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澤川又被憋了個臉紅,這事兒,他狹隘了!
楊澤川一離開,皇甫越杰招來董鈺。
“你看這份手稿,可能看到懂?”
董鈺恭敬的拿過手稿一看,這不是無憂太后的字嗎?
“都認得的!”
“都能認得?”
“差不多了!若是有誤,不足一二字!”
皇甫越杰點點頭,當初就看上這小子的記憶能力!
“明日開始,你負責(zé)整理無憂太后的手稿,提上速度,整理好的送到弘文館,告訴他們將這些對應(yīng)好編書造冊,學(xué)堂要用的!”
“是!”
董鈺應(yīng)下,但沒有及時退下。
“你有事?”
“無憂太后也差人給屬下送了聘帖!”
“拿給孤看看!”
董鈺自懷中拿出聘帖,遞上前去。
看那字,還算娟秀,絕不是云涵的字,皇甫越杰沒見過紅櫻綠柳寫字,也不好判斷,左右不過那幾個丫頭。帖子日期恰好是云涵出事的前一天,看來,她那天還在按照計劃做著事!也不知還有什么沒完全做好的!
提起這事兒就讓他惱火,眼看云涵進入狀態(tài),假以時日,可以帶來更多的創(chuàng)造物,騰云的發(fā)展也不止于此,就因為…
皇甫越杰握緊的手松了松,不得不說,云涵這小腦袋瓜子倒是會打主意,他的墻角都開挖了!
“她看人有眼光!”
董鈺嘴角揚了揚,太上皇這話,不是在變相夸他好嗎?
“不過,孤對你的培養(yǎng)不止于此!目前,既然有需要,你就協(xié)助學(xué)堂的前期課本整理,等學(xué)堂穩(wěn)定了,孤還是希望你能再往上走走,為騰云的文化再努力!”
聽得如此,董鈺趕緊行了個大禮!
“多謝太上皇信任!您讓屬下做什么,屬下就做什么!決不辜負您的信任!”
“嗯,你先去整理這個吧,千萬別損了原稿!”
“是!”
董鈺恭敬的拿起手稿,很快退了出去,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楊澤川到攝政王府求助的事情很快傳到了云涵這里。
“朵朵,這楊澤川還真是豁的出去??!”
“可不是嘛!我就說嘛,一個書呆子是撐不起一個學(xué)校的,他能如此,我就放心了!時機成熟,可以給他一個副校長做做!”
“嗯!你就沒想過,他萬一就是死磕到開學(xué)都弄不好?”
“那只能說我看錯他了!一個校長,才學(xué)是一方面,懂得教育教學(xué)是一方面,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調(diào)動資源!不能固步自封!當然,其實哥哥想想,不僅是校長,就是那小店鋪招個掌柜,也得找腦子活份的不是?”
“朵朵說的有道理!”云逸陪在妹妹身邊,看著妹妹做糕點,做一個吃一個!
“好了!別吃了!再吃晚上吃不下去飯了!好好的,我有事要問!”
“我吃我的,你問你的,咱們互不耽誤!”云逸甩了甩厚臉皮!
“二哥怎么去了那么久還不回來?我雖沒去過溯月,可王府有人去過呀!驚雷說三日就可!這都快半月了,還不見回來!”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王府執(zhí)行任務(wù)!王府中本都是良駒出行,可日行千里,又無負擔。星月可不是無負擔的,你可忘了?”
云涵忽然想到父兄笑得前仰后合的幾十車貨物!
“你們可真是!什么便宜都要占!”
“怎么?心疼使用他的資源了?”
“說什么呢?不跟你聊了!”
云逸可不想真的惹妹妹生氣,自然就不說話了,妹妹這個樣子,他哪里能看不明白,心里是放不下那皇甫越杰!
可是想到皇甫越杰一句話,竟能惹出那么多的事兒,肯定是不可原諒的!
若非千面出手相救,這會兒哪里還有妹妹?縱使皇甫越杰有千萬悔意,也不能改變已經(jīng)造成的事實!
可是妹妹總不能永遠這么藏著?要怎么辦呢?
在千里之外的溯月,正如云逸預(yù)料的那樣,云星月和千面此時正晃晃悠悠的到達千羽林外!
“快看,快看!有人來了!”駐扎在千羽林外的一個小士兵看到了云星月的隊伍!
“壇子哥,你看那么多車,是不是有吃的了!”
被叫壇子的人看了看,趕緊捂住他的嘴:“別亂說話!那是離王!不,不是!是,是云家二公子,騰云的云國舅!”
這小士兵再仔細一看,可不是嗎?就說他一個宮中守衛(wèi),還是見過離王幾面的,壇子哥就不同了,御前侍衛(wèi),那是常能見到離王的!
壇子往姓顧的頭領(lǐng)一看,這貨怕是早看到離王了吧?此時裹著厚厚的大被子,就露著一個頭,不停的哆嗦著,不知道是餓的,是凍的,還是嚇的?
云星月披著黑色大氅,面上痕跡早已淡去,因為大氅的原因,也看不到斷臂的情況,不知是騰云的水土好,還是云涵的伙食好,幾個月下來,倒是英氣中裹了層潤色小生的模樣!
云星月一行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自他進入溯月,就被人一路盯著,這倒不妨事,左右無人敢動手攔截,哪個不知他還有千音閣的身份!
讓他沒想到的是,顧剛這小子居然還有膽子跑到他面前來,當時他生死不明,可是這小子賣主求榮,帶著月無勾的人抄了他的王府,好在,沒什么重要的物品,也沒有他留下的人,不然這會兒,顧剛早就不知道進了哪只野狗的肚子!
“呦!真沉得住氣嘿!”千面看著那群餓得跟野狗似的人。
這幾日就聽屬下每天匯報中,提到這個喜歡“露營”的隊伍,可是真有毅力,真沒走!
這一邊,顧剛想著,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這云星月再怎么厲害,總不能不把陛下放眼里吧?如今自己可是陛下的人。
想到此,顧剛抖了抖裹在身上的棉被,站起身來,剛往前走了兩步…
“誒?人呢?”
顧剛?cè)嗔巳嘌劬?,別說是人,那長長的一隊車馬,此時也無影無蹤了。
后面一隊士兵也驚嘆:“千羽林的陣法果真玄妙!”