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有你這么壞嗎?”
“我很壞嗎?”
“夠壞的?!毙焱駜嚎隙ǖ卣f,過了一會兒,徐婉兒仿佛下了決心?!袄瞎覀兌鄷航Y婚呢?”
九天神雷,照徹寰宇。
“…………”
“老公,你是擔心學校的事嗎?其實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繼續(xù)學習了,以你的學識,就是讓你讀博士,估計一個月也讀完了,沒必要在學校消磨時間,如果你愿意,國華交給你,我專心在家?guī)г蹅兊暮⒆?,如果你不愿意管,我準備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團隊,反正我這一輩子有你和我們的孩子就足夠了?!?p> 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劉潤新心里不斷地再想,此刻他并沒有想到高菲菲、余美麗怎么辦,而直接想到了自己的理想。曾幾何時,他的夢想就是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穩(wěn)定的家庭,可是一切都變了,他欠下了太多的情債,高菲菲、余美麗對他的愛,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同學們對他的信任和期盼,他不能置之不顧;更重要的是自己還遠遠沒有達到自己可以到達的極限,自己的潛力還沒有充分的發(fā)揮,此時難道是衣錦還鄉(xiāng)、解馬歸田的時候?
“婉兒,現(xiàn)在不能結婚,我還是準備把大學讀完,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養(yǎng)活你和孩子們。”
要是以前,一個“孩子們”就可以讓徐婉兒幸福地落下眼淚,可是今天,徐婉兒卻只有心痛和失望。
“你心里有別人了?”
“不是,你一直在我的心里藏著,我不會讓別人找到你的,而你則永遠是我的管家婆,看著我的心,是不是有別人的進入?!?p> “聽起來是那么的動人?!毙焱駜浩嗤褚恍Γ暗聦嵣?,你還是拒絕我的求婚了。”
“現(xiàn)在確實不是結婚的時候,我想……”
“不用說了,我被拒絕一次就夠了,我了解你?!毙焱駜豪淅涞卣f,“你一直以來,總認為會有什么事發(fā)生,你在等著那件事、那個人的出現(xiàn),而我只是你等待過程中的精神寄托,我明白這個事實,但是我以為用我的真心可以打動你,或者可以逼迫你,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劉潤新無話可說,如果徐婉兒連未知的事情也搬了出來,已知的事情就更無法成為理由了。
過了許久,劉潤新才訕訕地說,“暫時不結婚,并不會影響我們的愛,我們的孩子,我們還會象以前一樣啊?!?p> “象以前一樣?”徐婉兒盯著劉潤新,“把這里當做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家嗎?這不是我要的家,我從小失去了父母,就希望有個自己的家,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我算是有家嗎?”說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美女確實不一樣,哭的樣子還那么好看,以至于劉潤新都看走神了,欣賞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安慰,他緩緩撫摸著婉兒的身體,認真地說?!罢J識以來,第一次見你委曲的哭,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雖然你哭起來的樣子很迷人,但是我不想再做任何使你傷心的事情,你知道,我們才剛剛開始?!?p> 哄了好久,徐婉兒才忘記了這件事情,也許是情感宣泄后急需要愛的補充,這個晚上,徐婉兒非常難得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滿臉的淚水,任劉潤新再三的詢問,也不再說一句話。
…………
第二天下午,正在上課的劉潤新被張少華一個電話叫了出來。在文綜樓下面,張少華一見劉潤新便一頓拳頭狠狠地揍了上來,劉潤新不明所以,只是簡單的抵擋,不知道被挨了多少下,越打他越清醒,心想這是張少華來對他興師問罪來了,心里面略有些不快,和徐婉兒之間的隱情,婉兒為什么要說給外人聽呢?這不是婉兒的性格啊。胡思亂想間,路過的學生們把兩個人拉開。
身上隱隱作疼,但是心里更是痛楚無比。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常有理嗎?”張少華行兇的樣子也顯得如此瀟灑,要不是劉潤新在學校里風頭正勁,圍觀的女生們巴不得張少華多打幾下。
“那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抽的什么瘋了吧。?”劉潤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慢條斯理地說。
張少華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群,不愿意在眾人面前談論徐婉兒的隱私,一把拽著劉潤新的衣領往學校外面帶,不少學生嚷嚷著要跟上,被劉潤新制止了。大家也知道,如果劉潤新真心想跑,又有哪一個能追的上,便目送兩人走出了校園。
在張少華的車里,張少華遞給劉潤新一支煙。
“不抽,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p> “今天。”張少華深深吸了一口。
“打爽了?!”
“還行,真想再打一頓!”張少華惡狠狠地盯著劉潤新看。
“婉兒和你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
“那你發(fā)什么瘋?”劉潤新奇道,“因為我借你的錢沒還?你雇不起打手,親自上陣?”
“放什么屁呢?那些錢是高利貸,你等著十倍百倍地還吧,我現(xiàn)在還等著你給我賺錢呢!”
“那是為什么?”
“婉兒去美國了!”
劉潤新有些意外,也有些意料之中,去國外散散心也好,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瘋狂,原來擔心有段時間見不到面啊?!叭ッ绹D轉也好,工作太忙了,也該散散心了。”
“混蛋!”
“?!”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走的時候,把國華和海華的所有業(yè)務全部委托給我了?!?p> “為什么?”
“你自己作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是問她為什么不回來?!”劉潤新心里一陣發(fā)慌,原本屬于自己的珍寶,天天見到,并不覺得珍貴,可是一但失去后才會發(fā)現(xiàn),那其實是自己最珍視的部分。
“我聽婉兒的李嬸說才知道,婉兒懷孕了,可是她心中的那個男人卻不愿意承擔責任,她只好去美國父母那里生活了?!?p> “…………”
“我真是不知道,你的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是泔水?還是糞土?你怎么能夠忍心拒絕婉兒,而且你還是孩子的父親!”
“…………”
“我算是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了,你的薄情寡義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婉兒走了,咱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來往了,那百來萬就當是我花錢買的教訓。請吧!”張少華打開車門,劉潤新機械地走了下來,然后看著張少華驅車遠去,很久很久之后,僵直的身體才有了反應,掛著淚痕,他艱難地向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