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自救
兩個欺負元夕的雄獸一個后頸受傷,癱在地上,另一個腰間被制,連動一下都不可能。
二人只能束手就擒,等待他們的將是什么,他們不敢想象。
受傷很疼,但落入禹首領(lǐng)的手里,絕不只疼這么簡單。
林和卓的獸皮衣已經(jīng)被扒光,蜷成一團,早被嚇傻了。
禹狂奔而來,一腳踹倒跪著的雄獸,兩只大手迅速撈起元夕翻過來轉(zhuǎn)過去的檢查,滿眼焦灼和心疼,“怎么樣,有沒有哪兒疼,傷得重不重?”
元夕心軟得一塌糊涂。多好的野男人,為了自己攀崖登壁的去摘花,見到自己有危險,又拼了命地前來營救。
有夫如此,夫復(fù)何求!
這一生雖然也許艱苦,但有他在,一切都會美好如初。
展開雙臂攬住他的脖子,“禹,不疼,我沒事?!?p> 禹聞著她一身的血腥味兒,哪能信她的話,大手在她周身揉捏,仍然剎白著臉色,急慌慌地道,“出這么多血,哪能不疼,快讓我看看。”他自己受傷,都沒這么著急過,更沒這么害怕過。
平日里,禹非常喜歡她的衣服。尤其在朦朧的夜色里,一件一件剝?nèi)サ臅r候,總是讓他心若跳兔??蛇@時,他無比痛恨,因為有衣服的阻隔,他看不到傷口,只能干著急。
還是不穿衣服好,干啥都直觀!
元夕將雙臂收緊,咬住他的耳朵輕噬,呼呼地在他耳邊吹風(fēng),吐氣如蘭。
禹的情緒太激烈了,她不得不用特殊方法安撫他,“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禹,有你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p> 耳朵上的麻酥酥的感覺令禹猛地僵直了身體,大手用力,把人狠狠嵌入懷中,提在半空的心落了地,萬分慶幸。
“禹,不怕。這些都是那只雄獸的血,我扎傷了他。幸好你來得及時,我什么事情也沒有?!彼吭陬i窩里,吐著氣息,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溫度。
禹的身體終于軟了下來,情緒漸漸穩(wěn)定,心跳也逐漸恢復(fù)正常,目光在她線條柔和的臉上打轉(zhuǎn),看到她清水樣的眼睛,花瓣一樣綻放的唇,心下安定,也回了她一個如獲至寶般的笑容。
元夕心下大震,這是一個如何打動人的笑啊,野男人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尖上的。
她抬起素手拍拍他的肩,“禹,放下我?!闭f完,用尖尖的小下巴指指他的身后。
禹小心地放下她,轉(zhuǎn)過身,寒酷戾氣再次浮起,目光冷得如同浸了冰。
一個雄獸仰面躺著,面露懼色,卻無法起身。想是禹的那塊石頭沖擊力過大,傷了他的頸椎。
而另一個,本來已經(jīng)受到重創(chuàng),禹那一腳挾怒而來,沒留一分的余地,雄獸跌倒在地又翻了個筋頭,后腰那兩跟竹簽一點兒沒糟蹋,全根沒入,已然疼得眼前發(fā)黑,大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躺在地上抽搐著身體。
禹掐住中簽兒的雄獸,咬牙切齒地問他,每一個字兒都帶著冰碴,
“你是哪個部落的?”
那個雄獸似乎有點意識,聽了他的話嘴唇翕動幾下,卻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元夕站在禹身后,她曾經(jīng)學(xué)過一點點唇語,看他那個口型,說的應(yīng)該是丘部落。
“禹,他們應(yīng)該都是丘部落的。”
禹緊了緊五指,雄獸喘不過氣,臉憋得發(fā)紫,“是丘部落你就點點頭,不然我掐死你。”
人都是怕死的,野人亦然。
為了保住一條命,雄獸幾不可見地點著頭,凸出的雙眼血絲彌漫,眼角流下兩滴血淚。
元夕暗嘆,傷成那樣,必死無疑,點不點頭,也是沒有生路的了。
甩開手里的雄獸,禹的臉色更為陰郁,鐵錘樣的雙拳攥緊,發(fā)出嘎嘎的聲響。
林和卓知道自己脫離危險,慢慢的恢復(fù)了,只是臉色還有些不正常,被嚇壞了。
可這樣的禹比雄獸還要嚇人。她們害怕地往后縮了幾下,抱在一起,企圖抵擋禹不斷向外發(fā)散的冷氣。
她們從小在這里生活,卻是第一次正式體會到寒意。
“丘部落干壞事,我要滅了丘部落?!?p> 居坐在高大的石頭上,右手不住在懷里母獸的曲線上撫摸,左手放在肥碩的肚皮上,本來就小的雙眼瞇瞇著,變成一條縫,卻掩飾不住淌出來的邪光。
“你是說那幾個是禹的母獸?什么樣,好看嗎?”居是天生的色胚。當(dāng)手下來和他匯報剛剛遇到的事情,他只記住三個母獸,刻意把其他的忽略了。兩只沒用的雄獸而已,用不著費心。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這話用在原始社會,也很適用。
鬼哭狼嚎回來請援軍的四個雄獸,聽到首領(lǐng)的問話后,紛紛色迷迷地回憶起三個母獸的長相,反倒把回來時的初衷給忘了。
“那個穿白樹葉的最好看?!?p> 居一聽來神兒了,小眼睛倏地睜開,兩縷邪肆的光直射而出,一臉的饞相,“比貞還好看嗎?”
貞就是他懷里攬著的母獸,是丘部落最好看的母獸,居最喜歡她。尤其是兩條長腿纏上他的時候,必須一泄千里。
雄獸抬頭快速瞄了一眼,貞沒有穿樹葉,側(cè)臥在石頭上,居的大手停在一個部位用力地捏。母獸媚眼如絲,彎眉微蹙,小聲地哼著,更添了幾分妖氣。
“比貞好看嗎,說呀?!本蛹钡米ザ鷵先瑢訉盈B疊的脖子上松塌塌的肉都在發(fā)抖。
雄獸吸了一下就快流出來的哈剌子,狠狠心,“比貞好看?!焙竺娴暮芏鄡蓚€字,他沒敢說。
居猛地站起來,忘記了懷里還有個美人。
忽然失去重心,美人從石頭上掉下去,摔得撲通一聲,聽著都疼。
“居,人家疼死了?!迸肃锹曕菤獾厣斐鲆恢皇?,等著居像每次那樣把她抱起來。
可居根本沒聽見她的話,甚至沒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一樣,任由她在地上趴著。
“好,明天你和我去找母獸,其他的去打獵?!?p> 被扔在地上的貞氣得六竅生煙,心卻有些發(fā)冷。她那么喜歡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取悅他,只為他眼里有自己??删尤匀徊粩嗟囊渌斧F,還想掠奪其他部落的母獸,讓她如何不寒心。
然而,她再寒心又能如何?
時代的規(guī)則就這樣,誰也無法違背,更加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