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作孽 不可活
楊木潘心里雖是懼怕不已!
嘴上卻仍舊狂妄;抱著僥幸的心思,還在企圖讓這對在他眼里,卑微如塵埃的的兩個泥腿子先低頭。
被張氏揍成豬頭的楊木潘,愣是梗著脖子,頂著一張滿是淤青的臉。
而那本就胖到擠在一起的雙眼,要是熟悉的人站在跟前,估計腫到認不出原本模樣。神色狠辣,滿是恨意的說道:
“好你們這對不怕死的狗男女,你們要是識相點,趕緊的放開我送我去鎮(zhèn)上醫(yī)館看傷,乘早賠禮道歉求我原諒。”
“若是哄得我開心了,那我就不為難你們了,不然?哼……”
“我應(yīng)該是沒告訴過你們,我堂姐可是嫁給了鎮(zhèn)上鼎鼎有名富得流油的李員外的,怎么?怕了吧?”
說完,楊木潘頂著慘到不忍直視的丑臉,神色蠻橫,滿是囂張得意。
仿若下一秒,他就能瞧見這倆人跪地求饒,磕頭認罪的畫面。
張氏看著這肥的跟頭豬一樣的家伙,好似辣眼睛一般將腦袋瞥向了另一邊。
張氏心里惡寒道,先看眼其他的東西洗洗眼睛,再收拾這家伙也不晚,蠢得跟頭驢一樣,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呀!
連自家處在什么階層都認不清,就草包一個罷了,竟還敢拿別人欺壓自己。
幾秒的時間,張氏回頭看著還被她踩在腳下動彈不得的人,嘴里又打著好心幫他爹娘教訓(xùn)兒子規(guī)矩為由,又是一頓拳頭。
張氏瞧著已經(jīng)被她打到慘絕人寰,趴著沒動靜的人,唬了一跳,不會吧!好歹是一個大男人呢!
雖說叫她打了好幾頓,可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咋就這么虛呢!
下手使勁掐了掐對方人中,那人原本就感覺被打的渾身疼,活生生給痛暈過去的,暈過去時。腦子里忽地閃過一句話,還是暈了好?。”淮蛄司蜎]感覺了!
可下一秒,活生生叫這個煞神給掐人中,又是疼醒了過來。
遠處靠樹坐著的喬路山,原本看到自家媳婦兒拳拳到肉的痛打落水狗,心里本是一片痛快。
可看著張氏似乎完全沒準備停手的樣子,而楊木潘已經(jīng)被打暈時,有些擔憂的勸慰道:
“娘子,算了吧!他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小人而已,以前在書院時,就喜歡找比他家世差的學(xué)子的麻煩。只不過是如今變本加厲了?!?p> 楊木潘剛被張氏掐醒來,便聽到了喬路山這番話。
氣得恨不得殺了這倆人,卻為了不挨打,沒再敢作妖。
而是心里落了恨意,暗暗發(fā)誓道,等他回家后,定要找人來收拾這些賤民不可。
面上卻是頂著一臉滿是諂媚笑容的腫脹臉孔,服軟般求饒說道:
“喬兄啊,你快叫你媳婦兒停手,再打我這小命就沒啦!到時候就算是我死了,可你家媳婦兒也是惹上了殺頭的官司,這不值當!”
“看我這張臭嘴吆,剛剛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別介意啊!你們也打了我一頓,要不咱就算了吧!”
喬路山看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人,一轉(zhuǎn)眼就求饒的模樣,心里冷嗤,嘴上倒是說的人模人樣,可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明明就恨他們夫妻倆恨得得要死,卻非要裝大度,套近乎。
果然啊,人還是要有手段,不然只能受制于他人。
張氏未出嫁時,常聽自己爹說過一些江湖奇事,所聽所聞自然比之面前的這倆人要多。
喬路山能看出來的,她自然不在話下。
張氏垂眸輕笑一聲,眼底含著嘲弄,仿佛是在笑話這個眼里惡毒神色還未散,面上卻帶笑的虛偽小人,冷嘲道:
“想作戲給我們瞧,那就專業(yè)點,演好一些,莫不是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的假面不成?”
“你方才說什么?你堂姐是李員外的夫人?”
“呵,你怕不是在說笑,我記得李員外的夫人是縣主薄家的嫡出小姐,而且我也沒聽說過李員外換夫人??!”
“怎么這李夫人就成了你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家的姑娘了,我改天非要去鎮(zhèn)上打聽一番,實在不行親自找李夫人對峙一番如何?”
楊木潘聞言,冷汗順著額角落了下來,滑進了瞇成縫的眼睛里,頓時一片扎心的疼;可是他這會兒沒心思管這些,而是因為張氏這番話,慌了神,心里忐忑不安。
楊木潘苦著臉,心下卻一陣驚疑,這喬路山一個種地的,不應(yīng)該娶的是個無知村婦嘛!可是怎會知曉這么多,該不會她是鎮(zhèn)上哪家府上的小姐吧?
楊木潘使勁在心里告訴自個兒,別瞎想,就是他爹娘想給他在鎮(zhèn)上找一戶門第不錯的好人家小姐,都不是很容易,這喬家一個鄉(xiāng)下人,更是沒這能耐了,這樣一想,心里安穩(wěn)多了。
“若我沒記錯的話,李員外家中,除過一位夫人外,還有兩房小妾,你說的堂姐,該不是其中一個吧!”
“你說,我要是與李夫人說道說道你今日這番話,會怎么樣?”
“哦,對了,我也應(yīng)該還沒告訴這位公子吧!我娘家是鎮(zhèn)上的張家武館的人,我爹是張貴年,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要不告訴你,免得你還以為我是個村姑,糊弄你呢!放心,我這人向來是不屑說謊的!”
話落,張氏還安慰似的拍了拍楊木潘僵硬的肩膀。
楊木潘這會是真慌了,有苦說不出來啊,平日里他在鎮(zhèn)上囂張跋扈慣了,靠的就是自己堂姐嫁給了李員外,從沒翻過車。
沒成想,今天這么巧,卻踢在了鐵板上,鎮(zhèn)上誰不知道李員外是個妻管嚴啊,李夫人娘家是官家,而李員外只是個商人,自古就有‘士農(nóng)工商’的等級壓制。
再小的官身,那也是朝廷的人不是!自然李夫人自嫁進李家以后,直接把控了李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還將李員外收拾的服服帖帖,要不是自己堂姐與李員外一次偶遇,賴上李家,也不可能進得了李家。給李員外做妾室,就因為這個,當初李夫人差點鬧翻了天。
后來還是李夫人的爹訓(xùn)斥了自己女兒一番,又警告了李員外,兩人才消停了。
誰承想,過了一段日子,這李員外老毛病又犯了,直接睡了李夫人房里的一個大丫鬟,那次,李員外差點叫李夫人給閹了,活生生嚇破了李員外的膽。
自那以后,李員外好幾年過去了,愣是沒再招惹桃花,畢竟有錢的人都惜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