年前,又或許與年限無關(guān),不過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況仔意識到凌曉燦的情緒不對,趕緊替她開脫。
“我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不要搭上我。不過就算是沖我來的,我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對吧,樂哥,”徐紫終于插上了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睏钤蕵返?個字鏗鏘有力,他并不在意是不是凌曉燦帶來的麻煩,雖然他的心里大概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去查查今天的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