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怕是在挖角香香的時候被氣到了,這話說的夠直白,夠霸氣,不過卻嚇不倒朱呈。
因為朱呈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他還不屑于暗地里搞些小動作,如今麒麟幫有人護(hù)著他,還怕你春香院?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
“呵呵,是嗎?王少的面子還真大啊,金玉樓的事他也要管,這柳州是他王家的吧?!敝斐市Φ?。
花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慢慢的直起身子,因為朱呈直到現(xiàn)在都在坐著,她剛才是彎著腰湊到朱呈耳邊說話的。
“不識抬舉,可別后悔?!?p> 朱呈不再說話,而是拿起幾上一茶杯,這意思就是送客了。
花姐真心被氣到了,她在春香院干了這么多年,達(dá)官貴人不知見過多少,也沒一個像朱呈這么囂張,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周家一個贅婿罷了,敢跟老娘擺譜?
“金老板,你養(yǎng)的好隨從啊!”花姐聲音都變了。
金胖子呵呵一笑,道:“朱小哥也是這金玉樓東家,可非隨從,我也無權(quán)責(zé)備?!?p> 其實金胖子心中還是很忐忑的,因為王家在柳州勢力太大了,這么硬來真的好么?還是因為朱呈太年輕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是想到之前朱呈的一些行為,這個人雖然有時比較容易沖動,但也并非無腦,既然如此,那就奉陪吧。再說春香院也太不拿他金玉樓當(dāng)回事了,這是阻礙金玉樓的發(fā)展,他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因為這有關(guān)他的核心利益。
所以照朱呈這種搞法,早晚都要走到這一步的。
“好好好,很好啊,那就各憑本事吧。我倒要看看,和春香院比姑娘,就憑你們金玉樓也配!”
花姐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然后揚長而去,姿態(tài)也沒有之前那么騷氣了,整個一潑婦。
金胖子長吁口氣,他還是有壓力的,畢竟花姐背后是王書香,是整個王家,哪怕他金胖子曾經(jīng)再怎么牛,可那也只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卻是在柳州的地盤上。
“放心,他們不能拿我們怎么樣?!敝斐士吹浇鹋肿拥臉幼硬唤Τ隽寺暎参苛艘痪?。
金胖子點頭,道:“我自然明白,你應(yīng)是早就有此打算吧?!?p> “嗯?!敝斐室膊环裾J(rèn),他就是沖著春香院去的?!凹幢悴蝗绱耍鹩駱且搽y以避開和春香院的正面沖突,因為老金你只要想著做大,這一幕遲早都會發(fā)生,如今只不過是提前而已。”
金胖子知道朱呈說的是對的,為什么他和王書香鬧掰就立刻想拉上周家,就是因為這個。如果只是想賺些錢,他完全沒有必要和王書香搞成這樣,正是因為他志不在此。
“我去看下香香?!?p> 朱呈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要知道香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雖然沒有被挖走,但那或許是因為金胖子在場的關(guān)系,并不能代表香香的真實想法。
此時的香香已經(jīng)回到了金玉樓后面的院子里,這里有搭的一個臨時排練場地,她和黑子還在練呢,看起來很賣力的樣子。
“東家?!?p> 香香看到朱呈來了,立刻上前見禮,而黑子卻是黑著一張臉,就當(dāng)朱呈不存在。
朱呈也懶得去管黑子,看著香香道:“怎么樣,還習(xí)慣嗎?”
“多謝東家關(guān)心,沒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毕阆憧雌饋砗荛_心。
朱呈目前還沒有培訓(xùn)她關(guān)于儀態(tài)方面的東西,但也認(rèn)為并不需要,香香有時候言行會失儀,但是這在他看來也算是一種魅力,目前這種魅力還沒有凸顯出來,卻有這個潛質(zhì)。
最重要的是香香很聰明,她這一句話就是告訴朱呈,我不會去其他的地方。
“好好練,過幾天就要登臺了,可不能演砸了,若是演得好,金老板可是不會吝嗇賞銀的?!敝斐孰m然在和香香說,但眼睛卻瞟向了背對他的黑子。
黑子本來還在那里劃水,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些。
香香展顏一笑,扭頭排練去了。朱呈本來是要試一下她的態(tài)度,但現(xiàn)在沒這個必要了。
……
“什么,讓我將望江樓交出去?憑什么?”
周家,如往常一般的晚飯,周順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老爺子方才突然開口,表示要讓周順將望江樓移交給周利,這讓周順震驚了。
周利嘿嘿笑道:“大哥,這望江樓是周家產(chǎn)業(yè),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姓周一樣,總比你交給姓朱的強吧?!?p> “你胡說什么,我何時要將望江樓交給朱呈了?”周順自然不會承認(rèn)。
“行了?!崩蠣斪臃畔驴曜樱溃骸斑@作坊說是交給朱呈,實際卻是交給你,那這望江樓自然要由利兒來接手,否則你讓利兒怎么辦?你是做大哥的,心胸不要如此狹窄?!?p> “我……”
周順無語了,這叫心胸狹窄嗎?望江樓可是傾注了他無數(shù)的心血,這么多年可全都是他在打理,現(xiàn)如今說交出去就交出去?把他當(dāng)什么了。
“我不同意!”周順怒了,反正無論說什么他都不會同意的。
作坊?那幾個破作坊他自然是清楚的,想以此來換望江樓,真是想得美啊。如今望江樓那是蒸蒸日上,這功勞可全是他的,周利憑什么摘他的桃子。
“你……你再說一遍!”老爺子瞪著眼睛道。
周順還是有些在意老爺子的想法,此時心中一突,壓力自然是有的,畢竟他雖然是大東家,但是周家還是老爺子做主??墒沁@一次實在太過份了,就算老爺子再瞪眼,他也不會低頭的。
“大哥,你這就不講道理了,那作坊都給你了,你卻不給我望江樓,你讓我喝西北風(fēng)啊?!敝芾?。
周順一聽這家伙說話就氣:“作坊算什么,你想要再拿回去好了,總之休想我交出望江樓,除非我死了!”
“不孝子,你……”
老爺子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后雙眼一翻,趴在了桌子上。
“爹!”
“大爺爺!”
兒孫都驚了,忙沖了上去,將老爺子扶回房里,順便叫人去請大夫。而周順也是無比內(nèi)疚,萬一老爺子真出了什么事,讓他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