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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雷劫代練

第十四章 您的獨(dú)享,別人爽不到【新書求收藏】

我只是個雷劫代練 魚魚快動啊 3391 2020-11-30 18:17:03

  “腰牌,我的腰牌……”

  青衣“無常劍”單手捂著被撞麻的鼻子,眼前雪花片還沒消失,就心急火燎在地上摸索起來。

  程小乙將腰牌塞回修士手中,緩過神的祝啟顏也正要道歉,那修士忽然道:

  “對不起,我趕時間!”

  便撒丫子溜了。

  祝啟顏道歉道了個寂寞,正揉著腦門爬起身,駕云齋的小二和留著山羊胡子的坐班大朝奉,已經(jīng)一臉不悅地圍了上來,隱隱把路堵死。

  “客官,小店本小利薄,但這門框的木料也是送去退魔司開過光的,能招財(cái)辟邪,價值不菲,兩位要不移步里面坐著,咱們慢慢聊賠償?shù)氖聝???p>  “啊這……”

  祝啟顏一把揪住缺德佬的后衣領(lǐng),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都是你害的,還想丟下我跑路?”

  “張口就來是吧?明明是你跟那個鐵頭無常劍搞的,還硬賴到我頭上,你缺不缺德???”

  “我不管,反正我就只剩一支畫符筆值錢了,你要是不想讓我把筆賠給人家,就幫忙擺平這檔事?!?p>  “哇!祝啟顏,你變了,你變得無恥無賴起來了!”

  “客氣什么?跟你學(xué)的呀~”

  程小乙頓時啞口無言。

  說話間,二人已跟著那朝奉來到了大堂角落一張方桌前,他只好擠出歉意的笑,賠不是道:

  “鄙人在符箓上略有心得,可以畫一張鎮(zhèn)宅卻邪符當(dāng)做賠償,功用與退魔司的開光儀式相仿,不知店家意下如何?”

  “符?”

  那山羊胡的領(lǐng)班朝奉斟酌片刻,搖頭晃腦道:

  “符貼著不美觀,何況這門框修理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個月,難免影響我們正常做生意,前前后后又是一大筆流水,所以你要畫十張符賠給我們!”

  “臥槽!十張?你知道碎天云臺多少人跪著求我——”

  “讓你畫你就畫,哪兒那么多廢話?”

  祝啟顏把“牽絲”塞進(jìn)程小乙手中,搶過話頭道:“反正他很能畫,店家,我們能用符箓買飛劍嗎?”

  “那就得看你們能拿什么樣的符出來了,低級符箓,我們這里可不稀罕?!?p>  領(lǐng)班朝奉傲慢闔眼,心說你當(dāng)畫符是信手涂鴉?

  一口氣畫十張鎮(zhèn)宅卻邪符,都能把一個五級符箓師累到吐血昏厥了,這草帽小子生得一副窮酸挫相,能有這等——

  “畫好了。”

  程小乙收起畫符筆,將一沓黃符撂在桌子上,自顧自活動著手指手腕。

  “鎮(zhèn)宅卻邪符十張,剩下五張是…招財(cái)符?”那領(lǐng)班朝奉眼神狐疑道:“這都是你畫的?竟能如此之快?”

  程小乙用鼻孔對著他道:“不懂行就找懂行的人來,不要浪費(fèi)道爺時間?!?p>  領(lǐng)班朝奉對著小二使了個眼色,后者正要捧起一沓符去后堂,程小乙手一伸,攔住了他:

  “拿去后堂我看不見的地方,這符是什么還不全憑你一張嘴了?叫人出來鑒定?!?p>  領(lǐng)班朝奉捋了把山羊胡子,不屑道:“我們駕云齋可是大道委員會信譽(yù)認(rèn)證的百年老店,瓊?cè)A劍修系鑄劍堂的長期合作伙伴,童叟無欺,我們會做那種事?”

  “會!”祝啟顏用力點(diǎn)頭,痛心疾首道:“店小尚且黑心坑人,何況店大欺客吃人不吐骨頭?不可不防?!?p>  山羊胡朝奉沒奈何,跟小二使了個眼色,后者踏著小碎步奔向后堂。

  沒一會兒,簾子后鉆出一個發(fā)須皆白的瘦削老頭,把符舉得遠(yuǎn)遠(yuǎn)的,瞇起老花眼端詳一番,又同那山羊胡朝奉耳語了幾句,便悶著頭鉆了回去。

  轉(zhuǎn)回身的朝奉肅然起敬:“竟然是五鬼搬財(cái)符,恕在下有眼無珠,兩位客官,失敬、失敬!”

  對于元嬰以下的人而言,五鬼搬財(cái)符等同于摸獎抽卡,有幾百張符撒出去一個銅子兒都沒撈回來的,也有一張符就一夜暴富的,大起大落,比去賭場還刺激。

  但這并不妨礙人們對其趨之若鶩,在某些逃稅黑市中,符的價格甚至被炒到平均產(chǎn)出收益的五、六倍,儼然已經(jīng)成為理財(cái)產(chǎn)品。

  山羊胡朝奉展顏道:“一樓的飛劍,請客官隨意挑選!”

  “哈?”程小乙一腳跨踩在板凳上,“就這些破銅爛鐵,你想訛我五張五鬼搬財(cái)符?”

  “客官,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呢嗎?如果都瞧不上,就請隨我來二樓~”

  領(lǐng)班朝奉頭前引路,一邊殷勤介紹道:“客官眼光不俗,我駕云齋的飛劍雖都品質(zhì)上乘,但一樓的終究是些凡品,這二樓的卻能稱得上法器,即便用來傷敵,也十分稱手……”

  程小乙壓根兒沒搭理他,自個兒跑去東瞅瞅西看看。

  這年頭的飛劍,已經(jīng)和兵器意義上的劍有不小的差距了。

  飛劍只為飛行而生,鑄劍師鑄造時,往往只考慮劍身的伸縮延展、變大變小是否輕便靈活等,刻銘法陣以節(jié)省御劍靈力消耗,更是一柄合格飛劍的門檻級要求;至于開鋒這種對刀劍而言舉足輕重的事,則完全淪落到了無所謂的地步。

  甚至發(fā)展至今,飛劍已不再拘泥于“劍”的樣式——比如擺在程小乙面前這口黑不溜秋的:

  炒菜鍋!

  “客官好眼光!此飛劍據(jù)說是清吟閣的大廚所用,劍身以萬年精鐵打鑄,不僅可以用來飛行,還可以炒菜做飯,奔波勞累了一天,用一道噴香的菜肴犒勞自己,這就是人生??!”

  “不行,”

  程小乙搖頭道:“你永遠(yuǎn)不知道站在飛劍上的人鞋底沾著什么;你也永遠(yuǎn)不知道用它做出的菜里,會攙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佐料?!?p>  祝啟顏聽得小臉青一陣紅一陣,負(fù)氣跑開,另有侍者招呼她。

  山羊胡朝奉則云里霧里,不過他有心交好這位“符箓大師”在先,又有優(yōu)秀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使他迅速將疑惑拋至腦后,三步并作兩步跟上程小乙的步子,繼續(xù)熱情洋溢地介紹:

  “這款、這款也不錯!這款飛劍乃是啟朝御用工匠為皇室貴人設(shè)計(jì),床榻的造型搭配上南國棕櫚內(nèi)芯床墊,讓您在飛行途中偷得浮生半日閑,附有按摩功能,隨時隨地幫您卸去身體的疲憊,”

  朝奉上前一步,遞給程小乙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低聲補(bǔ)充道:

  “最令人稱道的,當(dāng)屬它的私密保護(hù)模式,專屬一對一,人劍分離十丈自動召回,隱形飛行,加密消聲,無痕跡震動,幸福往往是直沖云霄,而持久的心卻常常隱藏,這就是男人,您的獨(dú)享,別人爽不到~”

  “噫!”

  程小乙滿臉嫌棄道:“你們就沒有正經(jīng)一點(diǎn)的飛劍嗎?”

  “有有有當(dāng)然有!請您隨我來!”

  接下來,程小乙又走馬觀花了幾款奇形怪狀的飛劍,什么樹葉、羽毛、葫蘆、絲瓜千奇百怪,甚至還有根掃把。

  “這掃把……”

  “客官,您這眼光真神了!這可是真正的大師手筆、名家之作!”

  朝奉唾沫星子橫飛,眉飛色舞道:“此物乃是大道委員會第十席、有匠神之稱的歐冶前老祖的親孫女所鑄,名為——”

  “火弩箭,銘牌上標(biāo)著呢,我還知道它另一個名字:蕪湖,因?yàn)椴簧偃说谝淮悟T著它上天時,都會這么叫喚,因此得名——但我要的是這個,”

  程小乙指著旁邊一柄身體力行詮釋了什么叫“力大磚飛”的無鋒大劍,說道:

  “不用介紹了,我看得出來,它原本是一把法器,但只完成了一半?!?p>  朝奉搓著手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客官的火眼金睛,確實(shí)如您言,此物是一柄未完成的法器,但它的價格,其實(shí)…”

  “你想清楚再說話。五張五鬼搬財(cái)符,將這又丑又笨沒人稀罕的陳年舊貨出手,別說這個月,今年你的業(yè)績都得是門店的銷售之星,”

  程小乙拍拍他的肩膀,低語道:

  “想想你能拿多少年終獎吧?就算虧,那也是老板虧,跟你一個打工的關(guān)系不大。何況這柄劍,說實(shí)在的也就那樣,過了這村,可就不一定還有我這人傻錢多的憨憨咯?!?p>  “這…這……”

  朝奉額頭見汗,喉頭滾動道:“客官,我們這里是有規(guī)矩的,我實(shí)在……”

  “我再送你一張五鬼搬財(cái)符,你搭一把一樓最好的飛劍給我,當(dāng)交個朋友,如何?”

  “我實(shí)在——不能拒絕呀~”山羊胡朝奉合不攏嘴:“成交!”

  ……

  提了飛劍,程小乙心滿意足邁出駕云齋的大門,以朱砂繪制的鎮(zhèn)宅卻邪符,已被貼在了門口。

  “鑒于您動不動就拿貴重的抵押物,去要挾、去騙,我一個老實(shí)巴交的本分人,這‘牽絲’就暫時放我這里保管,”

  程小乙自說自話將筆收好,忽然瞥見祝啟顏唇瓣發(fā)白,目光渙散,身體似有不適,便駐足道:

  “不至于吧?被那個鐵頭無常劍撞了一下,能給您撞成這樣?早知道我就訛他一筆了,也省得畫這么多符,怪累的?!?p>  “哪里是撞的?”祝啟顏扶著光潔的額頭,幽怨道:“分明是被你這廝氣的……”

  “得嘞,瞧你這樣,今天是出發(fā)不了了,回茗音小筑休息一晚,明早再動身吧?!?p>  “我們要…去哪兒…”

  “閩源府長甌縣劉家溝——真的假的,這就昏過去了?你別是想趁機(jī)占我便宜吧你!喂!甲方爸爸?祝啟顏小姐?”

  拍臉頰掐人中,軟綿綿倒在臂彎中的少女毫無反應(yīng)。

  缺德佬無奈大搖其頭,低聲咒罵:“直娘賊,回頭用冥想符把那無常劍的樣貌畫下來,送去退魔司好好查一查,耽擱了老子的正事,頭發(fā)都給你薅光!”

  便信手甩出神行符,念上一句“其疾如風(fēng)”,把甲方爸爸往肩上一扛,奔著茗音小筑去了。

  與此同時,駕云齋正門,小二在山羊胡朝奉的指揮下,將一盆郁郁蔥蔥的鐵樹抱到柱子前,遮住了那不大美觀的鎮(zhèn)宅卻邪符。

  “咦?大朝奉,這只符在發(fā)光哩!”

  “讓我瞧瞧?——哪兒有!”

  “真的發(fā)光了,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就剛才!”

  “別人腦袋撞門框上,你是腦袋撞猴屁股上了吧?還發(fā)光?回去干你的活兒去!”

  小二悻悻離開,那柱子上的鎮(zhèn)宅卻邪符仿佛耗盡了力量,被風(fēng)一吹輕輕飄落,在半空中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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