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擾,敢問客官可號青隱?樓下有人找?!倍藢ψ鵁o話,卻有人敲起了房門。
二人相視一眼,青隱道“店家稍等?!毕劝阉Щ卮采希谒袄蠈嵭?,我去去就來?!?p> 她很溫順的點頭,青隱一笑,便拉好了床帳。轉(zhuǎn)身開了房門,是一直與這里送東西的小二。
這小二逢人便笑,長了一張很討喜的臉。青隱一開門沖他點頭一笑,小二春風(fēng)燦爛回笑道“客官,這是您交代買的衣服,還有樓下有人找?!?p> 青隱接過衣服,回頭放到了桌子上,轉(zhuǎn)身關(guān)好門,隨小二下了樓。“何人,長什么樣?”
小二非常勤快的引路,聞言笑回“四個人,三男一女。三個是青年人,一個有些老,大約快四十,說話聲音很大?!?p> 這位客官一來就包了場,這樣豪爽的客官在他們這里很少見,掌柜的交代一定要好生伺候。
他們主頂層最好的一間房,下來的樓梯一共三層,小二伺候著小心慢慢走間,簡短形容了一下大堂里的四人。
女人是位一身青衣很有氣質(zhì)的一位夫人,與身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很親密,大約是對夫妻。
還有一老年一青年,老者看著不到四十,皮膚有些黑,但龍馬精神,很是威武。那位青年公子是這里頭最好看的一個,仿佛也是最好說話的一個。
也是他聽到了這里不接客而沒有發(fā)火。很是客氣的甩手給了一個銀錠子,說就找一位咯吱窩里頭夾著一個小姑娘而來的白衣人。
掌柜的問“夾過來的沒有,自己走進來的倒是有一對,老夫少妻?不是。長夫幼妻?也不是,就是男人的年紀(jì)看著比他娘子大些是不是?”
一言畢,滿座寂靜,公子一笑與身邊人道“莫慌。”回頭又與店家道“就是他們,煩勞店家通傳一聲,我們就在這里等?!?p> 掌柜的接過銀子哈了哈氣,滿臉堆笑道“誒呦,幾位恐怕要等一等。這二位是新婚吧,嘿嘿,此時還沒起呢?!?p> 眼見老者臉一黑,一把抽出腰間九環(huán)大刀,掌柜的忙陪笑“二啊,你還不趕緊去請?”
這小二賊兮兮一笑“客官,你號青隱,莫不就是那位蒼穹仙師?樓上那位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鳳棲公主?”
“傳說?”青隱一噎“何故?”
小二笑的更加
嬉皮笑臉“呦,那樣熱鬧一件事,這兩日都傳開了,想不到您二位居然屈尊到了小店,這還真是……來來來,轉(zhuǎn)角就是了。您請?!?p> “熱鬧?”青隱皺眉,正要問,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角進大廳。窗前最敞亮的一張長桌上赫然坐著四個人。
妙殊逐流,染秋還有弛吾……眼見青隱,弛吾一拍桌子,一把抽出腰間大刀“你個混賬,我們公主呢?把人交出來!
”
果不其然,人是他們。青隱溫文爾雅的沖老將軍一笑“人就在樓上,但我為何要交?”
“你!”眼見弛吾發(fā)火,拔刀就要往青隱面前沖,染秋趕緊一把把人攔下“將軍莫氣,事已至此……”
逐流卻噗嗤一笑“師弟啊,你這事如今可是非常熱鬧??旖心銈兗夜鞯钕侣秱€面,我與你二人說說你們走了之后的事兒?!?p> 熱火朝天的一伙人,唯有妙殊最淡定“流言無稽,何必學(xué)舌。”
青隱一模鼻子,別說,他現(xiàn)在還真有點想聽?!安环料雀嬖V我吧,有點好奇……”
“哈哈哈……也無他,鳳棲公主真威武,蒼穹山上戰(zhàn)群魔,調(diào)十萬雄兵搶駙馬。以一敵三,苦戰(zhàn)三個女魔頭,千辛萬苦,最后總算抱得仙師歸,哈哈哈……師弟,你私了好大一個奔,短短兩日,普天之下,三界盡知?!?p> “……”逐流笑的東倒西歪,青隱忍無可忍道“你是不是有???這都什么跟什么?是我搶她,人話你可懂?”
“懂?!敝鹆餍Φ娜f分欠揍“但如今人人皆知以上內(nèi)容,說的比戲文還熱鬧,你的說法兒不重要?!?p> “我們殿下,名聲可算是毀了……”染秋痛苦掩面,弛吾臉黑了又黑,忍不住還是踹了他一腳“還不都怪你?”
“怎么又怪我了”染秋捂著屁股很無辜“將軍,你話不能這樣說。”
那時他二人揚長而去,碧華峰上亂做了一團,一時大小仙魔都發(fā)了狠的要追。還有趁亂要逃的魔族,以及趁機解了定身術(shù)的紗羅……
就在人群亂紛紛時,紅了一張臉的弛吾當(dāng)即拔刀,仰天一吼“都他姥姥的給我殺,那是我鳳棲駙馬!要追也是老子追!”
“那還不是你說,他們啾啾啾啾……啾了!”弛吾一向穩(wěn)重,奈何這事他就不是個穩(wěn)重的事!
嘴碰嘴的事,那只有夫妻才能干。他們都……啾了。既然啾了,那他一定就得是駙馬。
既然是駙馬,那還他跟這群神神鬼鬼客氣個屁,總不能眼看著自己國公主的駙馬,叫旁人搶了。
染秋也委屈“那你也不能踢我啊?又不是我……啾的?!彼凰麄児鹘鸸庖婚W,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就被塞到了仙師他老人家的懷里,他自己都差點名節(jié)不保好不好。
看著鬧哄哄的四人,青隱哈哈干笑兩聲“我去叫她起床?!毖粤T轉(zhuǎn)身回了樓上。
他現(xiàn)在非常想知道,這幾個人怎么找來的。心頭有火,怒氣沖沖的一腳踢開了房門。
姬珀此時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正在洗臉。卻被他這“碰”的一聲嚇的一縮脖子。
回頭房門鎖死,他狠狠盯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摸到她那時一直抓著的枕頭一撕,一枚紅石的靈符就那樣掉了出來。
大事不妙,姬珀呼吸一滯,轉(zhuǎn)身就要跑,然而下一瞬間就被揪住了脖頸子。
她這身衣服很好,白底云紋的錦緞,樣式是她喜歡方便動作,很修身的那種。束腰窄袖還有一對水藍的小護腕。
頭發(fā)是方才梳洗時他給她束的,高高束在腦袋后,精神又俏皮的很。
只可惜,這樣一捉又被他弄亂了。一把把人扯到懷里,他心疼的幫她理了理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裳,轉(zhuǎn)而自己坐在椅子上,又一把把她按在了腿上,掀開衣擺,在她的腰下的那里熟練的狠狠扇了一巴掌“何時叫的人?!?p> 姬珀一縮脖子,趕緊說“昨天你睡了……”
“真乖?!边€答的挺干脆。他又把她抱起來,很心疼的親一下問“知道錯了嗎?”姬珀咬牙搖頭,她很擔(dān)心弛吾,也擔(dān)心他,哪里錯了。
他按下又打,然后再抱起來……
“知道錯了么?”還沒有,按下再打。
“知道錯了么?”還沒有。按下再打。
一打一親,姬珀一頭霧水……
樓下喝完了兩盞茶,姬珀已經(jīng)咬的自己嘴唇?jīng)]有了一點血色,抱起來按下去,也折騰了一身汗。不痛,說白了這種痛還不及她走路摔一跤,比這種疼的事情她經(jīng)歷過千百次,但是很……恥辱。
而且他又這樣……仿佛腦子很不正常一樣。氣惱,也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又把她抱起來還沒親的時候,她趕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仙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這才乖。”青隱又理好她的衣裳,唇上親吻間,最后在那個位置捏了捏?!案嬖V過你要很乖,對么?”
姬珀咬唇點了點頭“記得了,要很乖?!?p> 青隱這才肯幫她揉了揉。他本想在這待一些時日,等一個人。那個人或許能解答一下他對于自己的疑問。
為何鎮(zhèn)魔咒毀了,他卻一點問題也沒有。他想找到答案,然后定下心來想一想帶她去哪里。她需要療傷,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鏡子里時具體損傷了多少,但他可以慢慢陪她療傷。但前提他要搞清楚自己會不會突然發(fā)狂,否則萬一她恢復(fù),他就得遠離她。
誰知就這樣他心如水火的時候,她還帶著一枚靈符,與她還真是半分也松懈不得。也怪他對她總是又氣又急,一直沒有好好同她說清楚。
只好叮囑道“等等不管他們說什么,要聽我的。之后我們再換個地方,嗯……這回找個山靈水秀的地方,我給你蓋個房子好不好,我們長長久久都在一起?!?p> 姬珀伏在他懷里嘆了口氣“我還好,只是不能用法術(shù)。鼻子流血是吃了太多藥草,沒有克化。但是你......”略微一頓,咽下最關(guān)切的一言,姬珀還是改口道“你待我這樣壞,我為何要同你長長久久?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壞?”
她想問的還是最開始的那個問題,他變成這樣跟她有關(guān)系么。他知道,怎么不知道,正因為知道又不可說才恨極了。
“喜歡你才對你壞,你看我對旁人這樣過么?不高興?那也沒辦法。我就喜歡你,就纏著你。你不是也喜歡我么?”
“喜歡些。”小時候她很喜歡他,還在決定赴死前給他穿過一次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后來她又救了她,更喜歡了。但他又忘記了,喜歡仿佛就少了些,她不開心了。
但后來又有許多次,喜歡一點一點的變少,開心也沒有了。她越來越想躲著他,兩年那一晚之后,她連靠近他都不想。
他說她記仇,她是記仇,但她也只記他一個人的仇。世間這么廣闊,旁人如何她根本不在乎。
時至今日他問,她只能如實說還喜歡些。其實就剩不想讓他死這一點,其他的他愛如何如何。沒人能這般待她,只有他。沒人能叫她不好,只有他。
她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之間總有許多話要咽下不可說,比如她現(xiàn)在想說“我才不想每天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粘著我。”但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嘆氣,還是那句“仙長,我錯了?!?p> 喜歡些?青隱的眸子暗了暗,攬住她咬牙切齒到“我管你喜歡多少,你就是要同我在一起,現(xiàn)在世人都知你我做了夫妻,要么你守寡,要么我當(dāng)鰥夫。否則天涯海角我也纏著你,有本事你就克死我?!?p> “克?寡?鰥夫?”
青隱一愣,不由苦笑。笨,堂堂一國公主,她哪里懂這些。只聽姬珀一咂嘴“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們沒有婚書,不算?!?p> 氣極摟住她深吸一口氣“知道的還挺多,還有你是認準(zhǔn)了是我死是么?那我死之前,這世上誰也別想好,尤其是你。日日夜夜都同你……”
姬珀皺眉推開他“你怎么這么想,你是仙長......”
樓下又過了一盞茶,也不知道他叫人起個床要多久......
掌柜的好心送來一盤瓜子“新婚燕爾,諸位別急。我看時間還早,要不上些酒菜來?”
可恨就可恨在不曉得他們在干什么,也沒人敢去叫。你說萬一……
染秋當(dāng)機立斷“上菜!”
言說間,那二人攜手一同下了樓。染秋與弛吾立刻上前,弛吾單純道“兩日不見公主瘦了不少?!?p> 言罷所有人一起看他,老臉一紅,他趕緊解釋道“是不是勞累……在碧華峰上勞累過度所致?”
青隱干干一笑,沖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軍,染秋,我們還是坐下說吧?!?p> “為什么我們不坐在一起?”
抬手讓過染秋與馳吾,青隱卻帶著姬珀坐在了客棧大堂的另一側(cè)。聞言青隱一笑,還未多言,染秋已經(jīng)搶一句答逐流道“我們殿下不與人同餐?!?p> “啊,哈哈哈。這樣啊......”逐流干干笑了笑“那一定要坐的這么遠么”,兩頭之間正正經(jīng)經(jīng)隔了五張桌子,各占一頭“我們這樣說話真的不別扭么?”
沒理逐流,青隱看了一眼染秋,染秋莫名一縮脖子。有些想笑,他發(fā)現(xiàn)跟著她的人與她還真像。
他一笑,用實際行動告訴逐流不別扭。隔著五張桌子,他舉起酒杯沖染秋一敬“染秋公子,碧華峰那日多謝,還有從前......抱歉?!蹦菚r他吃了一回飛醋,情緒激動與他動了手,現(xiàn)在想想萬不該。
染秋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沒想到這個對他家公主殿下不懷好意的老混賬,還是個挺講理的人。
都是男人也沒甚矯情,他舉杯回敬道“仙師不必客氣,那時我還攪和了您與殿下的好事不是,嘿嘿,咱們扯平?!?p> 青隱一笑飲了杯中酒,回頭給她盛了碗蘿卜湯。她從前吃食上也嬌氣的很,只是這兩日沒什么機會同他耍性子,也沒有挑毛病。
這顆被她折磨的萬分脆弱的心不由又疼了疼“放心吧,你每日吃的都很干凈,我交代過,杯碗碟盞也都是新的?!?p> “哦?!睉?yīng)了一應(yīng),她就開始喝湯。她喝湯從來不用勺,一直端著碗。他也就不盛滿,省得燙了她。方才起來時也叫她吃了些,只是久睡之后她習(xí)慣不吃五谷,被他硬喂了幾口菜,勉強喝了些清淡的湯水?,F(xiàn)在看著倒有些餓了,他夾過她就吃什么,一點也不挑。
她只要吃素,還有菜里不要放糖這兩點,其實一點都不挑。從前老覺得養(yǎng)活她比養(yǎng)活碧華峰上八百人還難,今看來只要欺負住她,就還挺容易。
想到那八百人他又是一嘆“碧華峰上如何了?”拉著她同歸于盡的悲壯一去不復(fù)返,他又有些心痛,不知為他又死了多少人。
逐流一頓“死了一百多,重傷救回來二百人。剩下的都還好,就是彎彎不見了。”
“彎彎?”姬珀伴隨著藕片,嚼了一嚼這個名字“記得了,你救過的人。你的那個不會飛的親信弟子。哦,沒死在羌塘?!?p> 陰陽怪氣,但逐流年長,自然不會同一個小姑娘計較“嗯,也是我的弟子。你有段時間心情不好,我們問你有不說。我就收了她與小七,叫他們有事來告知我們,哪知這回損了她。明明是個乖巧又貼心的好孩子......”
“真可憐,乖巧又貼心的好弟子......”話沒說完,青隱就拿了方帕子來給她擦嘴“誰都沒有你乖巧,你最好,最貼心。別吃飛醋,聽那個伯伯說?!?p> “伯伯?”逐流瞪大了眼睛,妙姝卻噗嗤一笑聽他嚷道“我是你師兄,她是你......”沒你完,就被對面馳吾怒目而視。不可說不可說,兩個人還沒拜堂呢......“但是你算差輩了!”
青隱就想哄哄,太酸。奈何說完自己也糊涂,與她他能理直氣壯唬她,但對外人來說,畢竟沒拜堂。底氣不足只能含糊道“以后再說,蒼穹現(xiàn)在如何?!?p> 妙殊一笑道“托殿下與染秋公子的福,你的事只說是挑撥離間就過去了?,F(xiàn)在人們更喜歡議論的是武淮頌晃與瀾華。還有搶駙馬這兩件事?”
“搶駙馬?”姬珀挑眉看青隱,后者笑吟吟給她夾了一筷子剛上來的金瓜。此地特產(chǎn)的金瓜蒸熟后軟糯香甜,她不喜糖,但不討厭食材本味,一筷子就瞇起了眼睛,明顯還要。
不吃皮只吃瓤,他喂了手掌大的一塊,也順帶與她說了那些搶駙馬的留言,順便一問“那日你調(diào)了十萬人?為我?你本打算如何做。”
很好吃,姬珀瞇起眼睛回味,一時心曠神怡沒顧上同他打機鋒,輕飄飄道“不留活口?!?p> 那頭逐流與妙姝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她說不留活口......怪不得,那時亂紛紛忽然一顆煙火上天,頃刻間又冒出來好幾萬人,可不是藏著手殺招準(zhǔn)備血洗么。
就是不知道這小姑娘有沒有打算看著青隱的情面,放過他們幾個人……不留活口。
馳吾也張大了嘴,大庭廣眾,你喂我喂的,能不能注意一下。就是成了親也不能這樣!
只有染秋見多識廣的給身邊三位倒了酒“來來來,咱們喝一盅?!?p> 感覺頑石裂了個口,青隱有意開始慢慢喂“畢竟有魔也有仙,人力不可控,你怎么不留活口?!?p> 姬珀張嘴接了一筷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我可以再變一次鳥,一把火全燒了?!?p> “哦?”青隱又夾起一筷子,故意不給問“那為何不干脆全燒了,還要調(diào)兵。”
這東西真好吃,比她這輩子吃過的東西都好吃,就是有點困,她閉著眼睛說“鏡子里燒的太厲害了,沒法力了,可能會堅持不住。再吃些......”
“好。”快兩塊了,青隱夾起最后一筷子問“鏡子里,為何要燒的很厲害?!?p> 有些昏昏沉沉,姬珀語無倫次道“打的慢,外面有事情急。它太丑了,還說我丑,鳥很胖?!闭f完整個人搖搖欲墜,撲騰一下,趴在了什么東西上。
青隱眼疾手快一接,把她攬在了自己肩膀上。小二一見趕緊上來一碗青葉湯“喲,抱歉抱歉,忘記上湯了。這東西好吃,就是會醉人,方才忘記提醒了,客官把這個湯給她喝了就沒事了?!?p> 青隱一笑“我知道?!彼?,但誰叫她嘴饞呢。對付這家伙酒不行,還是要好吃的才能叫她開金口。
馳吾遠遠一看,悄咪咪放下了自己的筷子,這玩意可吃不得??攘艘豢龋c青隱道“這位仙長,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何日回鳳棲同我們殿下完婚?!?p> 此事發(fā)生兩日,雖然傳的廣但國君應(yīng)該毫不知情。為人臣一場,他有義務(wù)替他家殿下考慮。
雖然拐一神仙私奔有點荒唐,調(diào)十萬大軍搶人也有點荒唐。但年少輕狂不是,他們殿下又是鳳棲皇室里唯一一個靠譜的。應(yīng)當(dāng)想想怎么叫她父親放過她這一回。
私自調(diào)兵不是小事,傳聞傳出毀了龍吟鳳棲的聯(lián)姻之約也不是小事。雖然知道他們公主不是一般人,但她畢竟是鳳棲的希望。
青隱深知他所想,敬重也體諒,但還是一笑道“我們未必回去,不過她父親那里我會交代。不會傷害到她,將軍放心?!?p> 如此甚好,他是普通人。普通人自然要想普通事,滿天飛他不會。身為一個將軍,他首先要想自己的國。以自己的國想,這次魔群入侵蒼穹,與龍吟關(guān)系密不可分。
鳳棲救蒼穹于水火,蒼穹對鳳棲又很要緊。如今天下亂紛紛,無數(shù)魔徒還在蠢蠢欲動,與蒼穹一脈聯(lián)姻顯然更有利。
有蒼穹一脈的保證,他們公主的父親那邊應(yīng)該就無妨了。
青隱一面喂湯,一面抽出精神問到“武淮的死,尚道如何解釋的。”
逐流不屑的一揮手“把他的仙骨給眾人看了,死黑死黑的。加上龍吟要對你不利,剛剛把事情串一串,叫他背了個黑鍋。因你多少年堅持相助鳳棲,所以引他不鬧——他是龍吟國的女婿。他意圖陷害你,才引魔族入侵?!?p> 說完他又補充道“一切罪責(zé)都在他,你如今可以回蒼穹?!?
三思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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