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童在街道旁玩耍。
一聲嘹亮的吆喝響徹整個街道。
“糖葫蘆,糖葫蘆,好吃的王家糖葫蘆來嘍?!?p> 那群孩童里鉆出來一道身形。
這是個小女孩。
身著一身粉裝,腳底穿了一雙繡著小老虎的繡花鞋,頭頂梳著兩個丸子頭,臉色有些紅撲撲的。
小女孩氣喘吁吁的向前跑,邊往前跑邊大聲吼著。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吃糖葫蘆嘍!”
一群小孩子,男的、女的、高的、矮的,都不約而同的向小女孩跑去。
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一刻也沒停。
“山楂真紅啊,好想吃。”
“好甜啊?!?p> “嗯,唔。”
有的孩子邊吃邊嘀咕著,有的孩子塞的滿嘴都是,有的孩子邊吃邊和同伴炫耀著他的山楂比較大。
在那不遠處,是一個小攤。
小攤上有著許多的食物,豬肉,牛肉,羊肉,各類食物應(yīng)有盡有。
攤位老板是個老人,滄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一張口,雖然有些沙啞,但中氣十足。
“各位客官,來點熱乎的吧,舒服的很?!?p> 小攤前的身形不斷忙碌著。
外院另一處。
一塊塊灰色的粗布鋪于地面。
上面五彩繽紛,應(yīng)有盡有。
原來此地都是地攤。
有的賣藥材,有的賣符箓,甚至有的人在賣邪魔。
心無大師與祁周正好走到賣邪魔的地攤前。
面前是三個巴掌大的籠子,籠子旁有三個木牌。
都用黑布蒙著,只留一角,供人觀看。
祁周頓時來了興趣。
彎下腰,向里面看了看。
籠子里不是別的,正是邪魔!
“心無大師,這邪魔也能賣?”
祁周有些詫異的問道。
“當(dāng)然,看來祁施主有所不知。”
“眾所周知,邪魔分為蟲級、狼級、虎級、蛇級、龍級,還有傳說中的神級?!?p> “這種類人形的邪魔,無論是用神通還是秘法亦或是寶物,都不可能臣服于人類。”
“可以被囚禁,不可以臣服?!?p> “除了特殊情況,才有活捉的必要?!?p> “這些酷似人形,有人類思想的邪魔,他們都是死后化為一抹灰燼,隨風(fēng)自滅,死后掉落其身體最為寶貴之處。”
“然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p> “有這樣一種特殊邪魔,沒有品級,無法言語,能與其主人心靈相同,其不超過一手掌大小,卻有著特殊能力?!?p> “眼前這個攤子,在貧僧看來,賣的就是特殊邪魔?!?p> “這種特殊邪魔沒有品級,所以價格起伏不定,能賣出多少錢全看買主對其能力的重視程度?!?p> “有可能別人所不屑一顧的,正是你夢寐以求的?!?p> 心無大師一點點向祁周介紹著。
“這位大師好眼力?!?p> 一道女聲傳入祁周的耳朵。
看來她就是賣特殊邪魔的攤主了。
她臉上帶著黑色面具,身形被寬大黑袍所遮掩。
“大師想看看哪個?!?p> 那女?dāng)傊饕姷絹淼氖莻€懂行的,語氣歡快許多。
心無大師搖了搖頭,看了看祁周。
女?dāng)傊饕磺啤?p> 見他體魄強健,肩寬背厚。
心里嘆了口氣。
只是個鍛體境。
鍛體境可買不起我的這些小寶貝。
雖然臉長得還行,但臉可不能當(dāng)飯吃。
想到這,也沒不給祁周好臉色,只是熱情褪去,淡淡的說了一聲。
“自己看吧?!?p> 祁周沒在意,看向第一個籠子。
軀體不長,其渾身如鐵,銹跡斑斑,十幾只足纏繞于囚籠之上。
其旁邊的木板上寫著。
劇毒蜈蚣,口中可噴出劇毒液體,毒液可毒倒身體強度為鍛體境的修行者。
祁周向右移動,看向第二個籠子。
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球體躲在囚籠一角,似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它,抬起埋藏在身體里的腦袋。
渾圓的黑色腦袋顯得有些可愛。
左右各有三個胡須。
有點像祁周前世所見的貓。
它的的眼睛是一只豎瞳。
豎立于腦門正中間。
豎瞳眨了眨,又合上了。
其籠子旁的木板上寫著:怪異的特殊邪魔。
看到著祁周皺了皺眉,指了指這個類似于貓的邪魔直接問道。
“這個特殊邪魔哪里怪異?”
祁周奇怪的看著女?dāng)傊鳌?p> “不吃飯算嗎?”
女?dāng)傊饔仓^皮回答道。
她是真的無語了,沒想到自己點兒這么背。
這個毛茸茸的黑色特殊邪魔,是她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的。
第一次看見時喜歡的不得了。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fā)現(xiàn)個問題。
這是個沒有能力的特殊邪魔。
沒有能力的特殊邪魔還叫特殊邪魔嗎?
它也不吃飯,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她心態(tài)崩了。
好看的東西多了去了,整這么個玩意兒,也不中用啊。
細想之下還是賣掉為好,找個冤大頭。
她說完話,偷偷的看著祁周。
祁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我無冤無仇吧。”
她也不知道祁周要說什么,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拿我當(dāng)傻子?”
“你看我像傻子嗎?”
祁周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女?dāng)傊骱谏婢呦碌哪樛t,嘴上嚅嚅道。
“你要是要它,我就便宜點?!?p> 祁周沒搭話,看向最后一個籠子。
里面是的邪魔看起來像是一只普通的蛤蟆。
其旁邊的木板上寫著,異變怪蛤,可變成一頂綠色的帽子。
。。。。。。
祁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想了想還是問道。
“攤主,這蛤蟆變成的帽子有什么特殊作用嗎?!?p> “有!這個有作用!”
女?dāng)傊骷泵Υ鸬馈?p> “什么作用?”
“......”
女?dāng)傊鞑蛔雎暳恕?p> 祁周瞬間明白了。
整了半天除了那個蜈蚣全是坑人的。
沖著心無大師搖了搖頭,就要走出攤位。
“別走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這頂帽子帶在人頭上可以讓人憤怒?!?p> “經(jīng)過我的測試發(fā)現(xiàn),這頂帽子帶在男人頭上有效,女人不行。”
“而且必須是被帶的必須是人?!?p> “其余的活物都不行。”
女?dāng)傊饔悬c不好意思說出口。
憑良心來說這玩意確實沒啥用。
總不能和別人打架時把帽子扣別人腦袋上吧。
有那時間我一拳打他腦袋上行不行?
可激怒敵人。
這倒是有點用。
就是和這帽子不搭。
對祁周來說,他能把帽子扣別人腦袋上,就能把別人腦袋打開花。
他打不了開花的腦袋,把帽子扣別人頭上也沒用。
“這蛤蟆就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p> “走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