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劫持
“云朵花!這是它的名字嗎,和花一樣的美?!?p> 云朵花真的比云朵還要美麗多姿,既有牡丹的華貴,又有寒梅的孤傲,長在山巔之上,高不可攀。
如此極致的美,她前生今世都沒見過。
元夕仰起頭呆呆的看,一動不動,滿臉驚嘆。一頭長發(fā)在腦后盤起,露出細嫩的頸子在上午的陽光下漾著溫潤的光澤。
“想要嗎?”禹從后面湊上來,鼻頭在她的頸間肌膚上流連,不斷的小口輕啄。元夕癢癢得縮緊脖子,目光卻未從花朵上移開。
那是朵她前生聞所未聞的品種,僅遠觀便如此姝麗,若在近處看了,除了美,也許會更香呢。
“想要嗎,嗯?好寶寶?!庇淼鹱∷龍A潤的小耳垂細細的咬,不過片刻便在她皮膚上激起數(shù)不清的小凸起。
元夕一心撲在云朵花上,想也沒想,“想要,好想要?!?p> 軀體被禹倏地抱緊,腰間的清晰觸感瞬間驚醒了她,才突覺他問的和她答的這兩句話,多么的具有歧義。
被暗撩了!
禹努力壓下悸動,在她唇上用力吸了一口,高大的軀體靈活地向前竄過去,幾步越過花叢,眨眼間躍上山體,背影矯健如龍。
三個母獸欽佩地看著他動作迅速而敏捷的在山體上攀爬,仿佛在仰望她們心中的神。
他手腳并用,很快爬上山石所在的高度,開始嘗試著向山石處移動。山石突兀,附近缺少可攀之物,前進速度較先前慢了許多。
山谷中突然闖入幾個衣不蔽體的雄獸,目光貪婪地看著元夕三人,嘴角的涎水似乎就要淌下來。
他們是丘部落的雄獸。在丘部落,所有的母獸都是丘和丘的阿父的,除非他們父子二人賞賜,否則任何雄獸不允許碰母獸。
野人本就野蠻,熱衷于交歡,每日父子倆寵幸母獸,他們只能圍在木屋外面偷偷地聽,難免熱血沸騰。
丘向來狠毒,但凡忤逆他的意思,無論大小,都要遭到嚴懲。所以,雄獸們從不敢覬覦母獸,這讓他們分外上火。
有時他們會專門出來尋找落單的母獸解決生理需求??赡斧F向來留在部落里,進山的極少,他們幾乎次次失望而歸,這讓他們更加憋悶。
實在挺不住一起出來碰運氣的幾保雄獸沒想到運氣不錯,居然一次找到三個母獸,哪能不興奮!
其中一上特別急切的,已經一把扯下腰間的樹葉,有些東西蠢蠢欲動,丑陋不堪。
“哪個部落的母獸?”
“管他呢,享用了再說?!?p> “就是,先樂一樂。”
幾個雄獸壓低聲音商議一番,忽地沖著三只毫無防備的母獸沖過去,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
六個雄獸兩兩合作,抓住三個便要摁倒。
元夕三人的注意力都在禹身上,沒提防背后有人,被拽個正著。
待她反應過來,林和青已被突然出現(xiàn)的雄獸摁在地上,四只惡心的大手用力拽著她們身上的獸皮衣,惡心地咒罵著礙事的衣褲。
拽住元夕的兩個雄獸更加瘋狂,張開臭嘴就要親她,嚇得她雙手用力拍打,不住地尖叫,“禹,禹,有壞人,救命?!?p> 抓著她的雄獸一頓,禹首領的母獸?怪不得如此特別。他們都在獵場上見識過禹首領的威武,可佳人在手,他們已然起了邪念,哪里收得住手。稍微的猶疑之后,又一心撲在母獸身上。
所謂色膽包天,就是如此。
禹已經如愿摘到那朵花,叼在嘴里,正往回挪動。猛然聽到元夕凄厲的叫聲,回頭一看,神魂俱裂,怒意橫生。嗷的一聲長嘯,聲如霹靂,震得天地變色。
也不知哪里來的神力,幾個起縱,挪出山石下面,找到可攀之處,迅速爬下山崖。
眼角掃到禹的背影,元夕冷靜下來。
她曾說過,她要讓自己強大,做陪伴他的人,而不是永遠只會躲在他身后,由他庇護。
一只骯臟的大手已經伸到胸前撕扯她的衣物。元夕兩臂護住前胸,連踢帶踹著掙扎。
“放開?!庇硪宦暸?,拼力從山體上掰下一塊石頭,兜頭向著雄獸擲了過去.
一只雄獸后頸中招,軟軟癱在地上,喪失戰(zhàn)斗力。
另一只眼見大事不好,想跑又舍不下這么細嫩的母獸,不怕死地把人夾在腋下轉身快速朝著來路奔跑。
他們終年在山野里出沒,速度都不差。
被夾在腋下顛簸的元夕目光跟隨著禹矯健的身影,他正用力扯下一根樹枝,扯去樹葉,穩(wěn)住自己,用力將樹枝投擲過來。
禹不愧是部落里最強壯的雄獸,在那樣復雜的條件下,仍然精準地射中雄獸。
只可惜,樹枝沒有削尖,雄獸只一個踉蹌后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又很快爬起來繼續(xù)跑。
禹的動作讓元夕忽然想起頭上的竹簽。那是她為自己準備的武器,平時用作裝飾,關鍵時用于自保,沒想到這么快派上用場。
特么地,賤男人,敢挾持老娘,不想活了是吧。
手伸到腦后拔下兩只發(fā)簪,瞅準雄獸腰間薄弱地帶,用盡平生之力,狠狠扎下去。
不過頃刻,溫熱的液體成股地順著她的手流下。
雄獸一聲慘叫,松開夾著她的手,雙膝跪在地上,右手摸向后腰,沖天慘號。
那里,有兩根竹簽深深插入,疼得雄獸臉色青白,雙眼鼓起,似乎要從眼眶中脫出來。
也許是他的叫聲實在過于凄慘,其余幾個人嚇得紛紛住了手,卻正好給了禹沖過來的時間。
禹猶如下山猛虎,呼嘯而來,挾風帶暴,怒火濤天,能把人燒死。
那幾個人都見過禹,自然知道他的神勇,自知不敵,轉身跑了,很沒意氣地把受傷的人留在原地。
雄獸似乎痛到極限,連喊叫都做不到了。他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在地上,只要稍微動一下,后腰的疼痛鋪天蓋地,忍無可忍。
元夕是護士,對于人體結構很是熟悉。按她的想法,其實想插他的眼睛。只是她被夾在腋下,夠不著。而她雙手可及的地方,腎臟最為脆弱,稱得上一擊即中。
而事實上,確實一擊即中。被兩根尖利的竹簽扎透腎臟,那滋味兒!
禹看見元夕被扔在地上,戾氣陡地上升。他擔心她的安危,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動作更加迅猛。
雄獸們一擁而逃。
禹豈能容得作惡之人逃跑,順手從地上揀起幾塊石頭,用力的砸過去。
幾個倉皇逃竄的雄獸應石而倒,已然負傷,卻仍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爬起來沒命地逃了。
相比于受傷,保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